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异能者一样,有些高阶变异凶兽和丧尸也是能通过吸收其它凶兽的晶石来增强自己的技能。看来这巨蟒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会把他和向慕寒捉过来。

可是,他自然不会如它的愿!

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有金属这一异能,其实不是的,他是个罕见的双异能者。他的另一个异能是随身空间。

只是因为末世人心难测,人的欲望和贪婪被无限放大,本来有一个异能就很受人瞩目,若是还有另一个更加特殊稀少的技能,恐怕只会引火烧身。

所以他拿出了家里祖传的戒指,戴到手上,对外宣称那是储物戒,当需要储存物品时,他表面将东西收进戒指,实则是收进空间里面。

即使只说是储物戒,但当初消息泄露出去的时候还是为他惹来了不少麻烦,这让他更加坚定了当初自己选择把随身空间的异能隐藏起来是正确的。

在末世,谁都不可以相信,你的亲人可能会因为生存而舍弃你,你的朋友可能会因为一点吃食而出卖你,你的队友也有可能会因为知道你的秘密而背叛你。

在这偌大无趣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一个少年是可以相信的,只是……他还能成功回去见到那个人吗?

“让开!”注意力拉回现实,当时他高吼一声让向慕寒闪开,然后调出空间里的那一大桶柴油。

那是当初他们五人去小超市时搜刮回来的,本打算开车时候用,但因为后来有了更好的汽油,这两桶柴油就一直空在这里。

却没想到现在刚好发挥了用场,一桶满满的柴油自上而下地全部倾泄在巨蟒身上。

“向慕寒,发动火球术,温度要高!一定要高出柴油的燃点!”

向慕寒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一个炙热无比整整有五百多度的火球朝巨蟒发射而去。

巨蟒完全不知道刚刚淋下来的黑油是怎么回事,眼睛被遮住了大半视线,火球直面袭来,直把它头部烧融了大半。

但它的蛇尾还没有沾到柴油,它愤愤不平地一甩尾,将向慕寒和他重重一扫,扔向深渊。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摔得遍体鳞伤,他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向慕寒的人或者是尸体。

深渊底部遍布着各种毒蛇,它们似乎还以巨蟒为王,看到巨蟒的尸体落下来后,就拼命向他袭击,包括刚刚见到的那条眼镜王蛇也是如此。

祁君遥从空间里拿了瓶水出来,喝了几口后,他的眼眸突然剧烈收缩了一下,他似乎看到他右侧一块山石旁透着一线幽光。路径有点斜着向上,那里会不会就出去的幽径?

祁君遥全身一震就向一线天的部位走去,他因为跑得太急,手中的水掉到了地上,他也没有在意。

整整四个多小时以后,他终于成功走出,当他看到一众身着黑衣的军人和几名白衣男子围着一位一动不动的青年时,他走了过去,“怎样?”

“军医说暂时脱离了危险。”

军队的人见他没死,将四支精锐部队都调了回去,随后是最早到来的那支队伍也走了大半,还留在营地驻扎的多是军医和少部分军人。

等向慕寒醒来已经是一天半以后了,睁开眼后,他朝坐在一旁看手表的祁君遥点了点头。

向慕寒将头转向一旁的医生,说出了他这十多天以来的第一句话,“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医生回答了向慕寒的问题,祁君遥刚定定地看着那只一分一秒都在走动的表。

若按照正常时速,还有一小时四十七分三十一秒,他就能回到基地,见到这十多天以来他一直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顾念从最开始就知道向慕寒和祁君遥不会有事,他所有的伤心难过不过是为了掩饰提前看过剧本的实质。他知道向慕寒和祁君遥这一行表面凶险无比,但其实都像常玉卓一样,是有大机能在的。

所以当军队最开始传回两人还活着的消息时,他心里一点也不意外,但表面却是又哭又笑,演技比谁都要好。这一天他也是如此激动万分。

向慕寒和祁君遥回来了,顾念一见他们就朝他们急奔过去,准确来说是朝向慕寒急奔过去。

“念念……”向慕寒依旧笑得清润如水,但眼角的湿润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一把抱住了朝他扑过来的顾念,顾念在他怀里哭得声泪俱下,他安抚了好久。

见顾念终于破涕为笑后,他忍不住箍紧顾念的腰,有点像是抱小孩一般,搂着人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念念,我真的好想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大概没法活着回来……”

向慕寒这话是认真的,他当初被那巨蟒蛇尾一扫,疼得五脏欲裂,全身像是卡车碾过一般。

他又不像祁君遥一样有储物戒,深渊中又没水源,他渴了就喝没有毒的蛇的血液,饿了就吃蛇肉,加上身受重伤,整个人痛苦至极。

有时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活着好累啊,这么没尊严,又脏又臭,又累又困,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但每次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他脑海中浮现出顾念的脸。

如果他死了,顾念会不会难过得哭出来?顾念应该是喜欢祁君遥的吧,可如果听说他的死讯,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伤心?即使有那那么一点点,他也不想……

对,他不想死!

他一定要活着回去再见一见顾念!

就是抱着这个念头,他强撑着来到救援的军队面前,却不曾想还没直到营帐处,就体力不支地倒了下来。

“好了,慕寒,别再转了……我都快被你转晕了……”顾念红着一双兔子眼嗔怪地看着向慕寒,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

“抱歉,我傻了,我是见到你太高兴了。”向慕寒勾唇一笑,俯身在顾念额角亲了一口。

两人在这里亲亲我我,气氛和谐。在一旁的另外两人却脸黑得像锅底。

祁君遥心中怒火翻涌,想到顾念除了刚刚对他笑着说了一句“没事就好”的话以后,就再也没说其它,反倒是对向慕寒像是倒豆子似的,永远也有说不完的话。

他身上散发着冷酷严寒的慑人气息,面无表情地走向屋内,然后重重地“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常玉卓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的脚像是被定住一般,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右手紧捏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鲜血一股股流下来,他却是根本就没有发觉。

他在顾念心里是到底个怎样的存在?上次他与顾念在轮椅上奋战的那一次,顾念是不是只把那当成是一场意外?

连接着三天,整整七十二个小时,顾念都被向慕寒拘在房间里,掐着腰疯狂地做着爱。 真是一点也不夸张,顾念刚睡过去不久,就又被向慕寒的大鸡巴捅醒了,如此循环往复,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一想到那些情潮汹涌的片段,顾念就恨不得变成鸵鸟把自己埋进沙里。

他以为他和向慕寒那三天都已经够疯狂了,却没想到还有更疯狂的性爱在后面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