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安被他伺候着,舒服地喘了一阵,伸手摸了摸敖衡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摸了摸。敖衡被她摸得心痒,抬起头,臂一用力,把莫安安捞到了跟前,面贴着面,吻了起来。他一面吻一面用赤裸的下身顶弄湿滑的肉缝,莫安安的躁动不安在他怀里感受得分明,她的腰像蛇似的来回扭,手在他背上没着没落地抓挠。敖衡的胸膛稍一起开一点点,她就扭着,八爪鱼似的又贴回来。

“这么急啊。”他被勾引得也没了先前的轻松,声音里全是克制和隐忍,问她:“万一痛了怎么办?”

“我都湿透了,不会痛。”莫安安边喘边软绵绵地抱怨,“快点啊。”

她说着,伸出了柔软的手,握住了敖衡的阴茎,放浪地自己寻找入口,试图把肉棒塞进小穴里,但由于看不见,加上手颤巍巍的,两次都没对准,蘑菇头在泛着水光的软肉上一滑而过,却没能进去。

敖衡被她挑逗得火气上涌,额头青筋都起来了,这时按住了她,沉声道:“别动了。”

莫安安没说什么,人还是在他怀里七扭八扭地拱火,眼神熠熠的,无声表达着对欲求不满的抗议。

敖衡对她这副床上主动求欢的样子是既喜欢又不忍,抽一口气,手指猛地探进了蜜穴。一只,两只,循序渐进再到三只,先是在里面慢慢地鼓捣抠弄,随即加快频率,快速地抖动起来。

尽管只是手指,插入的快感远强于摩擦,莫安安脑袋晕沉沉的,舒服得瘫软过去了,先前的主动也变成了怯懦,手环紧了敖衡的脖子,嘴里喊道:“慢一点啊……啊……慢一点……”

“这就要慢一点了?”敖衡咬着后槽牙笑道,“那一会儿被操的时候怎么办?”

“不……不知道啊……”莫安安感觉他好像真的有慢下来,又把屁股沉了沉,吸紧了敖衡的手指,腰前后晃动,自己剐蹭着穴内的敏感点。

“现在让你知道。”敖衡急躁地亲她一口,随即把指头全部抽出,下一秒,把自己的东西送了过去,经过足够调教的穴像涂过油似的,阴茎毫不费力便进入了大半。

“嗯……啊……”突如其来的充实感,令莫安安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她眼里湿漉漉的,唇被自己咬得艳红,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她背后铺展开,像一扇美丽的屏风。

女人的风情是种很玄妙的东西,莫安安在生活中只是个漂亮保守的女人,乍一眼看就像好看的木头,很难想象她会在床上展现这样魅惑的一面。那双半睡半醒的眼睛,半张的唇里若隐若现的红舌,浓密的头发,在此时此刻,却和她身下的白色床单共同构成了一幅倾人神志的图像。就像圣徒会在绘着神祇的图像前虔诚跪拜,这样的图景,也美得足以让任何色心未净的凡人垂首叹服。

敖衡痴迷地盯着她,欣赏她淫浪又可爱的姿态,手揉弄着莫安安的酥胸,下身时快时慢地进进出出。目光对上,不由笑了笑:“喜欢吗?”

莫安安还被插着,被提问时反应了两秒,才点点头。

敖衡还不满足,把肉棒抽出大半,听她怅然地“啊”了一声后,猛地又贯穿回去。动作凶猛,语言温和:“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莫安安都要被他捉弄哭了,腿把敖衡绞得紧紧的,手抱住了他的肩:“喜欢……嗯……”

敖衡轻笑笑,想起莫安安在电影院那会儿的撒娇,把她又抱了起来,换成两人坐在床上抽插的姿势:“跟我在一起,不仅每次看的都是奇奇怪怪的片子,看完好像都还会做这样喜欢的事。”

这样插得比正面还要深,莫安安被他说得红了耳朵尖,手扶着敖衡的肩膀,腰一拱一拱地吞吐着他的肉茎,喘息间嗔道:“怪你……”

“怪我。”敖衡毫无怨言。说完把她往上抱了抱,腰腹用力一顶,整根都没了进去,然后开始九浅一深地猛操,等把人操得又带着哭腔求饶时,才再度开口:“那下回还要不要再和我一起看电影?”

莫安安闷哼了一声,低头在敖衡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随即用手摸着那串齿印,垂下眼睛说:“要的。”

做完洗了个澡,已经到了近十一点。敖衡兴致很好,莫安安在卫生间吹头发,他抱着她闹了一会儿,转去了厨房,打算看阿姨买了什么食材以便做个夜宵。

正在厨房忙碌着,却见莫安安穿戴整齐出来跟他告别:“我该回去了。”

敖衡合上柜门,觉得意外,又觉得有点失望:“很晚了,今天不住下么?”

莫安安捏了捏手机,说“还是不了”。

见她很坚持,敖衡没说什么,但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他让莫安安先等一等,去换了衣服,然后送她回家,直到坐上车才很不高兴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

莫安安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主动抚了抚敖衡的肩膀,把夏衍仲答应离婚的条件一五一十讲给他,然后说:“反正他只说到年后,也过不了太久了。”

敖衡静静听着,叼起一根烟,锁眉道:“我看他是在耍手段,想拖着你改变主意。”

莫安安静默了一阵,想到夏衍仲反常的殷勤和他上午那句落寞的“晚上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管他是不是耍手段,我是打定了主意要离的,过完年就会搬出去而且现在不搬也不全是因为他,我现在房子还没找好,今天去看了几个,都不太满意。”

“房子好说,”敖衡淡淡道,“我朋友有空房,闲着也闲着,你住过去还能帮忙打理。”

“我……”莫安安有点词穷,“我预算有限,打算租小一点的,你朋友的房子不一定合适。”

“合适。”敖衡立刻接过话道,“他一直在找信得过的人帮忙看房,房租象征给点就行,预算不是问题。”

莫安安再怎么不通事故,也明白这是敖衡在编谎关照她,苦笑道:“我不想欠人人情,再说现在我们的确是……”

的确是什么她没说下去,因为有点不中听。跟敖衡在一起她很快乐,但也难免会想到他的前任,他们也曾认真相爱,最后却还是难免分道扬镳。她又有什么把握就这样能跟他长相厮守呢?她真正发过誓要长相厮守的男人,今早才和她共同递交了离婚手续。

住在仰人鼻息租得的房子,万一他们日后分开,她岂不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流浪?

车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过了会儿,敖衡摇下了半截窗子,晚风透进来,稍稍吹散了些方才的沉闷。

他缓缓开了口:“不要想太多,租房是租房,我们是我们到时候会签合同。就算哪天你不愿和我在一起了,合同的效用也是不会变的。”

莫安安即刻抗议起了他给自己预设的“负心汉”立场:“为什么是我不愿和你在一起?难道不是更可能你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敖衡打断了:“所以你能够肯定地告诉我,不管夏衍仲用出什么手段,都不会被说动,是么?”

莫安安愣住,正值红绿灯口,敖衡把车停下,转头望着她:“我现在可能是嫉妒,也可能是性爱之后多巴胺分泌过剩,总之非常不理智,就算明白情话不可靠到有效期或许只有一分钟也想听你说是。”

莫安安咬着唇,大睁着眼睛看他,半晌,红灯转绿,才道:“我跟他不会好了。”她说,“有效期也不是一分钟。”

懊悔 <失火(换妻)(南方香叶)|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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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

求而不得的年假休是休下来了,夏衍仲却没了心思休息玩乐。

他皮肉结实恢复快,昨晚敷了药膏,脸上的伤相比前天好了大半,不近看已经不大明显。不过这样的伤如果带回去给他妈看了指定要心疼死,会各种逼问到底是在哪被人给揍了,还可能会打电话问莫安安。

于是他便借口工作迟迟不敢回家。不上班的这一天,他叫人打了场球,场上也提不起兴致,被人帽到脚软,到最后队友都觉得再打也是无聊,把租的场地拱手让人,说“要不改天再打吧”,也有人拍拍他,问“夏帅没事吧,发挥不正常啊”。

夏衍仲撑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他被身边人捧久了,面皮自然是顶重要的,风光的时候乐意秀给所有人看,落魄的时候只想捂着让谁也看不到。憋到难受只愿跟最铁的铁子倾诉,可偏偏是最铁的铁子刚把他的脸打成了熊猫。

人都散了,夏衍仲还没走,坐在体育场,看那些陌生人在篮球场上生龙活虎地过人,投篮。场上一大半都是放了寒假结伴打球的学生,瘦瘦的像竹竿,胳膊上一层薄皮包着筋骨,脸上冒着红红的青春痘,跑累了跟队友击掌吆喝,大口地喝水,亢奋地玩闹。他看着这些孩子,恍然惊觉时光已老,他跟范铮上学的时候也这样,甚至比他们还疯还爱闹。但现在,再打球是不会再想起去做那么花哨的过人动作的,只想节约体能,能少动一步就少动一步,锻炼够了就回家,最好回去能吃上老婆做好的饭,喝罐冰镇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