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蘅眼睛失神,粉晕弥漫的小脸看得人充满爱怜,清和耳朵发烫,羞赧地低头与她附耳:“你跪趴着可好?”

天边泛起鱼肚白,细皮嫩.肉的女帝陛下早早醒来,睁着眼,瞅着头顶的床帐仔细回忆自己是怎么心甘情愿落入人口的。

好好的花烛夜她不是跪着就是趴着,要么生躺着,舒服是舒服,快活归快活,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仔细想了想,她恍然大悟:是了,她也就舔了舔,余下的时光尽是婉婉折腾她。

她这块田被耕了又耕而后再耕,耕地的牛却累得不省人事。

她瞅着枕边世间绝无仅有的美人,心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姐姐怪能忍的,也怪会的。

池蘅既醒了,撑着手臂瞧着端庄秀丽的皇后,怎么瞅怎么喜欢。

帝后大婚,婚假三日,天还早,她手指卷着清和垂落胸前的发,不忍扰她清眠,心思蓦地一动,仗着手长,拉开床边的如意玉柜。

形形色色的瓶瓶罐罐映入眼帘,池蘅双目圆睁,叹为观止。

和这琳琅满目的小玉瓶比起来,她私藏的【情香】、【轻雪膏】简直不够看。

她揉揉脸,一脸不可思议。

清和眼睛没睁开,撒着娇拿脸轻蹭心上人的脖颈,一刻钟后,她睡眼惺忪地掀开眼帘,池蘅搂着她亲亲热热亲了会嘴,眸子流光溢彩:“姐姐,你还有多少是朕不知道的?”

她话音落下,清和睡意散去,细长的手臂环着她后颈,嗓音微哑流淌调.情的嗔意:“陛下是在向臣妾兴师问罪么?”

尾音轻轻柔柔,听她用这副口吻言语,池蘅倏地记起她昨夜如何温柔巧妙地讨人欢心,脊柱一阵发麻,她眸色幽深,指腹抚过美人娇软的唇:“婉婉,你还渴不渴?”

第174章 咬风筝

清和得偿所愿最是缠磨人的时候,手臂舍不得松开,两瓣唇张开亲吻池蘅细白柔嫩的指尖。

鸟儿轻啄似的,无端弄得人心潮迭荡,池蘅受不得她引.诱,呼吸一滞,便见皇后娘娘曼笑着松了口。

她猜到自己放在玉柜的物什被发现了,羞归羞,但被阿池发现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左右她们已是正经的妻妻,这场婚事由礼部大操大办,有臣民做见证,将来写在大佑朝史书上,她照样是开国女帝的皇后。

一念至此,清和不介意再缠人些,一笑甚是勾魂:“你渴了?”

池蘅浑身燥得慌,干脆应了声,清和抱着她笑靥明媚,调子拉长,明知故问:“你渴了,这可如何是好?”

女帝陛下心肝直颤。

天明还得带着婉婉和爹娘请安,之后还要前往【将山】拜祭列祖,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一手扯了喜被盖住两人脑袋,万分渴求:“姐姐,让朕疼疼你……”

清和贴着她耳畔轻嗯,发丝如瀑柔顺地散落双肩,小脸很快绯红。

离天光大亮还有些时辰,喜床四围的床幔严严实实遮着里面的风光。

春风绕骨,止了骨缝里的痒,偏又在离去时招惹出万般难捱的欢,象牙床坚实宽大,纹丝不动地承载了一次次潮涨潮歇。

清和眼尾沁了泪,美人无意识微微张着唇,头歪到一侧,迷迷濛濛的样子煞是好看。

几年前的几次堪堪由少女迈进女人的圈子,作为女人的趣味丁点没尝到她人早就累晕过去。

如今池蘅顾忌着手上没个分寸,总喜欢在唇舌上下功夫,不经意手腕被握住,她抬起头。

“婉婉?”

皇后娘娘不用言语勾人,眼神比言语管用,一道眼神望过去,池蘅小心翼翼拥着她。

清和软声和她咬耳朵,手不忘揪着她纤白如玉的中指不放:“你进去……”

女帝陛下小脸红红,知道这是招了人的不满,好生搂着自己的皇后。

骨肉相合,春风化作飞起来的风筝,可可爱爱的猫儿身姿灵活地追上去,尖尖的牙咬着风筝,大有将风筝永远留下的意味。

可风筝总要飞上更广阔的天空,多得是广袤的天地等着她去探索,然那猫儿娇气,咬住了不松口,两相僵持着,怎一个有趣羞人?

池蘅眼神委屈,低下头来却见她的婉婉眼神比她还要委屈,她眨眨眼睛,清和羞得闭了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颤,我见犹怜。

所以说这猫儿多年吃不饱,一朝恼羞成怒,是绝不肯承认贪食了罢。

风筝悬在那不动,猫儿胃口大了也想急着看看天上的风景,尾巴摇摆晃动。

几番纠缠再定睛去看,哦,猫儿是纸做的猫,风筝上了天,猫儿也跟着徜徉登顶。

只是一只风筝,纸做的猫险些被春风吹破。

弱不禁风。

池蘅笑得一对眸子亮晶晶的,趁人还在山顶醒神,搂腰埋胸,嗓音清甜:“姐姐,你也太紧了,再来一只‘风筝’还吃得下吗?”

纸做的猫更软更绵,可惜脑门顶着‘沈清和’三字,哪是这么容易服输的?

“好呀,知道打趣我了,你昨晚的表现不比我好多少。”

她直接拆台,池蘅一愣,细寻思会,嘿嘿笑,她豁出脸皮不要:“我巴不得姐姐住在里面。”

清和眸色痴缠,媚.态未消。

池蘅看着她久久不吱声,分明是陷进去了。

如胶似漆,仅仅一个对望,蜜罐子都要被打翻。

她二人新婚,对这事满了好奇,浅浅交流一番心得,全然凭着理智从喜床爬起来,沐浴更衣,仔细修整后,挽手朝永寿宫行去。

太后与上皇特意早起等着新人上门敬茶请安,勇王、仁王与两府的王妃各自守在自家王爷身侧,恭敬等候帝后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