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对不起你。”他一把蒙住澄然的眼睛,与之不同的则是更大力的征伐在他的深处,他明白的太晚太迟。难怪澄然会这么的患得患失,会有这么大的独占欲。他肯定是夜夜被噩梦困扰,让他害怕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所以一有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失了常态……自己刚才不过是一息的噩梦,就已经让他痛不欲生,澄然呢,澄然又到底梦了多久?
蒋兆川根本不敢回想,他那几年都做了什么!又是一次次的把澄然推入噩梦的深渊。甚至是,差点又把他推向后尘!
“爸爸怎么会舍得,我怎么能舍得……”蒋兆川有种近乎歇斯底里的绝望,他掐住澄然的腰,额头一旦有汗水滴下,蒋兆川就涂抹着揉过澄然的每一寸皮肤。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水乳交融的满足。只有这样,唯有这样,埋在他身体里,感觉才最好。
澄然被他压制的透不过气,全身都红成了只熟虾。他拿不准蒋兆川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失控。而但凡他想挣扎,无一不被按住挺动的更深。
快被撞到下肢酸麻时,身上的动静才渐渐停了下来。澄然的眼睛上都是一片濡湿的汗水,他晕晕乎乎的连呼吸都费劲。蒋兆川还趴在他身上,两臂紧紧搂着,他的呼吸声急促而热烈。澄然已经无暇去猜测他做了什么噩梦,只能碰了碰蒋兆川的脸,艰难道:“我要呼吸。”
蒋兆川在他嘴上连亲了两下,才从澄然身上下来。澄然累的全身都在打哆嗦,也顾不得身下的一片狼藉,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偶尔间察觉蒋兆川凑过来了,再无足轻重的对他咬上两口。
他满身是汗,神情萎靡,连在梦里还在发着小脾气。蒋兆川看着这样的澄然,即有一股快要落泪的冲动。他的眼眶发热,即便刚刚经历过最亲密的身体接触,都还无法从那种梦境中彻底剥离。他在长叹中抱住澄然的头,声线无比苍白,“宝宝,爸爸没有不要你,从来没有……爸爸没有陪她做过产检,没有取过名字,也没有看过她的小孩一眼……”他喘着粗气,几乎扭曲了脸,“非典期间,爸爸哪里也没有去,更没有要接她去国外。爸爸只想看你,只想看到你安全……”
澄然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他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半晌之后才有一点细碎的呜咽声。蒋兆川用拇指擦了擦他的眼角,用力的箍紧他,心里有股股血气在翻腾。哪怕在梦里,沈展颜都是如此的面目可憎。她一次次的自演自说,才把澄然逼到了绝境。澄然是绝望到了何种地步,要以死来惩罚他……
“宝宝,原谅爸爸。”蒋兆川埋在澄然的发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怀里的人是活着的,才有一种满足到顶点的劫后余生。
第102章 番外四:毕业旅行
毕业那年的事快的跟流水一样,匆匆参加完毕业典礼,澄然照片都没拍几张,就被蒋兆川连拖带打的带回了深圳。还是后来听说有几个同学自发组织了一次毕业旅行,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去了西藏。澄然听后向往不已,但蒋兆川觉得地方太远不安全,三言两语间就断了澄然的念头。
澄然毕业后迅速加入了蒋兆川的公司,开始跟他琢磨生意经,蒋兆川的重心也慢慢朝酒店和工业园靠拢,逐渐扩大着他的生意版图。澄然以前只知道蒋兆川有钱,但具体的来源和方式却不大清楚。直到加入了蒋兆川的公司,耳闻目染下,澄然才知道他爸到底多会做生意。有蒋兆川珠玉在前,他以后是怎么努力也赶超不过了。澄然唯有收了心,专心跟在蒋兆川身后学习,林湘婷每每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打趣。澄然跟她一起处理着公司的事务,想起当年俩人还在吃麦当劳的日子,不由感慨真的是时光荏苒。
毕业后的几年里,澄然一直还跟大学里相熟的同学保持着联系,陆陆续续的大概也能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在大家还挣扎在生活线的时候,最想不到的人是钟以良,他竟然跑到大理去开了一家酒吧。正式开业前他给每个同学都发了一封邮件,邀请他们一起来参加开业仪式。他的邀请函写的还挺浪漫,说要和昔日旧友一起沉浸在大理的夜色和海风里。另外还附赠了几张他店里的照片和附近的景色,的确带着股朦胧的令人向往的美感。澄然把照片来回看了看,正犹豫着要不要回邮件,钟以良的电话都打过来了。他急吼吼的就开口,“哥们儿,我的邮件收到了没有。说好了,二十号我的酒吧开业,你可一定要来。”
澄然迅速看了看日历上的行程表,二十号左右都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蒋兆川能不能同意,他斟酌道:“等我问问我爸。”
钟以良夸张的大喊,“不是吧蒋澄然,你怎么还跟在大学里一样,多大了你,这点小事还要问你爸!”
他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喊,澄然才想起他大学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他小声笑了两下,“我爸工作忙,我得把时间分配好。”
钟以良哼哼了两句,说着哥俩好,让他一定要过来,又说大理风光无限好,来了绝对不虚此行。
澄然不得不承认,其实被他口中的大理风光给打动了。他一直都挺想来一次自驾游,只是蒋兆川平时太忙,出远门的机会就是出差。有时间澄然想自己出去玩,都要得到蒋兆川的同意。这两年来蒋兆川不知道对他管的多紧,要是没有蒋兆川的陪同,只要出了广东省,再远一公里都不行。澄然有时候都怀疑是他倒生长了还是蒋兆川记错了年龄。他长到二十四岁,结果活的还没十四岁的时候自由。
他上网搜索了一些大理风光的照片,不由喃喃,“大理啊!”
澄然不敢在上班的时候说,等晚上回了家,趁着蒋兆川在看报纸,澄然才凑过去说一句,“爸,我以前的大学同学在大理开了间店,二十号我想去……”
话还没说完,蒋兆川只抬了下眼皮,问道:“开的什么店?”
“酒吧。”
“不行。”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开酒吧怎么了,还是大理,你不想去看看吗?”
任澄然嘴巴都说干了,蒋兆川说拒绝也只要一秒,“不行。”
“不行!你给我个理由。”
蒋兆川只放下报纸,淡淡道:“太远。以后爸爸有空带你去。”
澄然简直咬牙,蒋兆川近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他简直严苛到不行。这个不准,那个不许,去哪都得跟他报备。澄然有次开玩笑说你干脆在我身上安个追踪器得了,没想到蒋兆川还真的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此招的可行性。
“爸。”澄然摆出跟客户见面的认真劲,“那是我以前的舍友,毕业都好几年了,我们才能见一次。爸,这很重要。”
蒋兆川揉揉额头,表情还是一样的不容商量,“宝宝,你对爸爸也很重要。”他拍拍自己的腿,“宝宝,过来。”
澄然真想朝他吼,“我都不是小孩了!”可其实他又享受被蒋兆川这么管着,他走到沙发上往蒋兆川腿上一坐,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蒋兆川果然软化了不少,“宝宝,等爸爸这阵忙完了,就带你出去玩。”
“我都答应他了,食言多不好。”
蒋兆川直道:“爸可以托人给他送一份开业礼。”
澄然现在满心都是大理风光,可不想等到以后,而且,他又抱怨道:“毕业旅行那时你也这么说,你也说以后会带我去西藏。”
蒋兆川把他往腿上抱了抱,“宝宝,爸爸会找个时间补给你。”
“就现在。”澄然抓紧机会道:“我就去过一夜,肯定给你打电话,很快就回来。”
蒋兆川还是那么无动于衷,澄然气的直磨牙,躺到床上时都拿背对着蒋兆川。等他迷迷糊糊快睡着了,才觉得头被抱了起来,置在一条坚实的臂膀上。蒋兆川从背后抱着,贴在他的耳朵上轻声说话,“宝宝,别生爸爸的气。看不到你,爸爸就会担心。”
澄然的肩膀动了动,但没理人,打算一直冷战下去。
可这坚持的还不到一个小时,澄然就翻了个身,蠕动着又往蒋兆川怀里钻。蒋兆川一早就预知的展开手臂,等澄然一靠过来就紧紧抱着。澄然哪知道他还没睡,脸上一涨,又不安分的挣扎起来,蒋兆川连忙按住他的后脑,亲昵的跟哄孩子一样,“好了好了,爸爸抱你,你睡觉。”
澄然憋了口气,到了现在,大理风光又成了其次。蒋兆川越不让,他就越想出门。不止是和老同学见面,也是想弥补那年错过的毕业旅行。澄然唉声叹气了一阵,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服蒋兆川。
过几天就到了月中,蒋兆川带着澄然去参加了一个饭局,席间澄然只顾替着他爸挡酒,喝的整个人都醉醺醺的,还是靠蒋兆川把他扶到车里。澄然在副驾驶上眯了一会,等车开进了别墅区,澄然才悠悠转醒,正好车已经驶进了停车库,蒋兆川凑上去给他解安全带,“宝宝,到家了。”
正说着,外面啪嗒啪嗒的下起雨来,细小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澄然伸了个懒腰,看到落在车窗外,点点朦胧的晶亮,忽然就想起一部大热仙侠剧里的插曲,澄然不知不觉就哼了出来,“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
他全身发热,被酒精催的迷迷蒙蒙的,开始往驾驶座上凑,“爸。”
蒋兆川接过他的身体,澄然喷吐着酒气亲上他,主动伸出舌头勾在蒋兆川嘴里搅拌舔吻,又不老实的蹭来蹭去,蹭的蒋兆川的胯间都鼓了起来。
“宝宝。”蒋兆川呼吸一粗,手伸到澄然的衣服里开始抚弄,“回房去?”
“就在这。”澄然闷热难纾,“我上次就想了,你不肯。那我就今天要。”
蒋兆川哭笑不得,一手伸到澄然的裤子里狠狠揉了一下,“这么急,是爸爸没好好疼你?”
“你好久没疼我了。”澄然喘着粗气,捧住蒋兆川的脸亲的唇上都是一片水光。蒋兆川把他的皮带解了下来,打开车门,“去后面。”
澄然把外套都脱了,跟着蒋兆川一起去后座。他先把蒋兆川推到座上,车门一关就先跪到了他的腿间,熟门熟路的褪下蒋兆川的裤子,掏出他的阳巨含在嘴里吮弄。
蒋兆川的阴茎已经完全硬了起来,撑的澄然的口腔里满满当当,微一俯头,又顶到喉咙口,呛的澄然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