“师父,让徒儿来帮你。”说着,靠近一洵,轻轻把花簪上。
簪上后,还把碎发拢到花后,往后退了两步细看,忍不住惊叹:“真好看!”
美人簪花,不是美人似花,而是花似美人。
念雪靠得近时,带着刚买的花的香气,落在了他的身上,都说香气袭人,念雪身上的熏香加上花香,如有实质,劈头盖脸,漫山遍野得浸了他一身还满,他放在衣侧的手禁不住得攥得紧了,青筋凸起。
对上念雪盈盈的笑眼,抿了抿嘴,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好~”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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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回客栈吃晚饭时,念雪听到隔壁桌的客人在讨论在说消食一会后去香水浴堂泡“汤”。
“那苏大姐揩背功夫一流,每次从浴堂出来,都觉得浑身通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念雪这次下江南,还没有好好体会“早上水包皮,晚上皮包水”的日常呢。
早上去茶楼喝茶,晚上去浴池泡汤,这日子,还真是“人间有味是清欢”。
回到房间里,一洵开始烧水泡茶,念雪在一旁斟酌着说:“师父,我们今晚分房睡可好?我这会想去浴池泡汤,回来大抵也不早了,扰了你休息......”
凭她对师父的了解,师父向来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更何况是赤裸裸的揩背,浴池这种地方,应该勾不起他半分心思。
一洵抬头看她,看似斟酌的语气,满脸雀跃,就等他应允了。
“可以去,但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出钱,去最上好的浴池,要单间,这是第一个条件;回来还和我睡这屋,这是第二个条件。”
“可是我去泡汤为什么要师父出钱呢?我就去泡泡汤,寻常的浴池就可以,不必是......”她正说着,师父抬头瞥了她一眼,说了句:“泡汤的钱,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了;你去泡,也就算作回礼了。”
师父好一个“学以致用”,好一个“礼尚往来”,她竟无言以对。
师父和她一起下楼,和掌柜打听城里上好的浴池,掌柜也提到“香水浴池”,“梳头、刮面、修脚、推拿、按摩、茶食应有尽有,离这也不远,走上一刻钟的脚程,便到了。”
一洵上楼给她包了10 两银子和一件外袍,想说“早点回来”,又恐她泡得不尽兴,便只说了句“回来的时候,记得穿上外袍;夜深露重,多加小心。”
“谢谢师傅~”两眼又笑出两弯新月。
来到澡堂,念雪也不让人揩背,就安安静静地泡在放着各种中药的池子里。
在放空的当下里,她想她的爹娘了,好久没有去上坟扫墓,不知道坟前是否杂草丛生。
这次从江南回去,一定要去看看爹娘。
又想到了漫桃、贤之,最后才是师父。
没有遇到师父之前,她已经丧失了求生的本能了,完全没有想到两年后的当下,她也能过上“早上水包皮,晚上皮包水”的清欢日子。
日子越过越有滋有味,越来越有盼头、憧憬。
明年开始都可以独立接任务,半“出师”了。
回收向来萧瑟处,命运不仅送上风雨,还馈赠欢喜。
风雨有时,晴亦有时,她比来时能更从容些,褰裳涉水,趟过岁月,走向命运的伏笔,走向命运的谜底。
泡完汤了,她还让浴池师傅给她推拿、按摩,吃了茶点才从浴池出来。从浴池出来时,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觉得通透,哼着小曲儿踩着月光,晃荡回客栈,看人间烟火,夜色温柔。
回到客栈,看见房间还亮着,轻轻推开门的一角进去,回身,师父还在挑灯夜读。
外袍半解,底下穿着亵衣,分明是洗漱后的样子,桌子上是热茶,还有一个小木盒,摆着念雪买回来的花,刚开门时,就闻到清清浅浅的玉兰花香。
师父听见声响,抬头,念雪这才看到,师父竟还簪着她给他簪上的花:青衣外袍下穿着亵衣,露出纤细莹白的脖子,簪着玉兰花。
都说“世无玉树,请以此花当之。”
念雪却觉得“世无玉树,请以此人当之。”
念雪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这种被珍重的感觉,让她讶异又欢喜,不止是身体,心里也像泡过热汤一样,暖融融的,直到师父出声:“回来了?过来我看看手凉不凉。”
早春的早晚还是凉的。
念雪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走过去,师父摸过她的手,给她倒了杯热茶,暖暖手,暖暖身子,两人便睡下了。
第二日,他们是坐船赏湖。
两岸桃花、樱花、白玉兰、梨花竟发,绿烟粉雾,春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