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就算死,也是你的妻。】
抓着手机的指骨用力的发白,后槽牙都要被磨碎了,姜且虚弱破碎的声音的把他的心碾的稀巴烂的。
“野哥,卫星定位发来了,就在郊区那块沈家荒废的地皮那里。”
“我来开车。”肆野迅速的和程渡换了位置,猛踩油门,不要命的狂飙了出去。
废弃大楼顶楼。
栏杆旁边,一红衣女子站得极高,冷风吹着她散了下来的发丝,红色的衣袂被卷起飘扬着,好像风再猛烈了一些,她就会摔下去。
姜且看着远方,黑云压顶,风雨欲来,伸手把头上的朱钗一一扔掉,只留着一把细长尖锐的发簪握在手心。
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但是同一个人,同样的令人心颤的高度。
陆知尧已经追了上来了,手被胡乱的包扎了一下,脸色铁青阴毒,看着站在栏杆外面的姜且,这场景何其熟悉。
“阿娩。”
姜且转身用尖锐的发簪死死抵住的自己的脖子,薄弱的肌肤冒出了血珠,冰冷又坦然的眼神盯着陆知尧。
“死了一次还不够?你还想死第二次?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赶紧给我下来!”
“是啊,我能死第一次,也就能死第二次了。”
“阿娩,做我的人有什么不好?肆野能做的,我也能做,我能比他更疼你。我不介意你被他碰过,听话,快点下来!”
“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姜且自知已经无路可逃了,又往前踏出了一步,站在了最边缘。这时数辆黑车瞬停在楼下。
“贱人!”
“去把她抓下来,只要把她抓回来,随你们怎么玩!”陆知尧言语中尽是恶劣的讽刺。
姜且听闻以后,脸色更加的惨白,所以陆知尧连装都不装了。
发簪划破脖子的肌肤,血珠成了血线流下,“阿野。”闭着眼,肆虐的冷风轻轻的推了她一把,身子直直的往下栽去。
一道身影拿着东西从黑车中窜出,身形如猎豹,身子矫健勇猛飞速的往上攀爬。
红衣自高处坠落的一刹那间,腰间猛地被一股力量裹住,身子撞进了一个温热结实宽阔的怀抱里,带着她最熟悉的薄荷味。
胸口处的如意锁泛起了温暖的绿光,丝丝缕缕的绿线向姜且脖子的伤口涌去,血瞬间被止住了,身上因为车祸而弄出来的其他的淤青伤痕也渐渐地消散了。
如意锁的绿光渐渐地暗淡下去,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主人,锁锁不会让你受伤的。】
肆野搂紧怀中的人儿,一边快速的拉着安全绳往下滑去,阿宽带着烈野的人都气势汹汹的往楼上抓人,程渡立刻拿着医药箱跑到了肆野身边,肆野稳稳的抱着姜且落到地中,把她拢在怀里。
“阿娩。”
“乖宝。”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人熟悉的眉目,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眶湿润,紧抿着薄唇,说话的声音极低,怕吓到她。
她的阿野回来了。
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虚弱的微抬着头,眼泛泪光,“阿野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回来了。”
男人紧皱的眉头松开,大手紧紧的握住她发凉的手指,眼中的紧张慌乱被疼惜覆盖,薄唇轻轻的印上去,无比轻柔的啄着,姜且唇色从苍白到了娇红只是一瞬间的事。
程渡默默的抱着医药箱转过身去,看来是不需要它了,亲亲就能止痛了。
姜且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发现有湿湿黏腻的感觉,一看都是血。
慌忙的撑起了身子去检查肆野的情况,豆大的泪珠一滴滴的落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你受伤了?都流血了。”
“乖,我不碍事, 小伤,这里不安全,我先抱你去车上。”说着就把人公主抱起来。
阿宽已经把人都给逮到了,脸色铁青的压着陆知尧来到肆野面前。
肆野把姜且放到车后座以后,拿过一旁的作战服卷成枕头给她垫着,大掌抚摸了一下小脸,亲了一口额头,轻声说,“乖宝等我一下,记得捂住耳朵。”
说完就把车门拉上,转身那一刻,化成丛林里迅猛的野兽,快速的来到陆知尧面前,右拳紧握,重重的砸了下去,陆知尧被一拳打摔到地上,猛地吐出了一点血还有两颗牙齿。
肆野拉着他的衣领,把人粗暴的吊起,一拳又一拳的使出了猛力,鲜血淋漓,陆知尧被打得说不出任何话,肿了的眼睛怨毒的死盯着肆野。
“你…为什么…能回来?!”
肆野看了一眼他包扎了手,眼底尽是杀戮之意,黑靴踩着陆知尧的那只手的手骨,用力的碾压,直至手骨粉碎。
陆知尧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我…我…杀…。”
“呵,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回来吗?阿达帕已经死了,成了鲨鱼的食物,他的基地也归我了。而你,嗤,你知道你怂恿他劫的是什么吗?”
“就算我放过他,军方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陆思勉,噢,不对,陆知尧!”
“抢劫罪,教唆罪,破坏公共安全罪,绑架罪,非法拘禁罪,知道什么叫牢底坐穿吗?”
“野哥,我们发现有另外的房间困着人,那人是沈家大小姐,沈如梦,她……”阿宽说着就用无比厌恶的眼神瞪了陆知尧一眼。
“她已经被送去医院了,看状态可能得联系精神病院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