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封霁寒怎么可能还会相信从这人嘴里说出的话?他毫不留情地将岑浔推倒在沙发上,压着岑浔,咬牙切齿地撕他身上的花衬衫。

这件衬衫颜色鲜艳花哨,是岑浔近期很喜欢的一件衣服,眼看扣子直接崩飞了出去,岑浔眼皮一跳,想说点什么,嘴却被封霁寒捂住了。

“还想骗我?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封霁寒残忍宣布。

岑浔:“……”他只是想保护一下他的衣服。

花哨的衬衫不幸战损,破破烂烂地落在了地毯上,岑浔很快也没空去想这么多了,他被封霁寒按在沙发深处,吻得喘不上气。

终于等到封霁寒停下退开,却迟迟没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岑浔喘息着半睁开眼看向他。

只见封霁寒沉着脸,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黑色的羽毛,正眸光晦暗地看着他,一副克制隐忍的模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我捡回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岑浔没忍住,笑了:“我要是不说呢?”

“那就别怪我,用最残忍的刑罚来对待你了。”见这个骗子混不在意的模样,封霁寒更是怒火中烧,捏紧手中的羽毛,一字一顿道:“严刑逼供。”

岑浔拽拽他的银色发梢,压低的声音显得有点挑衅:“是吗?你逼一个我看看。”

“这可是你说的。”

压下那点不忍,封霁寒狠心地用了刑。

岑浔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封霁寒捏着那根纯黑色的羽毛,羽毛尖下移,扫在了他的胸口上。

轻微的瘙痒仿佛直击灵魂,岑浔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感觉,过了电一般,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下意识握住了封霁寒的手腕。

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惊疑不定地盯着那根黑色羽毛看,这东西……竟然能触碰到神的灵魂?

岑浔这时才意识到了不妥之处。

封霁寒毕竟是个新生的自然神明,手里掌握的权柄不明,根据他之前的技能来看,多半跟禁用技能有关,贸然留在对方的地盘,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只是封霁寒从未向岑浔展露过任何攻击性,岑浔就下意识忽略了危险。

“这是……什么?”

封霁寒没有回答,像是打定主意要将严刑逼供坚持到底。

看似无害的羽毛尖在身上拂过,带来一片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岑浔脑袋一炸,随后就是剧烈的、难以抵抗的麻。

那根羽毛好像穿透了皮肉,触及到了更深处的骨髓和灵魂,带来了极其恐怖而诡异的痒意。

漫不经心的神色终于变了,岑浔挣扎着想跑,却被早有预料的封霁寒控制住手腕:“跑什么,不是嘴很硬吗?”

“不行……停下,”岑浔冷白的皮肤泛起了红,封霁寒能拿出这样的“刑具”,完全在岑浔的意料之外,他绝不能放任封霁寒继续玩下去,这种感觉太超过了,玩久了,他真的会……

岑浔想认输,封霁寒却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岑浔被封霁寒牢牢按住,那根该死的羽毛弄得岑浔汗涔涔的,不出几分钟,浑身都像被热水泡过,声音也哑了。

发怒的小鸟神边用刑边审问。

“说,你老公是谁!”

“……封、封霁寒。”

“你已经把记忆灌输给我了,对不对,否然,我怎么一诞生就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小鸟神怒上加怒。

“……”

刑讯就算了,这些都还可以勉强忍受。

岑浔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这就是小鸟神黑化的极限了。

直到封霁寒忽然停下动作,当着岑浔的面,将那根羽毛首尾相衔,做成一种环状物品。

然后套在了……

岑浔:“……”

毫不夸张的说,岑浔这辈子,从未像此刻这般寒毛直竖过。

羽轴分散出无数羽枝,排列十分密集,原本平滑整齐的羽片被拆开,变得一缕一缕,它的质感柔软而不失坚硬,一寸寸破开褶皱时,必定可以扫到任一一个隐秘的角落。

岑浔完全不敢想象,这东西……进来会是什么感觉。

岑浔这次是真的不肯配合了,再搞下去,事情的发展绝对会完全失控。为此,他不惜动用力量,跟封霁寒大打出手。

在其他神的地盘跟对方打架,无疑是一种很不明智的做法,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个常识的岑浔,以亲身经历得到了印象深刻的教训。

主场优势下,封霁寒的权柄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加强。

岑浔听到封霁寒口中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后,飞射而出的金线忽然开始失控,缠回到了岑浔自己的身上。

双手被金线缚在了身前,艰难地抵住封霁寒的胸膛,岑浔咬牙道:“你掌握的,究、竟、是、什么权柄!”

“力量。”封霁寒轻松将岑浔的双腕举过头顶,沉声道:“理论上来说,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归我管。”

禁用和反控制,都属于他的权能施展效果。

“……”

“所以,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封霁寒俯身,轻咬了一下岑浔抿起的唇瓣,冷酷宣布:“我要在你身上打下永恒的印记,让你彻底明白,你的老公究竟是谁。”

眼看邪恶的羽毛圈不断逼近,岑浔太阳穴重重跳了跳,逼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急声开口:“我、我有话要说!”

封霁寒幽幽看着他,想看他还能怎么编。

“其实……我跟他早就离婚了,是我提的。”岑浔缓了口气:“结婚戒指都丢了,我怎么可能为了他,故意去孵化一位我掌控不了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