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特斯高兴了,尾巴就一下一下拍打着床铺,黎音没忍住好奇心,一下抓住丹特斯的尾巴,很坚硬,布满黑色的鳞片,尾刺比她的手指长很多。看起来很危险。
丹特斯低声喘了喘,怕抽出尾巴尾刺伤到她而不敢动作,黎音就更肆无忌惮起来。她趴在床上,双手抓着丹特斯的尾巴又摸又蹭,还用嘴咬了咬丹特斯尾巴的尾刺。确实很坚硬。
正是这个动作,让丹特斯紧绷的理智断掉了。丹特斯抓着黎音的手,隔着被子抱着黎音的腰,把尾巴挪开防止伤到,那只手松开黎音的手,扯着被子把她盖好裹住,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腿,稍稍一用力,就将黎音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黎音整个人都被裹在被子里,只有一点小腿和脚露在被子外面,丹特斯脸上微红,黎音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
尾巴……不会是他的敏感点吧?那她刚刚的动作……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在作死吗?
“丹特斯……你先冷……”黎音话还没说完,丹特斯抚摸着黎音的脸,黎音的话一下子就顿住了。
“唔唔……”
丹特斯捧着黎音的脸,吻了上去。舌头撬开牙关,纠缠黎音的舌,吻的强势。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良久,丹特斯一吻结束,黎音喘着气,嘴唇红润,脸也红润。丹特斯眼中冒火,他慢慢凑到黎音的脖子,热气洒在黎音脖子,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丹特斯顿住了。
丹特斯伸手把黎音抱起,放在床上,黎音歪了身体,趴在床上,又裹着被子,两手撑着床铺,换了个姿势坐在床上。
在黎音的目光中,丹特斯解开沉重的铠甲,铠甲落地,一件又一件,直到最后一件,黎音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但床铺并没有下沉的感觉,说明丹特斯并未上床。丹特斯伸手从额头往后顺了一把头发,说道:“我去洗个冷水澡。”说着,丹特斯转身进了浴室。
丹特斯的冷水澡洗的格外长,甚至水声都掩盖不住其他的声音,这声音想也不用想也能知道,丹特斯在自我解决。
黎音抱着腿蜷缩在床上,在最后的一瞬间,她都要以为丹特斯的身体要压上来了。但他忍住了。也许是顾忌她的身体,虽然上了药但还不能这样承受。
她的心里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没来由的,又想到了克鲁塞德和纱罗娜。
他们对她都很好,纱罗娜从一开始对她就很好,虽然总说想和她睡觉的话。
但讨厌他吗?并不。
克鲁塞德温柔又危险,但他却可以去人界给她买糖,给她带来玛尔莱特。丹特斯呢?她自认为和他交集不多,但……
黎音脑子里很混乱,这种感情对她来说太奇怪了,让她有些不安。明明不该这样,但他们对她这么好,她什么感觉没有,才是不应该吧?
她又觉得自己花心,她对克鲁塞德和丹特斯那么放松,难道仅仅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吗?她不知道,更怕结果。
浴室的水声停止,丹特斯走了出来,他皮肤不白,还有些陈旧的伤痕,黎音看着丹特斯身上的伤痕,没有害怕,也没有收回目光。
丹特斯却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你是不是害怕?我马上把衣服穿好。”
黎音摇了摇头,说:“不,那倒没有。只是感觉应该挺疼的。”丹特斯的动作僵住了,站在那里不动,从没有人说他的伤痕应该很痛,伤痕对于恶魔而言是勋章。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黎音在抚摸他的伤痕,关心的问他: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黎音的脸微红,微微别开脸去,小声说:“不过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
丹特斯这才反应过来:“抱,抱歉!”丹特斯顺手拿起旁边的一件睡衣穿好,他的尾巴甩来甩去的,看起来十分有力量。
黎音在内心叹了口气,这不是造孽吗?她这是个什么命啊。黎音又趴在床边,伸手去捡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丹特斯抓住了黎音的手,说:“别捡了,大多数都坏了,你也没办法穿。”“那我穿什么?”黎音问道。
丹特斯起身,拿起了刚刚准备好的一整套衣物,放在床上:“我不太会选……是克鲁塞德给你选的。”
那是一套黑红配色的衣裙。
黎音缓慢的起身,其实她本来不想在丹特斯面前裸露身躯更换衣物的。但想想昨天都那样了,现在装矜持好像也晚了点。
于是黎音心一横,双脚踩在地毯上,只感觉双腿还在发颤,她似乎还有些站不住。丹特斯拿起了衣物,说:“你坐在床上。”
黎音不知道他想干点什么,于是听话的坐在床上看着丹特斯,丹特斯屈膝,开始为黎音穿戴衣物。
丹特斯的手有些粗糙,是常年练剑和征战的缘故,抚过黎音的身躯时她总是忍不住的颤抖。
去他妈的,造孽啊。她突然好想当场去世。
群狼环伺
“丹特斯?”黎音喊。丹特斯的动作轻柔,正在给黎音穿戴裙子:“什么?”黎音突然又不好意思了起来:“算了算了,没什么。”
黎音坐在床上,丹特斯单膝跪地,抬起她的脚给她穿鞋。是有一点高跟的小皮鞋。丹特斯不穿铠甲的样子看起来压迫感没有那么强了,只不过那结实的臂膀和身后粗壮的尾巴还是会让人觉得紧张。
要是缇米特在这,恐怕要吓死过去了。黎音倒不怕丹特斯,她认真打量了下丹特斯,突然觉得丹特斯穿起常服来还是挺不错的。
丹特斯不是俊美的长相,尤其是他左眼那一道疤痕,长长的,跨越了眼睛的一道疤痕。让人很惊讶他的左眼还能够看到。
丹特斯感觉到了黎音的目光,他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黎音,感觉她很娇小,在床上坐着也是小小的,这让他有些惊讶她昨天居然可以承受的住。
他就这么盯着黎音,一想到裙子下遮盖的是满身的吻痕,丹特斯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脸还红了。
黎音是一头雾水,他这是反射弧太长了吗?明明刚刚给她抹药,给她穿衣服的时候,丹特斯还没有脸红。难道说他反射弧太长,不敏感?
也不对啊,她咬丹特斯尾巴的时候,他感知的很快,不像啊。
为了让自己从这种情绪中脱离,丹特斯主动开口:“你看着我做什么?”“只是觉得你穿常服的样子应该很不错。”黎音说。虽然她没见过,不过但看丹特斯穿着这件长袍睡衣的样子,就大概能想到他穿常服也不会差。
“那以后见你,我都穿常服。”丹特斯认真的说。他这认真的样子倒让黎音有些手足无措,黎音咳嗽两声:“克鲁塞德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丹特斯似乎有些不解,他说:“你随时可以离开。不过我和克鲁塞德觉得你最好修养一下,你现在走路都很……”“好了好了。”黎音赶紧伸手挡丹特斯的嘴,她坐在床铺上,而丹特斯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
黎音的脸红红的,虽然也不是没经历过,但这次是和两个人啊。丹特斯拉着黎音的手,俯下身撑在床铺上,黎音往后仰了仰,说:“怎,怎么了?”
“我刚刚的表现,不值得一个吻吗?”丹特斯离黎音很近,近到黎音可以听清他的呼吸声。
他怎么……黎音总感觉这时候的丹特斯就像是一只长得很大很凶的狗狗,但内里却很能撒娇的那种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