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样的。

他困窘地拢了拢衣袍,遮住兴奋的下身,羞愧难当。

为什么会觉得她是要和他做那些事……自己真是,太放浪了。

夜已经深了,长风呜咽又卷得紧,怕是要下雨,窗外传来的遛狗声响都小了下去。白霜想,他该去关上外层的窗户,而不是只合上百叶窗。

但池澈影正蹲在烤箱前,两眼放光地盯着里面的两碗兔奶双皮奶。雾蓝色带小兔子图案的睡裙裹在她身上,亲肤布料,柔软地绷出她的腰臀和大腿线条。

烤箱里暖黄色的灯光自带馨甜气味,细碎洒在锡纸上,像铺了一层糖霜。他们宛如夜里背着孩子偷偷起来加点夜宵的普通夫妻,在大雨来临前,在清凉夜风里,一起安静等待液体凝固,等待烘焙完成后低声欢呼。

时间和食物的香一起在空气里蜜一样缓缓流淌,她笑着回头,雨夜的星星都藏进她眼里。

他根本舍不得挪脚。

法术用来帮她加速“冰箱冷藏两小时”也是快乐的,为她做事,千千万万件都愿意。小瓷勺碰在碗沿当啷响,她挖起一勺双皮奶,笑眯眯地说给他补补奶。

……总是说这些让兔害羞的话。

白霜垂着眼睛,还是乖顺吃了。

吃用自己的奶做的甜品还是太羞耻,他只肯吃了一口,便去清理烤箱、放好托盘。恶劣的人类伴侣偏要看他不情愿,又用手指抹了一点,要他来舔。

他确实很喜欢舔她的手,以及其他部分的皮肤。兔子天性如此,会互相舔毛照料对方。只是在人类那里,似乎又变了味道。

湿漉漉的手指从口腔里勾出一串涎液,又扣住他的下巴,将他推到流理台边接吻。她嘴里的奶香味渡过来,令他昏昏沉沉,不知道要不要抗拒咽下自己的奶水。

睡裙被从大腿用力抚摸到臀尖的手掌挤上去,堆聚在腰间。被抱上流理台的前一秒,她煞风景提问:“有套吗?不会再怀孕吧?”

白霜粗喘着拱在她颈窝乱蹭,闻言也只是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不会。”

他抬起她的双腿,扯下内裤,轮到他吃夜宵。她受不住后退,肩膀抵上冰冷的瓷砖,无处可躲,大腿被他箍紧分开,只有揪他头发泄愤。

“嗯、要下雨了……”她还在走神,手指狎弄软弹的兔耳朵,不忘问他,“卧室窗户关了吗?啊别咬……”

长耳被她玩得快要血管爆开,白霜轻喘着放过已经吃肿的阴蒂,将底下又涌出来的一股蜜液卷进嘴里,这才回答她:“关了。他们没那么容易吵醒的。”

懂事的崽子就该在父母亲热的时候好好睡觉。如果不肯睡,那还有非正常手段。

白霜握住她的小腿顶进去,腿肚上的肉柔软细腻,皮肤滑嫩,令他想到刚刚被她喂的双皮奶。赤裸的长腿就架在他肩上,无法抵抗这样的诱惑,他捉住细瘦伶仃的脚踝咬了一口。

她果然生气要踹他肩膀。掌握了讨好技巧的兔子精俯下身,主动把胸膛送到她嘴边。

有奶嘴抚慰,她甚至无暇指责他撞得更狠。被体温熨热的石英石台面上全都是水,交合处还在不断淅淅沥沥往下泌,白霜清理过一回,免得太滑她会被顶得磕到头。

外头雨已经落了,刷刷的清晰声音,砸在百叶窗上铃铃作响,和身下咕滋咕滋的水声混在一起。混乱不堪的呻吟挤不出整句,她只好拽他头发,催他去关窗,免得雨水潲进来。

白霜没有退出去,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从流理台上提起来,一路边走边肏,地砖上滴了一串晶莹液体。阴茎挤进更深的地方,乳尖也被她受惊咬紧,他闷哼将人按进怀里,抬手去关外层的窗户。

“我靠你倒是、嗯,先说一声……”

有兔奶吃也挡不住她讲脏话,高潮过后的身体怕掉下去,软绵绵地缠在他身上,像黏糊糊的八爪鱼。

最后一缕晚风带着潮湿雨气从合拢的窗缝钻进来,轻轻吹过她湿黏成缕的眼睫,满是红晕的脸庞。白霜痴痴地看着,看她湿亮动情的眼眸里,倒映的只有他一个。

最好是,永远只有他一个。

她还趁他关窗的时机,手往下摸到他的腹肌,边喘边娇笑,“好像确实”

白霜已经预料到坏女人会说什么,无非是戏弄他,嫌他腹肌不好看那也绝对不可以成为她抛夫弃子的理由。

胡思乱想的人夫羞恼地以吻封唇,将她圈禁在窗台上那一小块地方用力地亲。

她后背压得百叶窗刷啦乱响,兔子精回神,怕脆弱的人类会皮肤磨红,又将她抱回流理台上。

腰臀悬空,白霜濒临射精时一直往她身体里挤,红艳艳的两片肥软花唇也被肏进去。他无端担心她会再想出什么办法折磨他,提前含住她的唇瓣,厮磨舔咬,吮得她舌尖发痛,就不会再说他不爱听的话。

腥膻气味在厨房里散开,彼此紧密相贴,静得只剩平复不下的喘息。温凉如水的月色,从百叶窗缝里漫进来,流镀在她身上,汗珠也成了一身的碎钻。

内射的精液不受控制地排出来,糊在腿间很不舒服。白霜又在亲她,舔她发烫眼皮上的泪,绯红脸颊上的汗,也不嫌脏。

池澈影嫌弃地推他,想从流理台上下去,要去洗澡。脚踝又被他扣住,虎口在从前系过铃铛的地方反复摩挲,像能幻听到上一次的音乐。

他可怜兮兮地恳求:“再来一次吧。”

却又不等她回应,将人翻了个面压趴在台子上。手指草草抚过磨擦红肿的穴口用了治疗,便急不可耐地再次顶进去。

0073 069. 友人

六月末的暴雨在窗外朦胧哗然,充溢公寓其他房间的黑暗也在厨房门口止步。夜深灯明,这里有淡淡甜品香气,满地满桌的狼藉,以及响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动静。

卧室里熟睡的幼崽辜负了母亲的寄望,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哭闹,没有尿床,也不需要吃奶,完全不曾打断父亲的无度索取。

池澈影深刻认识到了榨取兔子精剩余价值(指多余的兔奶)要付出的惨痛代价……下次还敢。

因为兔奶双皮奶真的很好吃。

七月她收到来自岚山镇的消息。段小桃顺利考上理想的高中,又恰有好心人在这一年匿名捐款,会给新入学的学生发一波奖助学金。

池澈影懒得去想这个好心人是不是姓池,她在为其他更多的学生高兴。有好几个她去家访的女孩子也够了统招线,并且家里也会供她们继续读。

虽然不是当初去游说的个个都参加了中考,但这个结果已经很满足了。

成长可能就是个祛魅的过程。她想。

世界不是鲁莽蛮干就能扭正,总有她看不到的阴影。

她也并非什么割肉济世以身饲虎的圣人,只是一身三脚猫功夫的江湖侠客。不愧于心,不愧于行,能顺路轻轻推她们一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