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住到明日,他们便要再度启程,登顶不周,不过是六七日的功夫。
从未与回到上界如此接近,两人却意外没有任何的喜悦,抑或是,另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深深将她与零随桎梏其中。
就像没有人考虑过的往后,现下也没有人再度提起。
心乱如麻,一如她无法给零随往后的什么承诺,零随不但身为天帝…又与濯黎共事,男人亦然不能光明正大将两人目前的关系披露在外。
终点愈近,这般心慌的感觉便愈发充斥膨胀,催生之下,两人几乎日日在床笫之间抵死缠绵,像是互相反复确定对方的位置与温度,唯有激烈飞溅的体液,互相交融的性器,与深入对方口中交缠的舌尖,才能令这等感觉有了片刻的舒缓。
雩岑在长达半年的路途之中也闲来自学了一些昔日都无甚耐心琢磨的女红,一开始虽磕磕绊绊满手是伤,待到度过‘万事开头难’之期后,倒也像模像样能做些什么简单的衣物,初冬尚好,再至深冬怕是刺骨。
零随自失了灵力后本就怕冷,后来虽好了不少,但每逢这个季节的小姑娘思来想去,还是在今日白日央着男人一齐去裁了些厚实的布头,想要在深冬到来前给零随做一件合适的衣裳。
钱,自然是不缺的。
且不论当时离开临?i之时燕骁给了多少,再加上当年零郁所给的那一大袋,恐怕支撑两人淡薄的开支也是绰绰有余了。
成衣随处可见,自家夫人缝制的衣裳却是独一无二的。
雩岑自裁了布回后便在小几旁一直未休地忙活到了夜浓时分,绣花针轻挑,婉转地在衣料间穿梭,坐在厚被里捂了半晌的男人催了又催,烛火扑灭,不过半刻,高高隆起的被褥响起两人交叠欢爱,晃动床架的吱呀声。
雩岑紧攀着零随肩头,浓浊的气息在两人口齿间交缠,被褥黑暗之中,粗硬粉紫的肉棒一次又一次抽插进出着小姑娘湿哒哒正不断喷溅着粘腻淫液的嫩粉肉穴,前一次满满射入的白浊精液在?H干中被一股股带出,纠缠的嫩肉紧紧吸咬着男人的肉棒,直至不知是多少次的冲刺?H弄后,深深插入宫口的马眼再一次喷吐出浓白的精水儿,高潮之中的小腿紧紧夹着男人的窄腰,脚背绷紧,最终在两人又一次的舌吻后深深睡去。
微微疲软却依旧可观的肉棒轻轻抽出,零随熟络地用一个特别雕制的小壶嘴般的玉盖塞入穴口,将还未来得及渗溢而出的众多体液通通堵在了雩岑的花穴之中,轻轻搂过纤腰,男人随后将下巴轻轻垫在怀中之人的头上,抱着她如往常一般,合上眼,一齐沉入了梦乡。
然片刻之后,琥珀色的长眸却是突而睁起,径直侧脸看向窗外。
一道人影闪过。
微微敛眸顿了顿,继而抬手点上怀中之人的睡穴,雩岑呼吸渐沉,却不知身侧的男人已然轻轻起身,将被子掩实后,披衣抬腿走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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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d) 抱歉抱歉来迟了, 打好大纲的一段剧情忘了个干净,翻之前各种伏笔想了一个晚上
303、错棋 <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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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错棋
一道人影抱着胸依靠在走廊大开的窗棂上,暮深的背后,是黑白交融的飞雪。
零随颇不认同地轻轻皱了皱眉。
他虽爱清静,两人在城中下榻之处无非只是挑了个偏僻些的酒肆,就算这冬日夜深,仅剩不多的几个房客大概也早已入睡,对方却大大咧咧直接坐在这二楼走廊的窗台上,完全不甚在意是否有被发现的可能,狂肆之余,满怀目中无人的轻蔑。
夜风萧萧,撩动男人单薄的衣袂。
“我王莫忧…”那人影晃荡地跳下窗来,嗜着笑着步步走进,“若有窥探,杀了便是。”
“不过一群滨土蝼蚁罢了,不值我王忧心。”
实力之悬殊,自然非我族类。
神与仙,一字之差便深若天堑之跃,十之八者坠落其中,无地生还,乃云泥之别。更何况相比于仙不知更弱小几倍的人族,神者举手投足可灭其数城,颠覆苍穹,这也便是当年开拓原灵境之父神一手化隔种族结界的原因――
实力愈强之人,跨越结界所受到的攻击与伤害便会以指数倍增,就算天神遗子,强如三清玄拓玄?g之流,也难以妄图与联系整个原灵境命脉的结界所相抗。
结界虽似非人的事物,却也在多年之间如幼苗般吸手天地灵气逐步成长凝时,一如几个原灵境沟通人仙两界的结界薄弱之处也是旷古星潮爆发或是其他滔天巨灾所留下的遗迹。
而如今彻底成长壮大起来的结界,已然不惧这种天灾洪流,在吸收灵力增实结界的同时,也在逐步自我修复那些薄弱之处,若非千百年来有众神在仙集之中管理坐镇,定期维护开辟渐渐修复的薄弱点,恐怕再过上几万年,人族与仙族的贸易沟通与往来将会彻底断绝。
因为血饮的特殊性,零随当年以几乎伤及自身的精血所祭,用灵魂肉体为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同于其他神祗对于自身武器的完全掌控,其实两人签订的,更像是某种天平略微倾斜却相对平等的友契。
这也是其当时实力万般不及的唯一选择。
而这柄天平微妙的倾斜,如今又该倾向谁方?
“不知您的计划进行到如何了?…如今已临不周,若是再不行动――”
“孤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点插手?”
“臣下卑贱,自是不敢指点陛下。”
男人语气不善,血饮是却毫不在意的依旧秉着那副笑意,嘴上虽恭谨,面色与姿态却依旧吊儿郎当,微微侧头,敛眸间似笑非笑玩弄起自己尖锐枯槁的指甲来,“臣不过是与您好心提个醒罢了。”
“若是回到上界…濯黎那暂且不论,且单说三清那边,恐怕会有大动作。”清瘦的面容倾身凑近,昏暗的灯光下,映出一方泛着诡异苍白的中年面孔,“我出逃之时,玄桓已然与濯黎连为一线,保下了玄拓。”
“……”零随眸光轻晃,“他果然还活着。”
其实这个结果本不难猜测,当年借由送去白泽那的那封无名庚帖本就是一个试探的诱饵,玄拓自是不会死也不能死在他的势力地盘的,倘若玄桓当真没有出现,他整个计划的下一环自还有下招,同样可以保下玄拓的小命。
只是他虽料到玄桓能巧舌连环保下玄拓,却不曾想到,以濯黎多年的世故经验,竟会如此轻易被人说服,与三清之流苟合。
或许最大的问题便出在――
微敛琥珀眸探究地看向面前的身影。
“这可不能怪我。”血饮吊儿郎当地嗤笑一声,斜斜侧身倚靠在旁边的木墙上,肩膀顶着墙面,“玄桓那老小子不愧是当年三清的老狐狸,滑得很,也不知他是从何看出的破绽,一个照面用上古失传的猎香便把我摁倒了,还贴上伏魔符把我灵力都给封得一干二净,不若就那什么破绳子,哪能困得住我?”
“猎香?”
在昏暗灯光下变得有些暗淡的琥珀眸微眯,“有趣。”
若非血饮被俘,恐怕这一切计划都可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