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久了腿一阵发麻,徐蘅悄悄地在矮桌底下把腿抻直,伸了个懒腰,正好和陈昂同样伸直的腿碰到了。
徐蘅中途上洗手间的时候把账给结了,就当感谢陈昂。
陈昂开车把徐蘅送到家楼下,很自然地就下车锁车了,跟着徐蘅往家里走,自然得徐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徐蘅:“你明天不上班?”
“上啊。”
“那你......”
陈昂:“你请了我吃饭啊。”
徐蘅:“?”
陈昂一只手插在兜里,勾着嘴角笑起来的时候有点邪气:“请回你啊,请你吃点别的。”
徐蘅脸上“轰”一下着火了,走在前面差点没同手同脚,走了几步,欲言又止几次,他深呼吸一口气,猛地回头要骂陈昂耍流氓,谁知道陈昂跟得紧,他一转身,两人差点面对面撞上,陈昂无缝连接地弯腰在他嘴巴上嘬了一下。
徐蘅彻底哑火了,抹着嘴唇转身往回走。
最后陈昂没让徐蘅给他口`交,而是坐在沙发上,把赤裸的徐蘅抱在怀里弄,徐蘅整个胸膛都泛着情动的红潮,陈昂在他胸膛上亲来亲去,含住乳珠轻咬逗弄,徐蘅想把头埋起来,又无处躲。
陈昂把自己的领带拿过来,遮住徐蘅的眼睛,在他脑后打了个结,兜着他的屁股上下颠弄起来。徐蘅被蒙住眼睛,身体被阴`茎入侵的感觉却格外明显,他还听到了黏腻的水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传出来,还有“啪啪啪”的拍肉声,还有陈昂的喘气声,低沉性`感。
两人的互相需索在失去视觉之后,变得更加纯粹热烈。
徐蘅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湿漉漉的嘴唇在陈昂的脸上蹭来蹭去,摸索寻找,最后准确地找到了嘴唇,舌头纠缠。
最后发泄出来的时候,徐蘅的嘴巴还被堵着,呻吟被堵在喉咙里,鼻音浓重。他又哭了,深色的领带被濡湿,他抱着陈昂的脖子,后`穴一阵高`潮后的痉挛,胸口剧烈起伏。
陈昂帮徐蘅把领带解开,徐蘅不适应光线,眯着眼,眼睫毛还挂着泪珠。
陈昂以往有过很多床伴,最荒唐的时候是还在加拿大读书的时候,他读金融管理,在很好的学校,身边围绕的都是皮囊美好骄傲自矜的人们,他在黄种人乃至白人中都很受欢迎,繁重的学业之余,通宵的派对是常有的。
他在床上上过很多人,对欲`望和需索并不陌生,但徐蘅好像不一样。
别的人,迷恋和喜爱的是炽热的皮肤,攻伐的力度,迷乱的吻,徐蘅却不止于此,他在床上好像止不住泪,要把自己的一颗心剖出来,摁在陈昂的胸膛上,与他的心跳应和,热烈又纯粹。
这是不一样的。
21
徐蘅快忙疯了,白天要上班,下班之后随便吃点就要去上课,上完课都九点了,回家还要有作业,收拾收拾都已经累瘫了。张亭很喜欢他,见他真的去报了班,很开心,很快就把徐蘅推荐给了日本那边集训的主办方,平时如果没事也让他早点下班。
虽然很累,但徐蘅却学得很有劲头,他骨子里就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从家里出来,虽然现在只是学习一门陌生的语言,但他却觉得一扇门在渐渐打开, 门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徐蘅周末也要上课的,空余的时间要么去找点私活赚外快毕竟到时候如果真的去了日本,集训的整个进修周期是一年半,生活费用也不少,按徐蘅现在的存款,估计入不敷出,再有多的时间,徐蘅会挤出来直播一下。
陈昂每周末都会约他,有时候会直接接他下课,每当这个时候,徐蘅连下楼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见面不少,性生活的频率却急速下降,主要是徐蘅实在是太累了。
有一次,陈昂洗完澡出来,徐蘅穿着睡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脸下面枕着的是他的日文教材,上面做了好多笔记,密密麻麻的,还有不同颜色的荧光笔,看上去比陈昂高考那会儿还认真。
徐蘅呼吸平稳,后脖子上的小鲸鱼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好像在海浪上漂浮。
这样拼命学习的样子,实在不像是随便学学。
陈昂也开玩笑似的问过徐蘅,这么努力学日文是要干嘛,徐蘅也只是笑笑说自己喜欢而已,陈昂也不再问了。
两个人的距离似远还近,陈昂总有一些捉不住的不安定感。但深究下来,两个人也只是一段不安定的关系。
陈昂弯下腰,把徐蘅从椅子上抱起来,徐蘅砸吧了下嘴,没醒,连睡着的时候都微微皱着眉头。陈昂把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窝在一起睡了。
没几天,又到了陈昂最讨厌的日子家庭日。
小时候他就不爱回家,陈正德是当兵的,脾气爆,自傲又专制,母亲贺婉温和又优柔,饶是这样,夫妻俩矛盾也很多,更多的时候是陈正德单方面发泄脾气。陈婧和陈昂两姐弟都和陈正德更像些,有主见,从生活到工作仍旧被父亲干涉。陈昂是男孩子,还好些,大学直接飞到加拿大去读去了,连本科加研究生躲了七年,不过最后还是回来了。
两姐弟趁父母散步没回,又躲在书房小阳台上抽烟。
陈婧烟瘾也很大,递给了陈昂第二根,被陈昂拒绝了:“总是戒不掉,但也不能再多抽了,你也别抽那么多。”
陈婧无所谓地耸耸肩。
陈昂又漫无边际地和姐姐聊了几句废话,状似无意地问道:“我看你前两天发的朋友圈,和你吃饭的那个女的,就是你那个开日文班的朋友。”
陈婧抖了抖烟灰,应道:“嗯。”
陈昂又说:“我朋友说,你姐们开的那个班,挺好的,我看他学的也很起劲。”
陈婧突然笑了:“你到底想问什么呀,陈昂我告诉你,我可是从你穿着开裆裤尿尿开始看着你长大的,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
陈昂不无尴尬,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说道:“这不随便聊聊吗。”
老陈家的毛病,死要面子。
陈婧懒得戳穿他,意有所指:“我听我姐们说起你的那个小朋友了”
“学得又认真,嘴巴又甜,长得又乖,还给前台的妹妹化妆呢,都喜欢他。说是明年夏天就要出国,去日本,怪不得学得那么刻苦。”
陈昂手上的烟屁股掉到了地上,他低头捡起来,包在纸巾里,说道:“是吗。”
陈婧拨弄了下深棕色的长卷发,眼角余光盯紧了陈昂,说道:“你怎么闹都好,玩玩得了,该走回正道的时候得好好走,别放任自己走到岔路上去了。”
陈昂冷不丁地刺她一句:“你跟前头那个分手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陈婧脸都冷下来了,眼见着要从美人变罗刹,陈昂才幽幽说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