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将脸搁在顾念肩膀上,痛苦地抽着气。
顾念哭得更厉害了,他一把撕裂开自己衬衫的衣摆,用世界末日的表情梨花带雨地给傅穆远包扎,嘴里还自责愧疚地碎碎念,“呜呜,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大雨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停了,黯淡天光下,少年哭得颤颤缩缩的,哭一会还打一个嗝,挺立秀气的鼻子都哭红了,看了只让人莫名想伸手捏一捏。
那嫣红姣好的唇瓣一张一翕喃喃不停,时而露出一小截艳丽的红舌,他整个人纯白干净得像一副素净的画,而他泛红的眼角和勾人的红唇却又让他看起来像诱惑索命的绝世妖精。
“说完没有?你累不累?先别说了。”傅穆远伸手钳制住少年的下颌,陶瓷般的脸眉心微蹙,遽然接近。
在少年一脸呆滞的神情中,他用薄唇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唇瓣,泛着凉意的唇贴上去的那一刻,像是被烫着似地颤了颤。少年太吃惊了,以至于忘了挣扎。
这让傅穆远得以顺利用舌尖撬开他的贝齿,舌尖刚一探入就与红舌纠缠吸吮起来,他扣着顾念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身体的疼痛似乎也因这一吻而渐渐消散,等他松开顾念时,唇角还淫靡地拉出一小道银丝。
“你、你……”顾念捂着被咬红肿的唇,抖着手指控诉眼前这个强吻的人。
“对,慕容念,我喜欢你。”傅穆远无比自然地接过他的话。
顾念体内的血液开汹涌逆流,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魔术般定在原地。
傅穆远自顾顾地继续说,骨节分明的左手上抬着轻轻捻动顾念右耳,他加大力度揉捏住那他曾经亲手戴上耳夹的地方,“在你和颜楚瑜认识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傅……”顾念如鲠在喉,怔怔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慕容念,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至少你的身体是如此。”傅穆远的神情不复平时的清冷,说到此时竟有融融的春光在他眼中消散开来。
“虽然你救了我,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顾念有些愠怒地伸手去推傅穆远的手,但却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到底顾忌着傅穆远的伤势,手上一点也不敢用力。
“慕容,你的右侧奶尖左下方有颗红痣,对吗?小小的一颗,却泛着朱砂般的色泽。你后腰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应该是小时候调皮撞到的。你特别喜欢穿小恐龙内裤,花穴也十分敏感,不需插入,只需用手揉一揉,按一按,捏一捏,你就能喷射给我一手的汁水,还有你……”
“够了!傅穆远!你不要再说了!”顾念额爆青筋,他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扑上去一下把傅穆远撞倒在地。
可傅穆远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还越说越过分,“你还想自欺欺人吗?六月六号星期三那个晚上进你房间的人是我!更衣室里把你压到柜门上肏得高潮连连的人是我!让你花穴使劲收缩痉挛差点射尿的人是我!结果你倒好,转眼就和颜楚瑜搞到一起!”
“慕容念,你的眼神是有多不好?他那样的人你也能和他在一起?”
顾念整个人如遭雷劈,久久缓不过神来,听到最后话题转回到颜楚瑜身上,他忍不住地哭出声来。
他这一哭,就让傅穆远熊熊怒火立即被从天而降的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念念,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吗?”傅穆远低下头替顾念拭泪,额前的漆黑头发滑落下来,他的眼眸狭长幽深,原是让人探究不出半分情绪的眸子,此时却充斥着不自在。
当一个人发现他对另一个人的眼泪毫无办法的时候,他想他这一生大概是彻彻底底地栽了。
等顾念恍恍惚惚地明白过来傅穆并远没有说谎,而是真的和他发生过关系,他本来还想再哭一会,不过傅穆远的痛哼很快就拉回他的心神。
是了,他们摔到这个山谷里面,因为刚刚的大雨,能爬回去的斜坡早已被冲得不堪重负,上面一片泥泞,还不时有泥流冲泄而下。他们现在的形势不太乐观,上又上不去,只能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别的出路。
“傅、傅穆远……我们得赶紧先离开,这里不太安全……”顾念抬起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扶起傅穆远就向前走。
他们两人衣衫尽湿,一人手机在坠落时摔出去不见足迹,另一人手机则被雨水泡坏了,他们身上没有食物,没有水源,也没有任何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方式,他们有的只有无穷的饥饿和寒冷。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傅穆远很快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恰好可以让他们进去躲雨。
山洞里中间有一块巨大的黄色岩石和几摞枯枝,入口处放着扫帚和铲子,石壁的凹陷处还放着几个垃圾袋和一些压缩饼干和矿泉水。看来应该是山林间负责清理游客扔下的垃圾的工作人员留下的。
虽不尽如人意,却也能勉强接受。
压缩饼干虽然又干又硬,有着石头般的触感,但对于两位陷入困境的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裹腹食物。
傅穆远还找来一个打火机,他轻车熟路地把枯枝点燃,木材劈啪燃起,火光也在他漆黑狭长的凤眼里跳跃。
“把衣服脱了,到我这里来。”
“你、你想干吗……”孤男寡男共处一个狭小的洞穴之中,总感觉会发生什么旖旎暧昧的,顾念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退。
“你的衣服全湿了,脱下来烘干一下,不然你想到时救援人员看到你这幅模样吗?”傅穆远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视线在顾念前胸的位置顿了顿。
顾念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只见他的白衬衫早已经完全湿透,裹胸束带滑落大半,白皙挺俏的乳肉紧紧贴在透明的衬衫上,像是要化成两只大白兔跳出来。
最为过分的是,那淡粉色挺立的奶尖受冷水刺激,此时正微微抖动,像是十分畏冷,想迫不及待让人冲上前去揉捏着暖一暖一样。
傅穆远已经将上衣脱了下来,他身上斑驳的伤口大都止了血,但还是十分刺目。
顾念也确实是冷得不行了,缩着身子直发抖,他犹豫不决道:“好,我脱可以,但你不许偷看!”
“好。”傅穆远点点头,说完,还背过身去。
顾念把湿衣服脱下来搭在岩石上,想着烘干了再立马穿上。
靠着火堆坐倒是一点也不冷了,却没想到很快就一个比火堆更灼热的身躯贴了上来,顾念立马打了一个激灵,“傅穆远,你在做什么?!”
“慕容,我好难受……”傅穆远的声音轻微颤抖,他的身躯灼热,但他的脸却很冷。
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按压住顾念那两团滑如凝脂的乳肉,力度刚好,酥酥麻麻的窜起一道电流。
顾念生怕他是发烧了,在这种荒郊野外发烧是一件很要命的事,他也不顾不上被占便宜的事,急忙问道:“你是有哪里不舒服?是头难受吗?还是伤口二度撕裂了?”
“慕容,我下面的阴茎好涨好难受,想让你帮帮我……”傅穆远的大手向下游移,四处点火,然后双手一收,紧紧扣住顾念腰身。
“傅穆远!你刚刚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偷看的!”
“嗯,我一直是闭着眼睛的,我是答应你不会偷看,却没有答应你不会偷摸、偷亲,以及偷偷肏一肏。”
所以,傅穆远你这是在故意玩文字游戏,故意甩流氓是吗?
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像顾念强不过流氓·傅一样,他很快就被傅穆远拦腰抱起,放到了光滑平坦的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