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1 / 1)

大门打开,凉寨主大咧咧地走出来,肩上扛着一把大刀,手中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张开嘴咬了一口道:“听见了。”

他将目光落在祁琰身上,扬起声音便问:“你就是那要与我谈生意的人?如此年轻,竟是个毛头小儿。”

祁琰笑了笑,也不恼,只淡淡道:“元某从小被宠惯大的,心高气傲听不得坏话,凉寨主不知道我的为人,这句元某便不放在心上了,若要与元某好好谈生意,还望之后说话先想想。”

李守财听见此话背后发寒,只想着这元老板是抽疯了?可别害死了他!

“好!后生猛如虎!”凉寨主伸手一指向他:“最好你能给我鹿蜂寨带来些有用的东西,否则,我便剁了你。”

说完,又将手指指向一旁拴着的狗跟前,那狗嘴里叼着根骨头,正呜呜地发出嘶吼声。

祁琰对护卫甲乙二人道:“你们俩在这儿护着李老板,我与凉寨主屋里谈。”

凉寨主哼笑了一声,眸色深了深,眼前这年轻人倒是有股子痞劲儿,看上去比那李守财要靠谱多了,便招手:“进来吧!”

祁琰跟着凉寨主一同入了房内,两个守门的将大门关上,护卫甲乙二人眉头微皱,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祁琰入了大堂,便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了一眼旁边的茶杯空空,凉寨主道:“我这儿的弟兄都只喝酒,不喝茶。”

祁琰无所谓地笑了笑:“在下前来也只是与凉寨主谈生意的,喝不喝东西不重要,生意谈成了便行。”

“哦?”凉寨主直接坐上了主位,并不算友好的问:“元老板要与我谈什么生意?”

祁琰道:“我入吴州的时间不长,刚好在朝廷布兵剿匪的前几日到,知道这兵队在山脚下扎守了多久。方才入寨子的时候也看见了些许鹿蜂寨的部署,对你这山头上的人数大致有了把握,我想问问,凉寨主仓中粮食还剩多少?”

“你就只是来与我谈卖米粮?”凉寨主嗤笑一声:“这东西,我只要问李守财要自然是有的。”

凉寨主微微眯起眼睛,眼前这人说的不无道理,否则李守财这么些日子也不会不与他做这笔生意。

之前徐县令还在的时候,李守财便频频讨好鹿蜂寨,要鹿蜂寨劫道时放李家一码,即便是徐县令下台后,他也有几次上山表忠心,可迟迟没送米粮,恐怕也就是元老板所说的意思。

而今城中部署许多兵马,所有人的举动都被看在眼里,李守财不敢与鹿蜂寨通气,这么说来,倒真是只有与眼前这人合作了。

“元老板为何要与我鹿蜂寨做这笔买卖啊?”凉寨主压低了声音问。

祁琰笑:“自然是为了银子,这世上有谁会嫌钱多呢。”

“既然如此,你大可将米粮卖给官府,如此还能讨个功劳。”

它悲愤喊道,为什么我只能“唧唧唧”叫!元吉救救我,我说不了话了!!

它试图指向身后的亓官上,“元吉你快看看他!他不对劲!!他居然能封住我的嘴巴!!!”

然阿统的触角早已被元吉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团成了一团,无法解开。

此刻,阿统心如死灰。

独留“唧唧唧”声,响彻山谷。

目睹着这一副“主慈仆孝”的感人画面,亓官上挑了挑眉,故意对着阿统用嘴型道:“她不会知道的。”

眼见着阿统被他吓得蓝色的皮肤附上一层诡异的青色,又是一阵高亢的“唧唧唧”叫,换来的则是被拋得更高。

亓官上苍白的面上也忍不住浮现抹笑意来,随着他的轻笑,又是一阵血气翻涌,荆棘快速生长。

然他面色不改像是并未感受到痛苦一般,赤色的眸子里只剩下元吉的背影在光辉中闪着夺目的光彩。

若是时间能在这刻多停留片刻多好。

然正这时,一道巨响从后山传来,瞬间黑烟伴随着大量水汽直冲云霄。

第 85 章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是魔气!”

众人看着那冲天的黑烟,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在原地,直到有一人惊觉大喊。“快戒备!魔族入侵!”

没反应过来的众人也在这一声呼喊中快速醒悟拿出自己的法器,神情戒备地打量着四周,试图找出潜伏着的狡诈魔族。

一名持剑剑客在空中挽出一道剑花,将长剑横于身前,“众人小心,这魔族最善伪装,大家千万不要走散。”

“那魔气是从后山出来的,快去通知天极宗的人。”一名年长的老者颇为沉稳,瘦削的身形却挺拔如松如竹,“这魔族来势汹汹,还请诸位与我一同前往降服那魔族。”

此话一出,一呼百应。

不多时便见数十道身形快速在丛林间穿梭朝后山奔去。

关肃立身与天极宗正殿的围墙上,背手摩挲着掌心中的一枚玉简,当听清弟子所报内容后,他向来平和的面上透出几分怪异。

“你说那些人往后山去了?”关肃话音稍顿,语气中带着些似是而非的笑意。

将手中的玉简重新擦拭一遍放回怀中,关肃叹了口气,抬首望着染上绯色的天幕,“那,可就不太妙了。”

关肃稍稍挥手,面前的弟子眼眸瞬间被一片漆黑所吞噬,当即就像个牵线木偶般听关肃吩咐。

“准备下去,传音众人。天极宗遭魔族偷袭,伤亡惨重,许多弟子……生死不明。请求各位宗长出手相救。”

关肃挥手将人呵退,看着那弟子一闪而消失的身影,关肃脸上露出抹隐忍的笑意。

月老庙里有不少善男信女,也不知是求了什么签,都走到了解签的那处去问。

元吉顺着月老庙的门前转了一圈,百般无聊地站在了一旁拨弄花草,看向不远处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手上拿着红绸子对于许愿这事儿分外执着,一口气写了许多条。

护卫甲手上拿着红绸子准备挂上去,祁琰指手画脚道:“那是我的,挂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