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上学的时候学过点,这些年手艺生疏了。”敖衡端上面,对她扬扬下巴,“尝尝,看味道和不合口。”
莫安安看着眼前这碗中规中矩的面,有些情绪止不住地升腾起来。单独为她煮面的只有她母亲,那面里也是有偏爱的,平日里给莫康煮面卧两个蛋,给莫安安就只有一个。鸡蛋不值钱,只是下意识的习惯罢了全家大概只有莫安安一个人介意的习惯。
“怎么样?”敖衡看她吃了一口立刻问,“不好吃别勉强,我给你叫外卖。”
莫安安摇摇头,说“好吃的”,低头默默吃面。
莫安安出门的时候走得太急,她吃着面,而后想起,那便利店的咖喱饭就直接被丢在了外面,忘记了放进冰箱,还有那一桌子残羹冷炙,也就那样放着,满屋的空瓶罐和垃圾,满目的疮痍。夏衍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昨天喝得半死,分明是快要送去医院的程度,今天依旧是不着家,还是那个指望不上的人。
吃完这碗面,敖衡如果送她回去,她便要继续面对那样的情境了。
莫安安放下空了大半的碗,这时抬起了眼睛,对敖衡道:“待会儿你还送我回去么?”
“送啊,这么晚了,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敖衡把玩着桌上一只色泽艳丽的橙子,拿手当它陀螺似的转着,“现在就急着走吗?再坐坐吧。”
“不是,”莫安安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敖衡挑了挑眉。
“要不明天吧。”莫安安说。
“明天早上再走。”
【PS 失火尺度真的一点都不大,不信可以看看男女主多久没有do过了(狗头)】
忍什么(H)
橙子掉在了地上,像颗滚圆的皮球,直直地坠下,咕噜噜地滚落到了边柜边缘,谁也没有去捡,谁也没有去看。
“你要住在我这里?”敖衡的手还保持着握着什么的姿势,目光咄咄地注视莫安安,“觊觎已久的美食送到嘴边,我可不会干坐着。”他说,“先前那句承诺可要收回了。”
莫安安头转向一边:“随你。”
这城市大得很,出了这栋楼,五百米内就有连锁快捷酒店,即便今晚不想回到那飘荡着馊味的房间,莫安安也有其他去处可以落脚。她选择留在这儿,含义不言自明。
她今天晚上就是想跟敖衡做。
这中间动机很复杂,与夏衍仲有关,与她要告别的过去有关,也或许,与刚才那碗面有关。种种原因混杂在一起,结论单一:她今晚需要和敖衡做爱。
敖衡站起身,走到了莫安安身边,斜坐在宽大的餐桌上,低下头,扣着她的下巴开始吻她,另一手熟练地去解莫安安衣服上的扣子。莫安安很久没有被这样恶狠狠地吻过了,敖衡的唇齿间带着一股凛冽的烟草味,横冲直撞,扑得她头脑发昏,那舌头顺着她的唇缝飞快地一润,便钻进她的口腔,舔过她的齿龈、腔壁的软肉,和她的舌头混乱地纠缠,推拉搅动。莫安安的手抓着桌沿,指节用力得泛着苍白,沉迷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感觉,她开始享受这种脱轨的快乐,嘴里溢出了一声声让人心痒的哼咛。
“别急,”敖衡停住吻,宽大的手掌划过她的下颌线,捏动莫安安的耳垂,“我们可以玩久一点,夜晚还长。”
他拉着莫安安站起来,拉到自己跟前,勾着唇角笑,态度像在真正地玩游戏。
“窗帘。”莫安安这时想起来了要紧事,她可以从这里看万家灯火,万家灯火搞不好也能看见她。
“窗帘不关也没人能看到,”敖衡说,“这样就好了。”
他起身走到玄关处,按下了灯光开关,一瞬间,整个房间没入了幽奥的黯淡。黑暗并不纯粹,外面城市的霓虹和清亮的月色透过玻璃窗闪进了屋,洒下一地银灰,光亮恰足以让莫安安看清敖衡漂亮的身体和那双亮得灼人的眼睛。
“我一直在为你忍着,”敖衡走近莫安安,一件件脱她身上的衣服,脱到只剩内衣,埋头在她锁骨处轻咬了一口,“你呢?”
莫安安只顾抓着敖衡的衬衫解扣子,动作抖抖索索的,衣服上的纽扣半天还未解开一粒,被敖衡捉住了手。
“这中间你跟前夫有没有做过?”他像个老师,一边再次发问,一边手把手地教她帮自己脱衣服,坦露出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还自作主张地更改夏衍仲的称谓。
“……没有。”莫安安被他引着,用手指触摸敖衡赤裸的肌体。他漂亮,也知道自己漂亮,简直是在迷惑她。莫安安指尖打着颤,又说,“他还不是我前夫。”
“早晚会是。”敖衡简短下了定论。
他说完,就开始了进一步的动作,甩开莫安安最后遮蔽身体的两片布料,低头含住她的乳珠,另一只手探到了莫安安身后,色情地揉搓她的臀肉,用指头往细缝里滑。看莫安安颧骨泛着酡红,眼神开始变得涣散,把人推倒在了沙发上,自己爬了上去。
这沙发本十分宽大,但莫安安被敖衡这样禁锢住,未免又觉得小了。两人肉贴着肉,在不热的屋子里被情欲烧出了一层汗水,肉体发粘,可又谁都不肯松开对方,密密地黏连在一起。敖衡那话儿就在她大腿窝处顶着,硬邦邦地,有一股危险的意味,莫安安几乎能够感觉到分泌物那滑腻腻的触感,弄得她错乱情迷。
“放松点,”敖衡手在莫安安腰上来回游移,带来一串火花般地战栗,舌头吸舔她的乳首,胸前两颗珠子被他舔得水滑红润,像两颗新鲜的,滴着水的樱桃,卧在两团绵软的雪白上。他迷恋地看一会儿,用高挺的鼻梁蹭着莫安安的胸脯,“你有点紧张了。”
莫安安的确是紧张了,上一回在酒店,她用睡鸭的态度睡敖衡,做得放荡又尽兴,那属于超常发挥。今天来到敖衡的地盘,对着一扇偌大的落地窗做爱,她骨子里保守那一面反扑回来,欲望好像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好了。
“是,是吗?”莫安安磕巴着问,说话间敖衡用下身往她腿心处顶了一下,她不觉腰心一软,“啊………啊……”地叫出了声,反应过来,赶紧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这不是很会叫嘛,忍什么。”敖衡把她堵着嘴的手拿开,舌头顺着她绵软的胸舔上来,舔出一路湿漉漉的水渍,捧住她的面颊,深深地吻,“你很性感的,不要不敢。”说完扯下内裤,把肉棒在莫安安已有些潮润的缝隙间顶了顶,哄她似的道:“继续,不用想太多,顺着感觉走就好,你能性感得让人发疯。”
莫安安不知道她能不能让别人发疯,反正自己是快要疯了。敖衡已经带上了套子,用阴茎来回地蹭她腿心,那里湿滑得一塌糊涂,龟头时不时扫过入口,该死的敖衡偏却迟迟不进去。
她被撩拨得难受,双手箍筋了敖衡的脖子,忍不住“哈啊……哈啊……”地叫了起来,活像一只发了情、急不可待交配的猫,腿心大张着,手把敖衡肩膀抓出了一片通红:“你进来啊。”
话一脱出,莫安安自己先愣了,那声音嗔怨里带着娇媚,一点不像她。敖衡则被这声娇嗔激住了似的,猛一挺身,肿胀的龟头从狭窄的缝隙间滑了进去。
他喘口气,开始摆动窄腰,一下一下抽送起来。
莫安安抱着敖衡的身体,舒服得简直发颤。这晚上是她要求留下的,也是她主动勾着敖衡做爱,她是真堕落得回不去了。没和夏衍仲做爱也不是谎话,自从上一次和敖衡做,不知为什么,她看着夏衍仲洗完澡不穿衣服都觉得碍眼,睡更是睡不下去。
母亲教了她二十余年要做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可她大概本性就是坏的,不仅堕落得速度极快,还堕落得无比快乐。
呻吟也没必要忍了,欲潮一波一波,莫安安眼睛迷离地半睁着,唇红润润地叫:“轻点、轻点……”
敖衡操红了眼,哪还能慢得下来,他看着自己的肉茎在莫安安身下进进出出,打出了一片浆白的泡沫,一面冲得凶猛,一面说道:“叫我轻一点,你倒是别咬我咬得这么紧!”
莫安安被插得舒服,顾虑便也没那么多了,细腰配合敖衡的动作一起一伏,随他说着孟浪的话:“咬得很紧么?”
“你说呢?”敖衡恶狠狠问。
莫安安脑子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好像什么都没想,张口问:“有这么紧么?”随即抓住了敖衡的指头,下流地含进了嘴里,用口腔壁紧紧包裹住。
敖衡被她这幅模样刺激得头皮发麻,骂道:“靠”,浓浓的精液已经射了出来。
射完一次,欲望有所释放,理智便也跟着有所回笼,想明白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干了什么,莫安安羞耻得厉害,她甚至怀疑自己那会儿是不是被什么狐狸精妖祟附身了,居然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和那么骚浪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