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盯着她露出来的一个裤边,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周烟从桌游桌上拿来一盒烟,叼一根出来,问:“我可以抽根烟吗?”

老板眼是彻底拿不回来了,点头也有些机械化:“可以可以。”

周烟刚点燃,门被推开了,虹姐进来:“各位老板。不好意思了,隔壁老板卡单了,这几位姐妹刚被隔壁包厢六倍价钱拍了。咱们这边会另外安排。”

竟然有反转。周烟在糖果那么多年,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糖果鸡最多,鸭相对少一点,加一起百数来人,根本到不了供不应求的程度,客人最多的时候也绰绰有余。工作日晚上来个卡单是什么意思?明抢?

周烟把最后一口烟抽完,几乎想到是为什么了。司闻那老混蛋在隔壁。

12

身边老板换成司闻,周烟的职业假笑都收了。她习惯用面无表情应付他。

司闻抽着烟,说:“不脱衣服?Rose。”

周烟无声的哼。多无耻,虹姐连窃听器都给他安排上了。

所以说,什么是下九流,这就是下九流。

周烟解上衣扣子,解到一半,又穿回去,看着司闻:“老板按规矩来吗?”

司闻看起来比往常有兴致的多:“什么规矩。”

周烟上半身转向他,说:“老板给脱。”

司闻从没给周烟好好脱过衣服,他经手的全都稀碎了,没一件能落个完整,他向她确认一遍:“你确定让我脱?”

包厢里光很迷,三两成堆的人也迷,本来就离防线差最后一步了,司闻还跟深夜电台似的,来这么一句,周烟当下觉得有点热。

她一时没答司闻的话,倒像是在默许。

司闻把烟撵灭在烟灰缸里,手伸向她。

俩人坐的有点远,司闻只动胳膊不动身子够不到他,“你过来一点。”

周烟偏不:“动不了。”

司闻又抬下胳膊,约摸差个五六公分,转而从桌上拿了瓶酒,‘啪’的一声,摔在桌面上。

全包厢的人都看过来,不敢再发出一点动静。

司闻捡了块碎玻璃,再伸向周烟,果然可以够到她了。

周烟说不动就不动,任凭他的玻璃片在锁骨划拉。

司闻拿玻璃片撩开她上衣前襟,胸罩露出来,没遮住的半扇乌青一片。

周烟看他盯着她胸口,抬了下嘴皮:“眼熟吗?你咬得。”

司闻停下来,在想周烟是不是喝酒了,她以前都不敢这么说话,还是这氛围给她壮了胆子?

周烟像是窥探到他的想法一样,把酒托拉过来,抽一瓶啤酒,“老板喝酒吧。”

坐台时候卖的酒抽成高,平时卖拿百分之三十,坐台卖可以拿到百分之五十。她重复作业了那么久,对这一套流程太熟悉,以至于不用脑子,身体都会指引她的动作。

司闻把玻璃片扔了,“一组你能拿多少钱?”

周烟给他算了算:“这样一组两千八,我按百分之五十提。桌上这几组在你的套餐里,没有另外消费的话我是没有提成的。”

司闻就叫了六组进来。

周烟很满意,受钱驱使给他笑了一下。

钱啊,真是个好东西,她就是为了钱,心甘情愿用长钉把自己楔进司闻的骨头里,从此,以他的甜为甜,以他的苦为苦。

自己嘛,就不悲不喜,无所畏惧,道德伦理都他妈随风去!

司闻喜欢这笑:“再笑一下,再来六组。”

周烟就坐近了一些,正脸对着他,展开一个没有感情的大大的笑容。

要说刚才那个只是敷衍,那这个就是硬生生在演。

司闻倒也没介意,攥住她伸过来的胳膊,一把把人扯进怀里,手搂住她的腰,指腹在她腰窝四周摩挲:“周烟。”

“嗯?”周烟答应一声,掀开眼睑对上他刀刻的眉眼。

司闻看着她微张的嘴,那一指都容不下的缝隙可太骚了。“我不喜欢玩具了。”

就说周烟了解他。别人听他这话根本不知道他在放什么屁,周烟就知道。他不喜欢她被动了,他要她偶尔主动,他要他们的关系从逆来顺受,变成你来我往。

就像上次她主动坐上来一样。

周烟把手伸向他领带,解开:“这样吗?”

司闻默许她的动作。

周烟一颗一颗解他的扣子,胸膛徐徐显现。

她手一寸一寸往下摸,听着司闻的呼吸频率越来越高。

周烟起了玩心,收回手来:“老板先把刚才欠的六组结一下,咱们再继续。”

司闻只说给她主动的权利,可没说任由她的摆布。这话太挑衅了,几乎是在他底线边缘试探,他不允许,把人扛起,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