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的是想吃饭,苏麦麦怎地却想起来了别的事。她估计自己的色心又躁动了,毕竟这都半个?月过去,才尝试过那种美妙痛快,别怪她心里头惦记,穿书的她在这方面可不含蓄。

当天晚上的晚饭是孜然煎牛肉,焦糊土豆片,还有贺衍亲自下厨的西红柿挂面。

为?啥只有两?道?菜呢,土豆还焦糊了?当然是因两人的“急不可耐”!

起初苏麦麦本打算五点钟做晚饭,吃完后一块去澡堂洗澡。按例周五澡堂是不开门的,但因战术演练收官,各家干部战士都归程了,家属委员会的读书看报活动本周暂停,澡堂也特例开门,让大伙儿有地方冲澡。

她想着早点去早点回来,在家看看电视,共度夫妻美好时光。

本以为?,她跟贺衍应该是心照不宣的。

结果计划被他率先打破。

夕阳还金灿灿的时候,苏麦麦就?在厨房里做饭了,过程中贺衍帮她洗菜,又劈了几墩柴,提水灌满缸。等她开始炒土豆片了,贺衍过来说看她炒,苏麦麦嗔恼他闲不住,却也任由他站在灶膛边。

她头发?上的香味,伴随着油烟沁入他鼻息,贺衍直觉呼吸逐渐收紧。他就单手环过了苏麦麦的腰肢,俯下薄唇吻住她。

她的嘴唇又柔又软,口?齿生香,吻一吻就?变得更加红艳娇娆。贺衍忍不住伸出手,掂起她下巴,细细地贪看:“瞧不够。”

一贯严谨的军人干部,带着几分生疏的腼腆,继续浅啄起来。

那粗糙薄茧的手掌,具有攻势却又克制的温柔,一会儿苏麦麦就?被握得站不稳了。锅铲掉在地上,她忙呢喃:“做饭着呢,贺衍,别这样。”

贺衍的呼吸却更加紧促变化?,开始从腰肢往上寻摸。

所幸她的厨房和马妹花在不同方向,不会被瞅见,可她也怕对面巷子的一户人家t?看到啊。

贺衍沙哑热切地抵上额头:“想先吃点别的,惦记尝尝好久了!”

他埋进了她脖颈,苏麦麦情不自禁向前迎,嗓音也像燃了火:“……现在不给尝,先说你有没想我?”

贺衍捧住她肩膀,缱绻地看着:“想。从上次分开,除了工作时候,每天闭上眼睛都在惦记我媳妇小麦!”

咹。苏麦麦发?出一声轻哼,脚尖离地被贺衍架去了卧室里。

他作训服上都是尘土味,魁梧的身躯俯压下来,感?受到那孔武有力的双腿。苏麦麦在手忙脚乱中,凌乱地匀出气息说:“身上都是土,还没洗澡呢。”

贺衍本来只是想亲亲的,金黄的晚霞透过玻璃窗户,闪闪绰绰地照在她白雪的肌肤上,她眼眸迷离热烈。

贺衍看她这样欲拒还迎的模样,灼得更煎熬,他想疼她百八十遍。他感?觉整个?人全身都绷僵,他低声问:“身上来没有?”

苏麦麦发?现这具身体?的周期好像是三十一天,暂时还没到。她羞窘地回应着:“还没,可以继续,但估计快了。”

来事儿就?得忍七八天了,贺衍便不再克制。男人单边手扯着皮带,冷隽脸庞上眼眸执着,苏麦麦已经看到他健硬强悍的腹肌了。

她真的就?是下意识吞咽了口?水,没话找话的呢喃几句:“还没冲澡呢,现在就?开始?”

贺衍咬上她锁骨,像汇报任务的诚恳:“回来前就?用?冷水冲过凉了,尘土是衣服上的,身上是干净的。”

嗯……苏麦麦蓦地僵持住,发?出绵长而无力地一声嘤咛。卧室里的气氛逐渐变化?,从细水长流到汹涌澎湃又到循序渐进,再而凌乱腾飞起来。

她得庆幸是睡北方的土炕,这要是南方的木头支架,只怕是早被他摇断掉几张了。

是谁说的大佬不苟私情,克制禁欲系,贺衍分明就?完全不是!

第一次半小时,他分分钟不休息又立刻继续。在续航将近两?个?小时过后,去到锅灶瞧瞧,土豆烧焦,米饭糊了,孜然煎牛肉也凉了。

贺衍没舍得苏麦麦起床,给她用?被子裹了靠在床上。反正?苏麦麦也没力气穿衣服了,他胳膊硬腰硬啥都硬气,虽说冲过冷水了,可仍感?觉到肤表的尘土味,战场一样。她身上都是青红皂白的,被子捂住的脖子底下都是原生态。

贺衍把菜回锅热上,又给她做了个?西红柿鸡蛋挂面当主?食。

他参军后基本都住单位,难得下厨,但热菜和煮挂面还是顺手的。隔着房门,苏麦麦看着男人在外面转来转去的忙碌身影,想起方才那般极致的热烈缓急,忍不住噙了噙嘴角悄笑。

……就?是那啥,互动得很餍足很满意了。

有个?英勇能干的丈夫还是很可以的。

做好了饭,他才走进来给苏麦麦穿衣服,贺衍脖颈沾了红印,脸庞也有饱餐后的喜悦。先给苏麦麦套了件睡衣,寻思等会去澡堂,要不要穿上内衣,苏麦麦虚虚的说:“不出门了,昨晚刚洗过。”

贺衍就?给她外面裹了件毛衫,抱去了外间。

夫妻两?个?坐在饭桌前吃饭,马妹花出来关栅栏门,隔着窗户看见,便吆喝道?:“小苏,你俩咋这么晚才吃上饭捏?早看到你灶上炒菜冒烟了,还一股糊味,我去澡堂子回来,提醒了几次也不见你有回应。”

苏麦麦压根儿就?没听见提醒,那会子只能听到彼此融合的深情。

苏麦麦脸颊通红,谁能想到直言正?色专注工作的贺副团,回来头一件事就?是办这个??

她渴得连连喝汤,从来没觉得这么需要补充能量。

含糊地应道?:“看稿子看得晚了,现在才想起来吃呢。刚才屋里开电视,竟然没能听到,多谢马嫂子提醒了。”

不对啊,马妹花琢磨着,那看稿子晚了,贺衍咋不去食堂打回来吃?两?口?子硬拖到现在。

那看稿子就?看,咋窗户里刚才还传出一点奇怪的哭哭唧唧哩?

马妹花和廖政委从来按部就?班,枯燥过场,她一农村妇女,不知道?啥花花名堂。

忽然地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哎哟,新婚年轻夫妻,分开这么久还能咋的,何况都听人讲贺副团一夜好几次呢。

马妹花顿时数落自己,咋的没分寸还追问人家?赶紧回自个?屋里待着!

马妹花识趣地关上门,不去打扰。回头看到廖赴延在喝小酒啃花生米,她心虚的时候就?喜欢蛐蛐自家搭子,便凶他道?:“看什么看,吃你的酒?”

廖政委忍不住吐槽:“最近两?周顿顿吃南瓜,你是不是又在搞啥名堂了?”

马妹花肩膀一耸,嘴犟不承认:“家属活动上学的菜谱,你要不吃拉倒。”

廖政委:“谁说不想吃了,味儿是不错,就?不知道?你这婆娘是不是还在打啥主?意?还没放下生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