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心中暗自嘀咕道:“什……什么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暂时放下了对这个奇怪词语的疑惑。他的脸色微微一沉,略带怒意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城主大人的房内?大白天的,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嗨!我说你这老头儿,怎么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待着,难不成还要去你家里睡啊?你老婆同意嘛?”楚行之一脸不屑地看着眼前的陈大人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陈大人虽然不太明白这年轻人前面说了些什么,但大致的意思倒也听明白了几分。他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胡须都跟着颤抖起来,怒喝道:“放肆!简直是荒唐至极!”
紧接着,陈大人转身朝着屋内恭敬地拜了下去,同时提高声音大喊道:“城主呐,您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此时,屋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躺在床上的谢淮安被吵得再也无法入眠。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然后缓缓抬起脚步,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陈大人呐,前几日我不幸遭到贼人的谋害,迫不得已才藏匿于此。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于楚砚。至于楚砚刚才言语间有所不妥之处,我在此替他向你赔个不是,等回去之后,我定会好好教导他一番。”
陈大人听到“楚砚”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道:“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楚砚啊,没想到竟是如此绝色,怪不得能够引起城主如此关注。”想到此处,他连忙开口劝说道:“城主啊,‘美色误国’啊,您可千万不要被此人所迷惑啊!”
谢淮安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薄薄的怒意浮现在脸上。他瞪了一眼陈大人,厉声道:“陈大人,你若是再这般胡言乱语,休怪本城主治你的罪!””
楚行之闻听此言,顿时怒发冲冠,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嘴里骂骂咧咧地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你个死老……头……”然而,就在他即将付诸行动之际,一旁的谢淮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伸手死死捂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并用力将其向后一推。
与此同时,谢淮安面向那位被称为陈大人的人,高声呼喊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离开这里!”他的声音急促而又焦急,仿佛时间已经紧迫到了极点。
楚行之猝不及防之下被谢淮安猛地推到了后方,心中虽然有些恼怒,但也明白此刻不宜冲动行事。于是,他便暂时压抑住心头的怒火,乖乖地站在了谢淮安的身后。这时,他才注意到刚才那番话中的关键词楚砚。
楚行之暗自嘟囔道:“哼,楚砚?知道的这么多!”
看着陈大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谢淮安才慢慢地回过头来,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楚行之。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然后故意拖长声音调侃道:“哎呀呀,我说夫人呐,事到如今你可是不得不承认啦,瞧瞧咱们俩,都已经同睡一张床了呢。”说话间,他还特意朝着那张床榻的方向瞄了一眼,眼神里满是戏谑之意。
楚行之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神情也变得有些慌乱起来。他结结巴巴地反驳道:“都......都说了咱俩只是兄弟而已,睡在一起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我还要对你负什么责任不成?”然而,话一出口,他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禁懊悔不已,狠狠地抽了自己嘴巴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谢淮安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只见他一步上前,伸手轻轻地挑起楚行之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道:“哦?原来夫人心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念头啊,倒是我太过愚笨迟钝了,未曾察觉。既然如此,那不如......”
楚行之急得直跺脚,连忙用力推开谢淮安,并大声喊道:“停!打住!我算是服了你了,谢!淮!安!求求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啊!”
可谢淮安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再次凑近楚行之,压低声音缓缓说道:“记住,以后不许再叫我谢淮安了,要叫我谢棠。而且这个名字只能由你一个人这么称呼哟。”
听到这里,楚行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嚷道:“我去,居然跟我玩起霸道总裁这套来了?拜托大哥,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啊?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直男啊,我是直男,我是直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谢淮安眨巴着那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竖着耳朵仔细聆听着那些对他来说无比陌生且奇怪的词汇,满脸好奇地开口问道:“这‘霸道总裁’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还有那个‘直男’又是啥意思?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楚行之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他暗自思忖道,什么都好奇,只会害死你。不过,面对谢淮安那求知若渴的目光,楚行之还是硬着头皮解释起来。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哎呀,所谓霸道总裁嘛,其实就是夸赞你像一个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城主啦!而直男呢,则表示你是一个非常正直善良的男子。”说完,他还不忘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
谢淮安听完后,将信将疑地看着楚行之,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中判断出这番话的真实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真……真的吗?你可别骗我。”
楚行之见状,连忙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嘴里不停地应和着:“是呀是呀,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呀!”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刚才给出的解释完全是胡编乱造的。
第11章 夫夫同体,夫人怎忍心看我置于危险
“城主到!”李公公站在进宣和殿一侧,尖着嗓子高声喊道。声音刚落,众人便瞧见谢淮安扯着楚行之大步走出大殿。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众大臣们都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能这样带着他上朝呢?这成何体统啊!”一位大臣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
“可不是嘛!真是荒唐至极,哪里还有一点城主该有的威严和仪态啊!”另一位大臣附和着摇头叹息。
“看看他那副模样,城主真是糊涂啊!”又有人忍不住插嘴批评道。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非议,谢淮安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气定神闲、镇定自若。只见他猛地一甩那宽大的袖子,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大殿中央的椅子前,稳稳当当坐了下去。而跟在他身后的楚行之,则把那些大臣们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全听了进去。
“哼,那咋了?你们这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懂什么!我现在可是谢棠的……助理?不对,谋士!对对对,就是谋士!”楚行之不甘示弱地回怼道,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只见此人满脸怒容,瞪大双眼,指着楚行之厉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如此放肆地直呼我们城主大人之名讳!”
然而面对这人的怒斥,楚行之却是毫不在意,甚至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正欲出口时。
一旁的江聿书终于按捺不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楚行之说:“你……你不是城主娶进门的夫人吗?何时变成谋士了?”说完,他转头望向谢淮安,拱手作揖道:“还望城主为我等解惑。”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谢淮安身上。只见他微微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楚行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楚行之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不禁暗自嘀咕:这家伙不会又要信口胡诌些什么吧?想到这儿,他不由得紧张起来,一颗心怦怦直跳。
只见谢淮安缓缓开口道“当然不是……”
楚行之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暗骂“我服了,这老登又不干人事是吧,我真想赏你个性感大嘴巴!”
只见谢淮安向着楚行之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后,接着缓声道:“当然不是诸位大人所想的那样,切莫误会娶楚砚之事,并非我一时兴起,也不是你们所想的那般,其中缘由待日后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向大家详细道来。而此刻迫在眉睫之事乃是三日后即将举行的盛大祭祀大典,不知在座各位对此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或良策?”
尽管大臣们心中依旧充满狐疑,但见城主似乎并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于是便也只得暂且按下心头疑问,不再追问。紧接着,众人开始围绕着祭祀大典各抒己见、踊跃发言。有人主张增添更多的守卫力量,以此确保整个典礼能够万无一失;亦有人觉得应当准备极为丰盛的祭品,如此方能充分展现出对神明的虔诚敬意和尊崇之情。
谢淮安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脸沉静之色,宛如一池波澜不惊的湖水,静静地倾听着在场每一个人所发表的意见。每当听到一些独到且合理的见解时,他便会轻轻地微微颔首,以此表示自己对于这些观点的认可与赞赏之情。
而一直在一旁默默伫立着的楚行之,则满心好奇地暗自思忖着这场神秘莫测的祭祀大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待到众人商议完毕有关祭祀的各项事宜之后,谢淮安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袂,然后转身迈步准备返回皇宫。见此情形,楚行之连忙快步跟上前去,紧紧跟随在谢淮安身后。不多时,两人便一同来到了一处幽静偏僻、鲜有人知的花园小径之上。
刚一站定,楚行之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急匆匆问道:“喂,我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说话间,他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盯着谢淮安那张俊朗的脸庞,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寻找到答案。
面对楚行之的质问,谢淮安只是淡淡地微微一笑,嘴角轻轻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浅笑容。随后,他缓声道:“如果此时此刻就公然挑明我与夫人之间的关系,那么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们势必会借机对你百般刁难。倒不如暂且先将夫人悄然留在身旁,慢慢地悉心调教一番,如此岂不是更为妥当吗?”
闻听此言,楚行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一张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他怒目圆睁,抬起右手作势就要朝着谢淮安狠狠地挥打过去,同时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叫嚷道:“谁需要你来调教啦?不对,你调你*!”
只见谢淮安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一般轻松地躲开了攻击,而后一脸正经地开口说道:“好了,不闹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次祭祀潜藏着一定的危险。要不这样吧,由你来代替我前去参加如何?”
听到这话,楚行之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暗自咒骂起来:“好你个谢棠,自己害怕遇到危险就让我去,难道我就这么像一个冤种吗?”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怒目圆睁,一步步地朝着谢淮安逼近过去,同时口中冷冷地说道:“谢!棠!你还真是把我当成大冤种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凭......凭......”
然而,就在楚行之的话语尚未说完之际,谢淮安突然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了几颗晶莹剔透、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珠子,并将其放在楚行之的眼前轻轻晃动着,微笑着问道:“那这个东西又怎样呢?”那颗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芒瞬间吸引住了楚行之的目光,使得他原本愤怒的表情也不禁为之一滞。
待他定睛细看之后,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撇嘴说道:“切,这不就是月光石嘛!居然把它当成宝贝一样,还想用这东西来收买我?不可能!”说完,他还翻了个白眼,似乎对对方拿出这样的物品感到十分不屑。
谢淮安听到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嘲讽地回应道:“没想到夫人知道的还真不少啊!既然如此,那再看看这个如何?”话音未落,只见谢淮安动作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楚行之见状,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瓷瓶,疑惑地问道:“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谢淮安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哼,这可是能救你命的解药!怎么样,怕不怕死?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说罢,他故意将瓷瓶在楚行之眼前晃了晃,仿佛在挑衅一般。
楚行之听闻此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咬着牙怒喝道:“谢!棠!你这个狗!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疯了?专挑我一个人嚯嚯!”他一边怒吼着,一边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忌惮那所谓的解药,恐怕早就冲上去和谢淮安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