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1)

圣子 圣子西幻 2278 字 5个月前

“继续。”希欧多尔说。

狱卒将烙铁贴上囚犯的生殖器,肉被烧焦的气味随着滋滋作响的白烟,满脸是血的男人痉挛嚎叫,终于被撬开了口。捧着纸笔的书记官立刻开始记录,将囚犯含糊不清的话语如实记下。

这是最后一个,被活捉的三名刺客终于都已招供,书记官仔细核对了所有口供,向骑士点了点头:“您辛苦了,圣骑士阁下。”

审讯本无需圣骑士亲自监督,然而事关教皇安危,在权柄交替之际,一切蛛丝马迹需得谨慎。

希欧多尔孤身走出地牢之时已是深夜,阴暗牢房里粘滞的气味纠缠不去,像已死之人抓着他的脚踝。

他回到住处更衣与洗浴。冷水从头顶浇下,被打湿的头发紧贴后背。

他家族里的成年男人世代留着长发,他们曾以善战而闻名,更古老的时代里,每一个战死在外的男人会由敛尸人割下长发送回家族中,送进城堡地下室里,作为一种荣耀的收藏。

希欧多尔厌恶这长发,厌恶它枷锁般的重量与家族自我夸耀的银白色泽,所以他留着它,以让自己把这厌恶记得更清楚。

冷水的温度能叫人清醒,流水带走肌肉的热度,皮肤收缩紧绷。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呼出来自地下的腐臭,在蒙蒙水雾中,他的鼻尖幻觉似地嗅见了不存在于此处的味道。

那味道是奶油和松饼,是幼兽的绒毛,是贴身的棉布,是婴儿的脸颊和刚绽开的婆婆纳花。

是一切柔软的事物。

骑士在这气味中看见一双褐色的眼睛。

她的皮肤亦是软的,滑腻的触感依稀残留在掌心。希欧多尔注视着掌心,猛地攥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那触感不像肌肉的酸痛一样会随着反复的屈伸而消失,气味也不会随着呼气而散去。被他握在手中的仅有水珠,和他的掌心是同一个温度。

他将那些水珠甩去,从浴室的银镜里看见自己的眼睛。

那气味仿佛被暂时地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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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欧多尔在第二日向教皇汇报了刺杀事件的调查结果。

刺杀来自异教组织,他们不信奉光明而四处宣扬伪神,被清剿过数次却依然躲在暗地里散布渎神的教义。

神殿骑士本是从教廷骑士团中挑选出的精锐,全部家世清白。那名被希欧多尔击杀的刺客父母都是神官,他自己却私下里改信了伪神。

刺客的武艺和魔法都称不上高超,然而他们用的隐身术法来自古老的巫术,迥异于现今的魔法体系,难以被一般的探测魔法感知。

神官和骑士正在圣都城内搜捕他们的余孽,以及神殿内信奉伪神的叛教者。

“搜捕的事不必着急。”在听完全部后,教皇才开口说,“你方才说,刺客的父母都是神官?”

“是。”

“是什么职务?”

“父亲是圣弥伦萨教区的助理主教,母亲是同一教区的辅祭。”

“我记得圣弥伦萨的大主教和枢机院的克莱门特与索泰尔来往密切。”

克莱门特与索泰尔都是他的叔叔,红衣主教赫伯特一派的人。希欧多尔垂首不语,静待教皇之后的话语。

“子女的谋逆不一定来自父母的教导,下属的僭越也不总是上司的失职。但总该彻查一番。”教皇说得意有所指,“让赛门安排人手,将刺客的父母秘密送到圣都来。”

“是。”

“还有一件事,”教皇又开口道,仿佛这才是今日的正事,“艾西想要学剑术。我需要你为她找一个足够可靠的老师。

教皇身边的那位随侍忽然心血来潮地想学剑术。

神殿骑士营中的骑士没人愿意接下这个差事,讨好教皇身边亲信的机会难得,但学剑不是一个好契机。

听说曾经有男性神官在教她账务时靠得太近,让当时还是圣子的教皇撞见,于是那位神官便从圣都被发配去了偏远的教区,此后教导她的全换成了女神官。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数个,没人敢为此搭上自己的仕途。

几个骑士长互相推搡这任务,有人不由得发起牢骚:“那女人就不能好好地去学刺绣和插花吗?她难道还真以为学剑只是拿着绣花针挥舞两下不成?”

留在神殿的数年间,教皇身边的那位随侍的确学了很多东西,但不包括刺绣和插花。希欧多尔想。

她学习文书、账务与制药,这是她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加野心勃勃、妄图染指政事的有力证据。对于她这种身份的人,学识是危险的事物,所有人只期望她当一只天真愚蠢的金丝雀。

希欧多尔抱着剑,旁观他们吵吵嚷嚷、争执不休,最后,他开口说:“这件事由我亲自负责。”

所有抱怨之声顿时静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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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if线(12)

艾西不是适合习剑的人。

她的肺、骨骼、肌肉、血管、反应力,全部与一个剑士应有的素质相去甚远。最轻的铁剑握在她手中都会摇摇晃晃的不稳,她能握住的只有木剑。

希欧多尔同样用木剑,无刃且无害的剑身代替手的碰触,指点她的姿势。

练习剑术时艾西换下了黑色的修女服,她穿着窄袖束腰的便装,将长发用发带束起,绑成发髻,在太阳下露出脸庞。

骑士手中的木剑点过她的腰际、手臂和小腿时,她便努力地挺直脊背,抬高握剑的胳膊,努力让自己姿势端正。

她每日练习挥剑三百下,便疲倦得再也抬不起手臂,一身汗淋淋,鬓边汗湿的鬈发贴在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