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1 / 1)

“从第一次见她,我就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想拿什么困住她呢?魔蛊?威逼?利诱?…还是你自以为是的感情?”

面前异眸微怔的情绪很快隐去却被高高俯视的男人看了个透彻。

“你与我一样…与你母亲一样,我们是都不懂爱的人。”

“即使你装得若有其事…可心永远不会骗人。”

“就像她不爱你一样。”

“你以为的患难与共,你以为的帮衬,你以为你对她想法与所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你沉醉于自我感动,为她辛辛苦苦从佐哈河下的人魔界入口钻入,九死一生为她猎来的鲛珠,在她眼里你无非只是个可疑却又友善的人而已。”

一字一句仿若一根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隐刺,将某颗淡漠而又滚烫的心扎得生疼。

“离弘,谎言换来的,只会是谎言。”

“从她第一日来青崖,从你第一次在那个说书的茶馆中见到她…并与她同谛申大费周章要找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之时,便都是错的。”

“你说得对,假使以她的长相能够为我们所用,轻而易举地用着已故王后的身份混入王城,那自然是很好的…刺探、情报,甚至是那位枕边之人的性命…哈――”

涂牙大笑一声,眼前却乎已然浮现出那把狠狠扎进当今势力最大、地位最重之人胸膛的、锋利而又沾满粘稠鲜血的尖刀。

“我甚至帮你可以弄来混虚界最好最有效的魔蛊,将她变为一具行尸走肉也好,或是干脆将她本身的神魂打散,重新注入一个可以为我们所操控的灵魂…”

“够了!涂牙!够了!!!”

他曾经所想的,也不过只是借由一些令人痛苦而不伤及性命的魔蛊逼她就范而已。

“你这般,又与那磔蓄那灭绝人性的畜生又有何差!”

“离弘…屠城,只不过是一种巩固权力的手段罢了――”

“一如在战争结束后一刀处死那些尸堆中尚有余息的魔兵”,涂牙表情淡漠,垂眼看着面前之人扭曲的面容,仿若拓跋弘才是那场大屠杀的亲历者与见证者:“欲成王者,必先使其惧,终使其臣。”

“而绝对掌控和压迫的死亡,则是最好的威慑。”

“谛申如今能够稳坐王都,所赖的,也不过只是他父亲亘古给魔族留下惧怕与余威。”

“而你,比磔蓄,甚至比谛申,都更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你的先祖,可是实实在在将那把刀扎进那位最为强横又傲慢的魔主的心脏,在他的不可置信与憎恨中,眼睁睁看着他断绝了最后一丝气息,继而引发了魔族万年内乱之人…!”

“…涂牙!你真是疯了!”

男人至始至终极为平静淡漠的神情渐渐变成某种仿佛兴奋到极致的扭曲,瞪大的双眼近乎带着几分令人恐惧的对于某种信仰的狂热崇拜,就连高大的身躯也因此微微颤抖,拓跋弘咬着牙近乎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挣扎,却未能撼动死死抓着他双臂的一对大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什么代价……”

“我会扶持你成为第二个墓邑…”

“再一次踩着那自以为是的、肮脏的血,统领魔族!”

――――――

280章左右零随线的伏笔终于在426章用上了,真不容易(?ω?)每写一段都是大型翻存稿现场,我很环保的,配角都是一直重复再利用,所以零有有那么不爱说话的人为什么当初一反常态讲了血饮的故事呢,肯定都是有伏笔的(哇哈哈哈哈),如果前面你们感觉有伏笔的地方我没解释到要么就是后面还有后续,要么就是我埋太多忘挖了xd

昏迷的女鹅:你们讲这么大声,我两只耳朵都听到啦!(没有)

427、来生 <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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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来生

“当日先祖墓邑手刃前任魔主后,在八王之乱中遭人诡陷出卖,重伤逃遁引致失忆,后被当今天帝零随所救,助其收附凶器血饮后,于魔族大败之日自刎于忘川河畔…”

“强大的魔族从不会束手就擒,绝处之时宁愿自毁内丹,将方圆十里的生灵屠尽,也不会让自己的魔丹落入敌人之手。”

“墓邑自杀之时毁掉了自己的,但前任魔主的那一枚,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说是墓邑吸收了那颗魔丹,却在与魔丹本身的致命魔毒抗衡的虚弱之时才让那些奸人有机可乘…”

“也有人言,那枚魔丹,实则是零随救助墓邑的报酬,早已落入天帝之手。”

“更有人道…那枚内丹早已在暮邑逃遁的混乱中遗失,沉入忘川河底永不见天日。”

“那可是令所有生灵都足以疯狂的强大力量…!就算驱除内丹中的魔毒之后这份力量还剩三成,那也是足以打破目前魔族南北之王的焦灼局面!”

“谛申被那后卿旧党护拥称之北王,而那个磔蓄因有那么一些些王族血脉便故意号己为墓邑之后,想要统管混虚界,招立新派自立为南王…哈?所有人都以为暮邑一生未娶,就算有什么暗下的私生子在那等混乱之下早也被其他魔子杀得绝了后……”

那双银灰色的狼眸深深眯起,满是嘲弄:“他磔蓄以为这种拙劣的谎言便永远不会被人戳破?”

“你的母亲应当荣幸…当初为躲避死刑之罚怀孕,勾引了那个狱中看守的魔卒,没想到那个窝囊到极点,甚至被其他犯人报复而最终身首异处的小魔卒,竟是那位光耀到极点的强者的后代……”

“所以这也便是她当年抛弃我的理由?!哈…一个活命的工具?”拓跋弘胸膛剧烈起伏,暴怒得几乎喘不上下一口气,却乎是怒极反笑,却笑得仿佛比哭还要难看数倍:“…在你们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工具。”

“你们甚至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

“可现在不同。”银灰色的狼眸仿佛全然感受不到面前之人任何一些情绪波动,语气冷静,又理智得令人惧怕:“离弘,你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无论是不公的命运也好,还是你的出身…当年的墓邑可从不会在乎这些。”

“你的母亲已经死了,弱者必然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她的结局,不过是自作自受。”

“谁能想到…谁又能想到――”

“离弘,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你先祖的授意麽?”

“她身怀魔丹至少百年有余,而引动魔丹的腥红之月五十载一轮回…这许些个五十年必然有人用我们无可知的方式替她维稳隐藏,而这般浸透剧烈魔毒却在她体内毫无作为?若那个维稳之人真有什么神通也不该这个时候不在身边,任由她被那引动的魔丹震断骨血筋脉而死?”

“而这一切,偏又恰好…死在了我们面前。”

涂牙哑笑出声,到最后近乎接近癫狂,一双狼眸中满满印着的,都是那个始终被拓跋弘不动生色挡在身后、生死不明的娇小身影,一步步逼近:“我本意组建郊狼帮只是想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必又借着这人族的青崖城之地敛收财产,作为我们以后自立的资本…磔蓄借我向你抛出的橄榄枝,不过是他想借着你的身份进而坐稳这南王位置的筹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