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议论传来到铺子里,汪颜善的脸色更是胀得血红。
陆仲含只好连连作辑道,“众位乡邻说地都有道理。只是醉酒之人的话一向作不得真的,我等这就带汪学兄回去,改日必叫他备了重礼来与苏老爷赔罪。”
“不必了!”苏瑾在陆仲含背后淡淡出声阻止,又转向汪颜善道,“话还是我方才的话,你与我之间已无任何关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不稀罕你来赔什么礼道什么歉,只要别再来生事便成。”
说着向赵张二人微施一礼,“有劳两位现带他走吧。”
陈尚英只觉眼前这女子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要说话,梁小青已在一旁喊道,“还不快走!待会我家老爷和我爹回来,有你的好看!”
赵君正看看脸色沉到极点地的汪颜善,心中烦躁不已,无奈已趟了这趟浑水,一咬牙,一顿脚,话也不多说,一言不发地拉起他胳膊,便往门口走,陈尚英慌忙跟上。
外面围观的人一见汪颜善出来,齐齐发出一阵哄笑。陈尚英与赵君正二人闷头不理,径直拉着汪颜善挤出人群,向北而去。
陆仲含见他们走远,又向围观地人再三劝说道,“各位乡邻都散了罢,此事关系苏家小姐地声名,事情闹大与苏小姐断无好处。”说完连连作辑。
正主走了,已没甚么热闹好瞧,众人也觉门口这位读书人的话也在理,便不好意思再留下看热闹,陆陆续续的散去,孩子们一见铺子里已息了战,也都兴致缺缺的跑一边玩去,不多会儿外面只剩下两三个极爱看热闹的顽固份子。梁直当仁不让地跑出去赶人。
陆仲含舒了一口气儿,转过身子,立在铺子门口,向此间主人赔礼,“我等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想来汪学兄的不是,还请苏小姐莫要放在心上,等汪学兄酒醒,我等再与他同来向苏小姐赔礼……”
“千万莫劝他再登我们家的门,我不想再见此人。还有,麻烦你转告他,日后莫来骚扰我,否则可别怪我不与他留脸面!”苏瑾经过此事已将姓汪地人看得透透的,躲他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容他再上门来。
陆仲含方才只顾劝说四邻,其它事并未留心,此时才觉这声音似是在哪里听过,不觉抬了头,正对上一双含怒的灵动双眸,这双眼睛又添几分熟悉,不觉微微收紧眉头,思索着在哪里见过此人,突的心中一动:原是那日在书市中遇到的女子!
还要再说什么,突的立在铺子门口的梁直喊道,“小姐,我娘回来了!”
苏瑾应了一声,向陆仲含微施一礼道,“今日之事多谢陆公子援手,我家家人已回来了,陆公子还是快走吧,不然,把气撒在你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陆仲含连忙回礼,“本是我等劝汪学兄多吃了酒,才致今日之事,陆某不敢领谢,告辞!”说完不待苏瑾出声,便急匆匆的出了铺子。
“小姐,那个书生是不是哪里见过?”梁小青立在铺子门口,看人走远,才回头问道。
苏瑾实则也认出他们来,不过,又没甚么交情,也只装作没认出。摇头,“记不得了。”
说话间儿常氏已挎着竹篮子走到铺子门口,一边进铺子一边道,“家里可有什么事,远远的我瞧见门口好似围了好些人。”
苏瑾赶在那姐弟二人前面笑道,“没有事,是几个孩子来买沙包,与他们说卖完了,几人便缠着非要再做几个卖把他们。”一边说一面与梁小青递眼神。
梁小青将梁直推了一把,“都是你招来的人!”
梁直委屈地皱皱眉头,蹬蹬跑到铺子门口向北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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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章 父女议生计
生活在明朝 作者:某某宝
022章 父女议生计
生活在明朝 作者:某某宝
022章 父女议生计
苏士贞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她装的这副可怜相却让他无法拒绝,只得笑道,“好,后日爹爹带你走一遭儿。”
苏瑾目的达到甚是欢喜,又陪着苏士贞说了些闲话,追问在外面做生意可有什么趣闻,苏士贞虽然身子疲惫,见女儿心绪开朗,老怀甚慰,便挑些好玩的趣事儿讲与她听。
父女二人坐在院中老枣树下,一人问一人答,聊到日落西山,夜幕将起,常氏做好了晚饭,过来请二人入席时,这才打住了话头。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吃过晚饭,苏瑾见苏士贞面带倦色,不忍再打扰他,便与梁小青回了东厢房。
这边苏士贞稍歇息片刻,叫常氏来问这十来日家中的情况。常氏便把苏瑾这些日子的所做所为一丝不拉的讲与苏士贞听。
苏士贞听到沙包和鞋底子,甚是诧异,“瑾儿哪里看来的这些新鲜玩艺儿?我早年走南闯北也去过不少地方,沙包却没见过,还有那鞋底子,只有本钱厚地铺子才会将鞋子提前做成不等地大小,供客人挑选。她又是哪里听说的?”
常氏笑道,“老爷这可把我问住了。这个只有小姐能说明白呢。沙包卖地倒好,一共卖了近二两的银子呢。鞋底子许是太家常,卖得不甚好,统共卖了四五双,只得一钱几分的银子。”
苏士贞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连连叫常氏去开铺子,将鞋底子拿来与他瞧,常氏匆匆去了后,不多会儿将苏瑾做得的鞋底子一个码子拿来了一双,叫苏士贞看。
苏士贞倒底做生意心思活些,拿在手中翻看一会儿,未看出什么眉目,突的心中一动,将那些鞋子叠在桌子上,细细看来,这才看些门道,原来每个码子之间相差是均等的,约有三分左右的长度,盯着这高高的一摞鞋底子沉思良久,问道,“瑾儿是怎么与人说这鞋底子的?”
这话可让常氏犯了难,这些本是极普通平常的东西,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况且小姐真的没说什么,思量半晌,才想起一句来,“小姐与人说,初次买不知道大小,拿了家里的鞋样子来比,记下码子,日后再来买,只须说码子,买回去的必定和先前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原是这样!”苏士贞激动起来,他经商多年,虽然时运不济,眼力还是有的,女儿分明是在依照大商号行事,制定的标准规则。虽然归宁府的制鞋铺子也有几家资本雄厚地,但是各自为政,大小不统一,若要去买鞋子,必定要亲自试穿才可。且这些鞋子大小并无统一称呼,若是女儿这个想法推广开来……
苏士贞愈想愈兴奋,在昏黄烛光中,忍不住笑了起来,女儿心思竟如此机敏,从未经过商,却能一眼切中要害!
常氏与梁富贵都不知苏士贞心底真正在高兴什么,但是看他高兴,也跟着欣慰不已。常氏笑道,“小姐做的鞋底子共有七八十双,都卖了,也有二两银子的收益,虽说钱儿不多,本是要扔的东西,变了银子,老奴也跟着欢喜,所以,这些日子倒没怎么限制小姐去铺子里。”
苏士贞心中甚是欢喜,盯着鞋底子左右看顾,闻听此言,转头向二人笑道,“瑾儿的子象她娘,面上看着柔顺,骨子里却是个倔的,她想手铺子里的生意,便是我,怕也拦不住。”说着将手中的鞋底子翻看一回,低头而笑,“她竟然还是个有大心思地,倒出乎我的意料了。罢了,后日进货带她去见识见识也好。瑾儿子能历练得开朗强硬些,将来她嫁了人,我也放心些。”
常氏与梁富贵虽然惊讶苏士贞态度转变得如此速迅,却还是笑道,“老爷说的是,我们本是商户,做生意正是我们的本等行当,小姐学着些,将来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宅子田产铺子,也好知道该如何打理,没有我们商家的女儿却不会经商的。”
苏士贞笑呵呵的点头,“是,往日我只怕她受委屈,一心叫她做娇小姐,现在她即是不愿,只好随她。”说完又是一叹。
常氏看苏士贞说到最后有些郁结之意,笑着道,“老爷放心,即使您应了小姐管着铺子,老奴也不会叫她多抛头露面。铺子里卖货,有小青与梁直。她也不过是出个点子,看看价钱罢了。”
苏士贞点头,谢过常氏,方才问道,“回来时听瑾儿说林家儿子中了秀才,那汪家地儿子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