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天枢却是低头思考半晌今天来府上拜访的外客,除了眼前的这位,便只有日常来府上递送文书的文分部的职官。

“可今日来的却是文分部的花青?”天枢在一旁疑惑出声。

“低级的障眼法罢了,只能哄骗哄骗府上的婢女小厮。”重霄愉悦地勾起嘴角转脸看向依旧不为所动的玄拓,“今日一见我倒突然明了你为何一纪之前要将这个小丫头送走……”

“你不是个薄情寡意的人,就算是小宠,养了两纪就算再不喜,找个小院好吃好喝地供起来就是了。”

“除非……”重霄将折扇一收,长眸直直盯着玄拓波澜无惊的面容,“她长得跟神荼很像。”

“也许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样罢,你说呢,天枢。”

于是重霄如愿看见玄拓万年无波的表情出现了久违的裂痕。

被点名的天枢听此愣愣不语,却是被惊得额间渗出几滴冷汗来。

东王公怎知――?

正思虑着如何开口回应,谁道主坐上突而沉了脸、无意间已将手中茶盏捏至粉碎的玄拓却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天枢如临大释般慌忙行了礼退出。

徒留屋内黑着脸的玄拓与摇着扇笑得如同老狐狸般的重霄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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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今天勤奋的粥粥再次完成了三更

珠珠都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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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老友泡茶闲谈的舒缓气氛此刻变为紧张起来。

重霄摇着他那‘八字箴言’的折扇闲坐在对面笑得一脸欠扁。

像是没看到玄拓此刻比墨汁还黑上几分的脸色,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薄唇轻抿浅酌一口,继而顶着玄拓灼灼的杀人目光赞道:“哎呀好茶,还是你这的茶香。”

“想起我三纪多前来你这时,正巧碰见这小娃娃来你清微府的周岁礼,当时可是八仙来贺的热闹景象,一群人捧得倒像你生了个亲儿子一般。”

重霄边喝茶便似随意絮絮道:“谁知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丫头,当时传扬出去众仙唏嘘不已,甚至连我远在下界东海方诸山都知晓一二,结果倒是你第二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跑来我的紫府洲一住就是两月多还闭门不见客。”

“我倒以为是这个小娃娃养坏了遭人嘲笑你心生气恼,不想却是这个理由。”

“不过我之前闲下听说的内文倒也合的上了。”

玄拓沉沉的脸色微一缓,也知是重霄故意卖的关子,但仍旧上了钩,没好气地问道:“什么内文?”

重霄将折扇扇得轻快,“你养的鱼儿被其他猫偷了腥,你却未得消息窝在府里喝茶。”

玄拓眉头狠狠一皱。

“几月前琼姿从昆仑架着她的鸾车来我方诸诉苦絮叨,说你一纪前扔在她昆仑的女娃娃跟你一般死心眼,她硬着脸磨这女娃娃的脾性磨了大几百年,性格倒是改观独立了不少,但还是对你这清微府念念不忘,后来索性抛给小彩雀照料去了。”

“琼姿你也知道,虽然烦叨了些,心还是善的,之前看你将小丫头扔到昆仑时不问不管,便觉得自己捡了个弃儿,本想好好养起来,谁知小丫头三天一哭闹要回清微府这才把她惹恼,索性明着放任她好好磨一磨脾性,懂得自立自强,省的她整天还寄希于你这个抛弃她的清微府。”

玄拓听闻却是驳道:“本君没有弃她,我本交给天枢打理此事,谁知天枢却是随意抛给底下小从在做,她被欺恼时更是层层瞒上,如此一瞒便瞒了我四五百年。”

“待到本君发现时已重重惩了那几个奴从,往后之事也责令天枢亲力亲为。”

重霄继而正色道,“这也足以表明你其实是拒着见她的,如若不然怎会一抛却是四五百年?”

“当年之事我虽不知其详,但神荼好歹是陪了你数万载的。”重霄双眼直直对上玄策熠熠的暗金眸,“你究竟是爱她、惧她、还是愧她?”

“如若不然,怎会连与她容貌一般的雩岑的面都不敢见,急急送去了昆仑?”

暗金眸微垂,闪烁着似躲闪。

“这与你无关。”

“那好。”重霄冷笑一声道,“我近日听闻,零随座下的文分部正在无故纳应纪毕业的小学生,还给文职加设武试,正正中举的便是你那小丫头。”

“天猷武君的侄儿卫桀被那丫头打成重伤,但回去一查伤迹却都是直直打在关节上的青黑小点,手段刁钻毒辣的很,差点便将那小子废了。且武试时有一面具男人出借了长鞭,小丫头随后一鞭便将卫桀的沉银甲腐蚀得酥碎。”

“还未等武君打算找雩岑报复时,便受到了来自广居少阳府的斥书,武君一番思虑之下怕得罪那位,这才作罢。”

玄拓神色一紧,“广居少阳府……青要帝君濯黎?”

“自然,人家为抱得美人归现场驻看不说,连珍视的神兵青矢都随意出借呢。”

“濯黎欲借琼姿之手使雩岑对清微府断念自立,后趁虚而入,若不是近日告假云游,指不定聘书聘礼早令天马抬至你这府上了。”

重霄见自家老友一脸蒙在鼓里却犟得不行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动用关系将雩岑揽至自己盔下,近水楼台先得月,还不是迟早的事?”

“我说,你要是真对小丫头无意,不如趁早将她嫁予我得了。”重霄故意激他一激,“父神应劫前便玩笑说要将神荼嫁我,如今相貌一样,雩岑我也是使得的。”

话音未落,案上茶盏随着灵力的震颤齐齐升空,转瞬间便飞向重霄的面容。

折扇一挥,一股劲风直直打向飞来的茶盏,将其在半空中击个粉碎,但飘洒的水珠还是浸到了重霄的月白色长袍上,留下一小滩淡黄的水渍。

玄拓牙间重重一咬:“休想。”

重霄一时却不知该心疼自己的衣袍还是心疼被浪费泼洒的香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