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对她说,更似对自己。

陈静心底一慌,捆抱着他腰身的手抱得愈发紧了,语调急促:“一次和两次、和无数次有什么区别,做过就是做过了!”

裴轸松开陈静横在腰间的手,语气坚定,不复方才:“错误的事不是错了一次,就可以继续罔顾它错误的本质,蒙骗自己一次与多次没有区别而继续错下去。”

裴轸没有逃避,注视着她的双眼说完。他眼底沉沉却平静的可怕,陈静暗知自己已经惨败。她瑟缩着身子后退着,她颤抖着声腔想继续说些什么,她知道说些什么都是徒然,她张合着嘴却发不出声。

“陈静,”裴轸双手握住她瑟抖的肩,说:“你可以和任何人,但不该是我。”

陈静摇摆着头,她低垂着眼不愿去看他、她不愿,她声音发着颤:“不要、不要别人,我只要…只要…”

裴轸轻晃着头,终没让陈静将那个字说出声来。

“你不是这样的人,”裴轸拿起浴巾将湿透的陈静包裹住,继续说:“事态如果不受控制,继续发展下去,你会更痛苦。”

陈静手指紧拧着浴巾,指尖磨得发疼,她勾着裴轸的小指,用尽最后的力气:“还硬着。”

裴轸没再回头,慢慢抽出小指,语气淡然:“都会过去的。”

其实裴轸最后一句是写前两章我就想到了台词 it will pass ,但是说英文太奇怪了,思虑了很久还是直译了,希望双关的意思没有丢掉。

写这几章不仅他们痛苦,我自己都快熬死了……指甲都被我啃秃了(哭唧唧)

中伏-刺 < 三伏天(公媳)1V1(岁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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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伏-刺

正如陈静所料,她的工作的确发生了变动。

她被委任安排去了“旧改办”旧城改造办公室,服务一直被滞留的盐城市成安区的旧城改造工作。

陈静一直从事的都是案头文书工作,没声响地突然被调动到一个临时重启的项目组,不仅是原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就连陈静自己本人也是大吃一惊。

“小陈呐,实践才能出真知啊。”

杨主任点了点陈静交上来的文件袋,笑着冲她说。

陈静立马领其意,眼底的疑惑烟消云散,恭敬着正要开口,却被杨主任打断。

“好好干。”

杨主任拍了拍陈静的肩,没多做寒暄就离开了会议室。

这次改造的范围主要是针对成安区2000年前建成的配套设施不齐全、功能不完善、公共服务及社会服务不健全的城镇住宅小区进行改造。

成安区的旧城改造其实在17年就有规划,但因种种原因被压到了现在。五年前的现场勘测报告早已失了效,重接这个项目的陈静与她的同事都需重新前往地块现场勘查,确定是否符合旧改的条件。如需进行危房鉴定,则需报区危指办申请危房鉴定。

成安区住户庞杂,现场勘查比想象中艰难。

做惯了办公室早八晚五文职工作的陈静,这些日子的确有几分费劲。但当下的她十分感谢这充裕到要溢出的工作,费胳膊、腿比费脑要好。

她可以累到没空神游想其他。

自那夜已过去了近半月,两人貌似又恢复到了裴劲扬刚出事的那半年。

无言、静默、生疏,陌生无交流的同居人关系。

不,是较之前更甚。

裴轸不再居家等待陈静下班交接。

他估摸着时间点出门,两人总是在楼道两肩相擦、错身而过。

楼道狭窄,他总是主动偏过身子。

楼道阴暗,照不见两人皆低垂着的面容。

交错而过的神色,更是无人可知。

陈静梗着脖子专注视线于门锁上,钥匙却总找不准锁孔,开门费了不少力气。

自从被调入旧改办后,陈静白天均是在跑现场,数据整理及相关问题整合的文书工作都压到了晚上。

裴劲扬躺着的床边有张长桌,之前放置的都是些裴劲扬护理相关的用品。陈静转移了些没那么重要的东西,腾出了一小块儿桌面供自己敲打文件。

陈静不知裴轸现在会多晚归家。

她一个人站在阳台看了好久,还是只有她和夜间飞舞不歇的蚊虫。

这次成安区旧城改造涉及152个老旧小区,建筑面积约542.79万平方米,居民约6.67万户。夹杂上其他各类问题,数据处理上十分麻烦。好在陈静基本功扎实,基本还能胜任。

“小陈,你快来…”

陈静正在做现一阶段的工作梳理,突然接到了街道办马主任的电话。声音嘈杂,各式的人声此起彼伏,完全听不清马主任在说什么。

旧改势必涉及搬迁、拆迁,所以旧改办需要确定将要改造地块的搬迁户数、面积以及被搬迁范围内的单位和住户意见这些数据。这些工作都是需要街道办协作将摸底调查情况整理后报给旧改办。

马主任便是街道办跟陈静工作的对接人。

陈静听不清马主任的话,但大抵能清楚是些什么情况,直回了自己马上赶到。

合上电脑,陈静起身,急欲出门。

但转身看到裴劲扬的面容,陈静步子一顿。

陈静抿抿嘴,滑开手机欲传裴轸短信,让他回来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