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卡壳,雩岑像是猜到什么,却好似瞬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若非是那傅溪愿意,那丫头才可得逞…真正喝醉酒的男人软塌塌地若一滩烂泥,骨头都硬不起来更何况那话?…大多酒后乱性不过是个借口,但就算换个角度说,一个男人酒醒之后,就算没有了过程的记忆,可身体终归是诚实的。”
“你是说?…”
雩岑眉头轻皱,便听零随闷哼一声隔着裤子有些急躁地顶起她的腿心来,深喘一气才道:
“军中除了你与她之外可没有女人…可那人醉酒的那一日,你恰也不在军中。”
男人眯了眯眸,“当真是把人当傻子糊弄。”
“你才是傻子…唔!”
雩岑被深吻一气之后方才睁开,捶着男人胸膛的小手却被吻得软绵绵得毫无力道。
“这是在白日…等等?Z书还要回!”
“他归他的,关孤何事!”
某个男人急躁地已经脱到了只剩最后一层衣物,雩岑猛烈地反扯着自己的亵裤,比方才乐安的抗争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脸我与屁股共存亡的可爱表情,扑哧逗乐了方还一脸坚持要上弓的零随。
“那便不做了。”
男人说着,竟也从善如流地放开了手,令得没见过这等场景的小姑娘一愣一愣的,不知零随又要搞什么计谋。
却见对方颇为痞气地将脸凑近,晃了晃示意道。
“真是…啃死你!”
雩岑俏红着脸僵持一瞬,终还是凑上前去狠狠吻了三下,略表嫌弃地将对方的脸推开后,却猛然听闻外头传来一阵人声嘈杂的跑动声。
“今日全阵军演。”
零随恶劣地笑了笑,小姑娘才后知后觉,自己不过被男人摆了一道,顺带反占了她一堆的便宜。
然在雩岑转过头去讪讪穿衣时,男人已然将那个放在桌上的巨大包裹解开,裹布下,十数套各色衣裙从上到下齐齐整整垒成了一摞。
“嗯…?倒是准时。”
273、圈套<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t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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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圈套
穿衣的手一滞,却见零随略略怔了怔,从中抖出一套浅紫色的衣裙来。
“湿透的里衣不必再穿了,正好换一件罢。”
湿透的亵衣被再次脱下,午间和煦的风并不显得凉,轻柔地拂过肌肤,雩岑怔然看着男人极似熟练地给她从内衫穿到外裙,一点都不似别的男子对女子衣物一窍不通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发了寒毒的那段时日,零随亦莫不照顾得周到,像是对女子事务极为熟络老练,心下不由一阵阵泛起奇异的波澜。
是…韩灵麽。
不知为何,明知零随对韩灵现下早已无何感情,但每当无意想起前者有前之时,却还是有些女儿家地一幕幕猜想,这同样的事,如今便早已物是人非。
其实她不过是个后来者。
一遍遍的时光蹉跎,做过的事,养成的习惯,却在无形间留下了痕迹。
一双白皙的小脚浸入不知从哪打来的温水,坐在桌沿的雩岑怔然间,却见面前替她穿好衣物的零随端来一盆水,摁着她的双足浸入间,一下一下哗啦拘起水,为她搓洗起沾了一层黑灰的小脚。
“一上午脚便脏成这样…嗯?真是个泥丫头。”
男人絮絮的低嗓从身下传来,雩岑怔怔然,竟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只愣愣望着身下某个半跪着为她洗脚的身影。
“近日浅浅入了夏,山后的那些早花也谢了大半了,孤为那些军盲的备课今日早早弄完了,虽说大多人资质愚钝,但进展还是有些的,军中也不必去催,医帐的差事也交卸给那个小子了,今日可早些下课,天气不错,外头的云都带着彩,你若想去集市逛逛也能早些…….”
零随头也不抬,宽厚的大掌带着掌间摩挲皮肤的老茧,轻柔得却不显得疼,她知晓男人惯常是洁癖的,就连如今洗脚也是不放过任何一寸地细细揉搓,就连细碎的指缝也冲洗得的极为干净,一如惯常两人相处间细细碎碎唠叨的是她,如今角色变换,自她从崇衍回来之后,男人仿若每日都要找些有的没的的话题对她说上一阵。
“零随…”
她却没反应过来,零随就算如今落难也自持的身份,如今却半跪在地上,只为给她洗个脚。
“怎么,孤可弄疼你了?”
零随揉搓的手劲放的更轻,然猝不及防转动的小脚腕却突而重重踩进水中,霎那间,掺满黑灰的脏水狼狈地几乎溅了男人一身,惯来洁癖的男人果不其然深深皱起眉头方欲起身间,却被突而伸出的小手拽过衣领,狠狠吻上。
雩岑许少主动,可如今攥着男人的唇吻得急切又热烈,胸膛起伏间,男人的领口几欲被她揉得皱巴巴的,待到两人半晌分开后,对方的唇已是微肿地渗出血来。
“阿随…”
他大可不必如此的…
这段时日,他确乎已为她做的够多了。
甚至每日枕在床头的那几本小册都不见了踪影,她自知零随是收起来了,荒废着能够做很多事的一夜,只为抱着她说些刻意听来的杂文。
今日哪儿的花开了,今日哪里的叶又落了――
只能说,男人对待八卦这点上,的确很没有天赋。
雩岑往日对着乐安、对着?Z书,抑或是对着零随,总能絮絮叨叨说上一堆看似很没有营养的杂谈趣事,实则也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却总能激起对方的聊天兴趣,饶是不曾爱听这些杂事的零随都能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聊起来。
可零随尽力模仿的后果,反而笨拙得令这些谈话,无趣又催眠。
他的确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