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听说过,又有多少人知道会是她,除非有人告诉过这位可怜的新郎,而告诉他的人最可能的就是… …
“是折衷告诉我的,我们在婚前交谈愉快,她有一次醉酒,给我看了你们两个的照片,她说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可告诉我的却是代号。”
折衷的办事能力她一直认可,可没想到这次的相关行动如此错漏百出。
“那先生找我是… …”
“她在被杀时暗示我是你所作的一切,她惊恐又悲伤的眼神一点也不像假的,你只是一个亡命之徒,所以我觉得我有资格问你问个清楚。”
说罢他双手环抱于胸前,黑帮再如何有势力,他作为政治圈的名流贵人,眼前这个冷漠的女人也该谄媚的告诉他一切。
“你要明白,惹怒我的后果非常严重,我有的是办法让黑手党的路子变窄。”
看来,折衷小姐的任务做的非常失败,非常非常的… …
月轮捂嘴看向别处,似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眼前的政客… …过于不值一提。
“先生,这件事会有人亲自上门给您答案,眼下有更严峻的问题,只能请您等待了。”
她鞠躬尽瘁的样子使对方满意,而当今日的事务完成后,她却罕见的出现在黑帮的聚会。
“呦,很少见月轮你来参加人多的聚会,还以为你对人群过敏呢。”
丹尼打趣的说着,他依旧坐在主位,教父不在所有人都让着他,可月轮并不想过多理会,她来只是有其他事情。
这也算是难得的休息。
月轮坐到侧位,她翘起二郎腿,黑手党常戴的帽子为她遮住眉眼的血腥。
“刺刀叔,帮我个忙。”
这可真是稀奇,刺刀叔依旧喝着他那美妙的老酒,看着月轮的眼神十分古怪。
“月轮,你从未找过任何人帮忙,今天这么反常不说… …是什么你都解决不了的事我能办了?”
只是时间太拥挤罢了。
“我明天预约了与麻雀组的组长白手套见面,时间并不充裕,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个小忙。”
小忙?
真有意思… …
刺刀叔来了兴致,他身子前倾甚至罕见的放下酒杯,盯着月轮那平静无波的神采。
“哦?什么忙?”
“与折衷结婚的官僚,折衷暴露了很多东西给他,可他地位的确不可撼动,因此… …帮我割了他的舌头,让他说不出一句胡话。”
新郎当然不好对付,但说不了话,打断手指,实在不行砍掉四肢也不是不行。
“这我擅长啊,月轮你算是找对人了,告诉我那人的名字,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办好。”
毕竟月轮的面子大的很,因为她从未欠下一个人情,这件事的确很小,但是能得到月轮的人情,非常的值得,值得刺刀叔亲自去。
“一只蛎鹬,我记得叫… …我忘记了,毕竟他并不重要,我把地址写给你。”
她很忙,见完白手套后,她还要去与折衷见上一面,或者等折衷被救醒后再将其判罪会更有意思。
“你连名字都忘,这不是给我们刺刀叔找难题吗?”
丹尼一如既往维持本性,其实没名字也没什么,只要有地址,把那里所有人的舌头拔了都不是件难事。
刺刀叔在黑帮内部一向是看似好说话的,或者说因为是月轮的请求,所以他好说话了许多。
“这不难,月轮女土很忙,更别说偶尔还得去照顾那个小的,小教子很快就要当小教父了,到时候多乱还不好说呢。”
刺刀叔打趣的说着,到时候言凌之上位腥风血雨是必然的,毕竟今天言凌之被绑回家就为了泄愤杀了七个。
但这七个都是亚历山大右副手的手下,有目的运用自已暴君的性子,小教子成为教父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快。
但一次性杀了那么多,必然有代价。
“言凌之!你今天晚上就给我跪在这,或者断自已一根手指,你自已选… …我实在无力再教导你… …”
教父的身体每下愈况,浑身是血的陇客站在客厅更是让他血压飙升,换言之,早晚被气死。
然而陇客平时吊儿郎当,但他也是个倔骨头,似乎更像是故意气教父,其目的不言而喻。
“… …你无力教导我… …在我还有记忆的时候,妈妈说过她还孵出过其他姐妹同胞,就算那些雏鸟都得病,也不可能只剩下我一个。”
国内有生育政策,敲掉几枚蛋更好抚养独子或多子,游隼社优胜劣汰,本身生的就不多,那三个姐妹不是同一窝。
可鹦鹉竞争没那么激烈… …陇客意味深长的说着,又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的说着。
随后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个人的家里都有那独有的味道,而他闻到的是窒息。
“我曾听妈妈说她很讨厌你,因为你将其他瘦弱的雏鸟处死,她眼睁睁看着血肉变成肉泥,而她最终也因你的黑道事业而成为惨死的祭品。”
发丝有些长了,陇客撩开额间扎眼的发,直勾勾盯着他的好父亲,这样的秘密本应无人所知,但可怜的母亲却将秘密转交给了别人。
“我做这些也是身不由已,言凌之你还不懂。”
他无法金盆洗手,想要保护家人安危只能手中沾满洗不清的血,面上戴着不形于色的面具。
如果言凌之怪他那又何妨,等到言凌之坐在这一切也自然会明白。
可这样的伪善洗脑对陇客没什么作用,因此他跪坐在那,脸上挂着难以控制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