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极干,就像是用许多张纸巾刚擦过一般。

敖衡顿住,不知该进还是退。

莫安安见他不动,又催促了一声:“你进来吧。”

“你还没准备好。”敖衡说,“会难受。”

莫安安像是不信,自己有些难为情地摸下面,发现确是是干的,干到不可思议。她咬了咬唇,拿手背碰碰敖衡:“润滑剂呢?”

“算了吧。”敖衡望着她。

莫安安从床上坐起来,敖衡刚才是从左手边的抽屉拿出的避孕套,她打开同一个抽屉,看见里面放着一只润滑剂。她早见过这只润滑剂,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同敖衡做爱的时候它就存在,只是没用上过,到现在都没有拆封。

“安安,”敖衡抱住她,胸紧贴着她的后背,说:“别勉强自己。”

“不勉强。”莫安安说。“涂上去,你就可以进来了。”

她继续拆润滑剂的外包装,薄薄一层膜,沿着虚线撕开就好,但她弄得不太顺利,撕偏了,要费很大力气。终于把润滑剂包装扯开,打开盖子,敖衡的性器却有些发蔫。

莫安安举着瓶子,感到有些泄气,敖衡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撸动几下,很快,下面又站了起来。

莫安安把润滑剂递给他。敖衡戴好安全套,往手上涂抹润滑剂。进去前,他又问:“真的要做?”

莫安安只说:“你进来吧。”

敖衡便将涂了润滑剂的手推进去,一面观察莫安安的表情,一面缓缓动着。初进去时莫安安“嘶”了一声,后面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腰,脸上并不痛苦。

敖衡本想多按摩一阵,但莫安安很急,不住问他“可以了吗”,时不时用手轻轻套弄他,忍到难以再忍,敖衡终于放弃手指,把他粗大的性器插了进去。

莫安安初还笑着,进至三分之一不到,她脸色变得煞白,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敖衡下面被她裹得极紧,正欲往里在深深刺进去,看见她的表情,却再也做不下去了。他不顾莫安安阻拦,拔了出来,说:“今天真的算了。”

莫安安从痛苦中缓过来,低低地说:“哦。”

“不怪你,今天太忙,我累了。”敖衡解释。

莫安安像是疲惫至极,她闭上眼睛,很虚弱地靠在床头,笑笑说:“谢谢。”

风的声音大了,像有什么在拼命哭嚎。敖衡拈起一支烟,走到窗前,默默站了一会儿,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样东西。”

爱不做了,今晚只是睡觉,真正意义上的睡觉。床上有毯子,有枕头,双人足够。莫安安看着敖衡和他手里的烟卷,猜测他只是想避开自己抽烟,便说:“你在这里抽也行,我没关系。”

敖衡还是出去了。

莫安安看他消失在门后,把被子拉到头顶,蜷曲起来,学着尼古丁的样子,闭起眼睛。她决定在绵软的被窝里继续思考想要做的事,一件一件做下去,趁她还记得,趁她还能够。

莫安安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没多久,听见了门响。她想敖衡应该没有抽烟,因为没有味道,时间也太短暂。接着被子被掀开了一个角落,敖衡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动,却感觉到左手的无名指上被缠绕丝线似的,被绕上了一个东西。

“要不要看看。”敖衡说。

莫安安狐疑着,慢吞吞地掀开被子,金光反射入眼睛,她看见了手指上的东西。

随处可见的东西,甚至可说不值一钱:一根密封面包的金色扎口线,绕着手指缠了一圈,顶端稍稍用了心,被拧成了一个小花。

恰似一只戒指。

别离

“好看吗?”敖衡问。

莫安安抬起手,张开五指,在光下仔细看着那团用扎口线弯成的线圈,看不出什么名堂,又伸出右手去摸,稍一用力,上面那团簇的小球花便瘪下去。

莫安安不敢再轻举妄动,由衷夸赞敖衡:“你手真巧。”

敖衡在莫安安旁边坐下,把她手拿来,牵着,将扎口线重新捏出一个形状:“这是从水果包装袋上拆下的。”他端详着那团修整好的线圈,“家里找不到更像戒指的东西,暂时拿它替一替,等明天商店开门,我们再去选你喜欢的款式。”

莫安安眼睛微微睁大:“戒指?”

敖衡点头:“戒指。”

手上顿时有点刺挠挠的,莫安安犹豫着笑笑,悄悄从手心侧抠那根金属线:“戴着好玩而已,不用买真的,这个就行。”

她说着,紧张关注着敖衡的反应,见他似要准备说什么,又赶紧补充:“你小时候在手腕上画过手表吗?我经常画,每天画的都不一样,比后来赚钱买真的手表还开心。戒指也是同样的道理,这个很好看,很特别,已经够了。”

她局促地强调:“别买真的了吧。”

敖衡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拢着,眉毛淡淡蹙起:“我是想用它同你求婚。”

尽管看见的时候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但亲耳听到敖衡说这话,莫安安心里还是突突地一阵狂跳。

她手蜷起来,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好一会儿,说:“有点突然。”

“是突然,”敖衡承认,“不然也不至于仓促到用这样的戒指如果我三岁,拿它求婚可能还说得过去,这把年纪,未免有故作天真的嫌疑。”

“我不是嫌弃它,”莫安安低下头,看着那团金色花线:“离婚手续都还没办好,现在说这个……”

“迟早会办好的。”敖衡淡淡地笑。

他看莫安安还是一脸踌躇,又说:“安安,我只是求婚,没指望你一定同意,更没指望你今天就给我答复。”

莫安安闭上嘴,不再说话。

风止歇了,外头和屋里是一样地沉静,空气滞重。莫安安半倚在床上,感觉四方有热气逼来,聚在那根戴了线圈的手指头上。那根线起初被固定在指根,她已经悄摸摸地退到了指节,再往下,却不好退了,线圈拧得松紧适中,仿佛是个真正的戒指,认定自己不应轻易地就从无名指上移除。

“是不是吓到你了?”这时,听敖衡问。

莫安安承认:“有点,”想想说:“……主要是意外。”

“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