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浑身香喷喷的,衣襟前面褶皱,就显得?更加的柔软了。贺衍靠得?近,在光线半朦半亮之间?,忽然呼吸紧促……苏麦麦的警铃大响:他还说他没感觉,能忍得?住。结果她还不?及拉紧领口,贺衍目光锐利地与?她相交,然后唇就碰到了一起。
大佬的嘴唇温润而十分有力,苏麦麦的心一瞬突突地打起了鼓,瞬间?放开之后,她很想再尝尝是什?么滋味,就又仰起下颌含咬了过来。
贺衍本来就是凭她做主,在这?件事上?他充分尊重她的选择。既然苏麦麦这?样主动贴紧,他就顺其心意,只觉得?胸腔里的跳动似乎快要炸裂开来。
苏麦麦就像一株刚从池水里涤出的芙蓉,连耳际都带着?柔美的色泽,像是不?谙人世般纯然美好,然而她的动作却又分明带着?某种?鼓动顽皮。男人猛地一俯下去,再也不?想隐忍克制了,他沉重地箍住苏麦麦的腰肢,就深含浅啄起她的红唇。
“这?是你主动的,小麦。”贺衍磁性?低醇的言语,带着?凶灼的诱惑力攻击。
苏麦麦发出轻轻地“嗯”声,手臂漫无目的地箍紧男人的后背。她的腰下被他揉来揉去,掌心带着?训练的粗粝和暖热,把苏麦麦的皮肤揉得?发麻。
放在平时,他一贯隽贵冷肃,不?解风情,可苏麦麦分明察觉到了某种?生?猛霸道。能力、实?力与?实?体的凶猛,苏麦麦真不?吃素啊,她此时竟然内心黄黄的漫延开一大片。
苏麦麦连忙呢喃道:“贺衍……不?要再继续了……你该出发了。”
贺衍其实?犹在克制,否则场景早已一发不?可收拾。闻言他也停止了动作,炙热气息抵在她耳畔:“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吗?”
苏麦麦瞬时又理智了起来,红唇酸肿地说:“要看情况。”
她的衣服被揉得?皱巴巴的,锁骨下隐约的起伏若隐若现,贺衍克制地睨了眼,立时错开。
他恢复温柔,只把上?次没问完的话继续道:“等?到什?么情况下,才是你觉得?合适的?”
苏麦麦很想问他,可知道哪里有卖计生?用品的?有TT随时都可以?啊,一天几次都没意见。
有安全保障咱们就不?用忍。
咳。
结果外面的巷道上?闪起了车灯,是陈建勇来接车了。
这?会儿各家各院都还在深睡,不?宜闪灯打扰,贺衍拿起手电动冲窗外回应了一下,便把苏麦麦的衣襟拉好。他又亲了亲她,坚硬下颌磨得?她疼痒:“等?我?回来,再告诉我?这?问题的答案。有事打电话,电话号码我?写在书桌的卡片上?了!”然后穿上?军装,提起行装出发了。
他是副团长,更是此次战略部署主要负责人,得?早点到团部。家属院里也有别的三团四团战友的院子,陆陆续续亮起了发黄的灯光。
陈建勇抚着?方向盘,看到贺副团迈开大步走过来,又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副座驾上?。
异常沉默,气势轧顶。
陈建勇悄悄转头?一瞥,怎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咱就是说贺副团浓眉薄唇,鼻梁高挺,帅是真帅,冷也是真冷,但那冰冷严肃的气宇里又有一丝与?往常不?同的氛围,像发生?过了什?么大事。
陈建勇就是个初中没毕业的文化,实?在找不?到词儿形容,反正就有啥特别深刻的变化。
可能是贺副团对此演练持高度重视,已经?进?入高度警觉转态了吧。
一会儿驻地操场上?便遥遥响起了紧张有序的吹哨和口令声,还有战士们整体划一的踏步与?跑步声响,庄严而肃穆。
这?次的战术演练是三团和四团参加,一团二团虽不?用起这?么早整队,但三团四团不?在旅部的期间?,他们也要加紧步伐,开春后的下一次作战训练就轮到一团和二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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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一走,苏麦麦胸口迅速起伏了好久还难以?平复,她感觉她可能要坠落了。她动摇地想,那一定是段十分美好的体验,她既然穿书了,当真不?必难为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男女朋友确认恋爱后就可以?发生?关系了,何况他们现在都是正式夫妻。
她调整思绪,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却没能再睡着?。接近七点钟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笃笃的,苏麦麦隔窗一看,是四团雷团长的爱人乔秀芬,带着?她女儿雷敏站在门外。
雷敏和陈团长的女儿陈蔷、张营长的大儿子张宸望一样大,都是十岁。乔秀芬把她放在了市里上?学,平时寄住在老师家里,周末才接回来,今早为了送爸爸出发,昨天周日就没送去市里。
苏麦麦连忙披了外衣起身,问道:“乔嫂子找我?有事?”
她刚从被窝里出来,肌肤还带着?香皂特有的香味,还有一种?莫名旖旎的气息。
乔秀芬下意识凝了眼她脖子上?的一颗红草莓,暗暗不?着?痕迹地把闺女的视线错开新婚夫妻,一分开就要一个月,很正常很正常。何况还是众所周知的,刚结婚就能接连整几晚活的贺副团长呢。
乔秀芬压低声音问:“小苏用不?用和我?们一快去主道上?看他们出发?好多家属都去。”
雷敏也说:“可威武了,我?们都喜欢看。”
“好,那你们等?我?一下。”苏麦麦点了点头?,回去换衣服。
她的衣服基本都是单色系列,原身的三件白衬衫,还有自己做的灰色和白色的套头?衫,刚到九月已经?入秋了,苏麦麦挑了一套换上?,又在外面罩一件拉链的运动外套。
这?是之前在市区和二姐购置结婚物品时买的,买了两套运动衫,一套鹅黄色的;一套白上?衣,蓝裤子,手臂两侧有同色的蓝条纹。还有一款黑色的西装外套,但这?个时期的外套都是那种?硕大肩垫的,苏麦麦觉得?丑,她想改成法式休闲风,还没找机会去叫周杏花改呢。
苏麦麦走到门外,乔嫂子嗔她说:“怎么年纪轻轻的穿这?么素呐,太素了,叫人家贺副团哪看得?见你。”
苏麦麦一瞧,乔秀芬果然穿着?一件苹果红的双排扣上?衣,闺女雷敏也是橙色的花瓣领外套,果然都很喜庆的颜色呢。
她懒得?再换了,正好避免了与?贺衍同志的对视,今早说到底也不?知道算谁勾引谁或者谁反扑了谁。
苏麦麦就回屋补了一圈口红,对镜子抿嘴唇的时候,才恍然发现颈侧被他啄出了红印子。想起刚才乔嫂子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苏麦麦羞得?脸一红,急忙找来一条丝巾在脖子上?系好。
七点钟整,随着?一声军号响起,军绿色卡车载着?两个团的战士,一辆一辆t?地从驻地大道上?开了出去。车上?的战士们个个正襟危坐,身躯挺拔,飒爽英姿,威风凛凛。
开在前面的是三团的几辆,随后就到了四团,雷团长的车开过去时,乔秀芬和雷敏激动得?直挥手,雷敏眼睛里更是盛满了崇拜。
贺衍的车随在四团大部队的中段,勤务员陈建勇开车目视前方,表情严肃,一改往常的话痨调侃模样。
贺衍余光扫过人群,看到了乔嫂子身旁站着?的苏麦麦。其实?这?样的演练或者部队任务,经?常会有家属站在路边目送,但他本来是想让她继续补觉的,没想到她竟然也出现了。
他下意识往苏麦麦的嘴唇上?看去,发现她涂了口红。她肌肤似雪一样白得?发光,涂了口红越发娇艳得?动人。
贺衍敛眉微笑,收起了目光。
大部队的车都开过去后,家属们也陆陆续续地回家去。
柳淑芳也来了,她也穿着?鲜亮颜色,紫底带花瓣纹的涤棉上?衣,站在离苏麦麦不?远不?近的地方,看见她和乔秀芬在一处还怪不?好意思。
昨天那事儿闹得?柳淑芳不?光彩,事情解决了就算小事,但若四仔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可就相当于诬蔑了马妹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