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浔无语了,人类糊弄工作就算了,为什么连诡怪都会拿无效资料糊弄上司?
童瞑继续道:“这个副本是任务类生存副本,玩家要在镜都商务区住五天,上一轮玩家现在还没团灭,如果剩下的玩家一直不死,我们想混进去,只能等四天后了。”
岑浔毫不犹豫:“那就等,那个裂隙,我们必须保下。”
“还有一件事,”童瞑打了个响指,笑得有点贱:“哥,你可能得先学会开车了,因为镜都商务区的副本里,好像有开车逃杀的环节。”
“是吗?”岑浔皱了皱眉,拉开抽屉,拿出之前飘进车窗的那个驾校小广告,面无表情地放在手心里拍了拍:“那我明天就去学。”
【??作者有话说】
岑校长:你好,学车,顺便把驾校送我。
安途驾校:你不要过来啊!!
此时的域主们,仍然沉浸在咔咔乱杀的快乐当中,并不知道队伍里出了一个准备偷摸打商战的邪恶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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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 报名狂潮
◎噩梦大学迎来了第一波报名狂潮◎
新的一天开始了。
安途驾校也迎来了新一批前来学车的学生。
当安途驾校磨刀霍霍向玩家时, 驾校的域主还尚不知晓,一个不速之客已悄然来临。
童瞑在驾校门口停下车,迟疑地看向副驾驶座:“哥, 真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学车?”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岑浔冷漠地往上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你把噩梦大学管好就行, 有事打我电话。”
童瞑捂脸:“不是,我是怕你第一天就把驾校撞穿……哥,答应我,前几天你就好好学车,不管教练说了什么, 你千万不要马上把教练打死, 好吗?咱们先把怎么开车给学会了,这才是最要紧的。”
“你好啰嗦。”岑浔拿着手机下了车,关上车门,墨镜后的眼睛傲慢地瞥他一眼:“滚吧。”
童瞑:“唉……行吧,学完车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调转车头, 往噩梦大学的方向开,童瞑目光扫过后视镜里岑浔的身影,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明明岑浔一直挺靠谱的, 但他怎么就这么忧心呢?
大概是他哥太会搞事了吧, 脾气又不好, 童瞑就怕教练不懂看眼色, 不知死活地去冒犯岑浔, 最后惨死在岗位上……
童瞑怜悯地想, 希望安途驾校的诡怪能机灵一点, 好好教车, 别搞些乱七八糟的,他哥耐心有限,真把他惹毛,整个驾校都别想开张了。
另一边,岑浔站在安途驾校的门口,拿出安途驾校的广告小卡片。
【安途驾校火热招生中!】
【一对一练车!无任何附加收费!试学满意再报名!三次不过免费重考!】
岑浔自言自语地说:“不错,我就喜欢免费的东西。”
说罢,他拿着卡片,直接走进了驾校斑驳掉皮的暗红铁锈大门。
身为域主,岑浔理论上来说其实不能随意进出其他域主的诡域就算拿着邀请函,他身上的域主气息也会在踏入诡域的瞬间立即被域主发觉。
但岑浔特殊就特殊在,他是万中无一的半觉醒域主,哪怕内里已经开始异变,外表上依旧保有人类的血肉之躯。
当岑浔内里的异变程度达到100%,血肉之躯完全破碎时,他才算彻底完成觉醒。
所以岑浔现在完全可以伪装成人类,混进别人的诡域,当然,如果不想立即被人家域主发现自己的存在,岑浔必须敛起自己的域主气息。
岑浔拿着小广告进了驾校,他孤身一人,又刻意隐藏了自己的等级,还悠悠闲闲地戴了个墨镜,怎么看都像个愚蠢无知的菜鸟玩家,几乎一进门就引起了教练们的注意。
这种无知的度假型玩家,教练们昨天就已经见过很多了,因此看到岑浔进来,第一反应都是:又一个上门送菜的。
守在门口等待猎物的教练们几乎是一窝蜂地全冲了过去,热情地接待起岑浔,得知岑浔是来学车的,立即大力向岑浔推销自己。
岑浔淡定开口:“我要一个耐心好,并且比较抗揍的教练。”
对于他的要求,教练们也就听个笑,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笑死,就一个菜鸟,居然还提上了要求,真当他们这里是正经教开车的地方?
而且比较抗揍?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真的以为他那点细胳膊瘦腿能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吧?
很快有个缺了一只眼的教练力压群雄,抢到了这个教练名额,飞快地领着岑浔去办公室办了学车登记。
只办了登记,没有立即建档成为正式学生,因为安途驾校上的广告上说过“试学满意再报名”,岑浔现在就是进入了所谓的试学阶段。
那个自告奋勇的教练,姑且称他为独眼吧,岑浔在登记表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还专门又问了一次独眼,他是不是真的抗揍,独眼原本还嗯嗯敷衍,看见他签下名字后就立即变脸,凶相毕露地恶声道:“问问问,哪有那么多问题问,老子告诉你,学不好车,老子就吃了你!”
岑浔面无表情,独眼以为他被吓到了,越发洋洋得意:“这里是驾校!不是你家,给我听话点,教练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懂点规矩,别说老子没提醒你,在这里不好好学车,可是会死的!”
说罢,独眼露出一个垂涎贪婪的笑来,阴冷地看向岑浔的方向,想看到新学员恐慌的神色。
但他没想到,岑浔所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再看岑浔,他已经往车那边走了,背影还透着些许的不耐。
“……”不是,他就这么走了?
好好好,独眼气笑了,好一个目中无人的学员,今天他就来教教这小子,什么叫规矩!
于是独眼并未出声喊住岑浔,而是跟了上去,任凭岑浔拉开车门,充满恶意地等着看好戏。
车门一开,一滩血肉立即从驾驶位淌了出来,污血和不明黏液瞬间浸透了岑浔的裤子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