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淮安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脸上挂着一抹虚假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起开!离我远点,再敢靠近一步,小心本城主一脚踹飞你!”

夜幕深沉如墨,将整个城主府都笼罩在了一片漆黑之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完全融入了这片无尽的黑暗里,仿佛被夜色吞噬一般,悄然无息地消失不见。

而在同一时刻,将江府内灯火通明。江聿风正静静地擦拭着他那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剑身反射出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不定。突然,一名手下匆匆跑来禀报:“禀将军,我等无能,未能成功杀死那谢淮安!”听到这个消息,江聿书原本平稳擦拭宝剑的手猛地一顿,停留在了半空中。待到那人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只见他眼中寒芒一闪,手起刀落,瞬间结果了那个前来报信之人的性命。

紧接着,江聿书面沉似水,转头对着身旁的侍卫沉声吩咐道:“立刻传我命令,让咱们的人全部撤回!不得有误!”那侍卫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应诺,然后转身快速离去执行命令。

画面一转,来到了另一边。谢淮安一脸从容地对着李公公说道:“这几日我暂且不上朝了,对外就宣称我今日遭遇了刺客的暗杀,需要休养数日。”李公公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满脸紧张之色地凑上前问道:“哎哟我的城主哟,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到底有没有伤到哪里?快让老奴瞧瞧!”谢淮安微笑着摆了摆手,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不必如此惊慌。”随后,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哦,对了。你马上安排人手,把我的一应物品都搬到灵汐殿去,我要在那里躲避一阵子。”李公公见城主安然无恙,心中稍安,但仍是忧心忡忡地叹气道:“唉……真是苦了城主您啦!这些年来,为了守住这城主之位,整日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实在不易啊!”一边说着,一边赶忙下去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此刻周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谢淮安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楚行之的话语,不禁对他又多了一分好奇,心中暗自思忖:“众人皆言他荒淫无度,宛如妖孽,疯癫痴狂,今日一见,他却不似传闻那般不堪,反倒有几分可爱,令人心生怜爱。”他嘴角轻扬,微微摇头,似是在笑自己的天真。

几个时辰过去了,楚行之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瞧着那些个下人如蚂蚁搬家一般,有条不紊地将谢淮安的各种物品一件接一件地搬进了屋子。而他弱弱的站在一旁。

此时,云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凑近楚行之,压低声音悄声问道:“主子,这是……”楚行之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别问我,这根本就解释不清楚。”于是乎,主仆二人只能无可奈何地站在那儿,眼巴巴地望着下人们忙前忙后,直到所有东西都搬运完毕。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老管家向着楚行之和云裴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后便转过身去,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离开了。

然而,这边厢老管家前脚刚走没多久,那边厢谢淮安就已经大摇大摆、昂首阔步地踏进了房门。只见他满脸得意之色,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夫人呐,为夫我来啦!”

听到这话,楚行之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翻了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怼道:“呸,谁是你夫人,你可别乱叫!”

谢淮安却不以为意,依旧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谄媚地笑道:“哎呀,我可是将你光明正大的娶进来的,这称呼又有何不妥之处呢?”

面对谢淮安这般无赖行径,楚行之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不成,绝对不成!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被这个家伙给掰弯不可。不行,我必须得想办法尽快逃离此地才行!”

而谢淮安并不知情楚行之内心的想法还乐滋滋的瞧着楚行之恼羞成怒的表情。

第7章 什么,堂堂少城主做了夷陵城城主夫人

安华殿下方,夜楚半跪着,满脸怒容地说道:“谢淮安那个无耻小人实在太过分了!竟然使用卑劣手段,用迷药将我们的少城主给掳走,而且还和少城主成婚了!”

坐在高位之上的江陵城主听到这番话后,猛地拍案而起,瞪大双眼怒吼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他谢淮安竟敢如此大胆妄为!”他气得浑身发抖,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极点。

夜楚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过……少城主已经派人传来信件,说是他目前并无大碍,只是想要继续留在夷陵城,看看那谢淮安究竟意欲何为。”

江陵城主听完之后,更是怒火中烧,气急败坏地骂道:“这个不成器的逆子!整天就知道胡作非为,没有一点正经样子,叫我怎么能放心把这城主之位传给他呀!”说着,他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差点喘不过气来。

站在一旁的公公见到城主这般模样,急忙上前一步,一边轻轻地帮城主顺着气,一边小心翼翼地劝慰道:“城主大人息怒啊,这少城主平日里虽然行事有些荒唐,但对您的心可是始终如一的,想来也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吧。”

谁知楚霁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生气了,他指着公公怒斥道:“我说小方子,你这算哪门子的安慰啊?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原来是楚喻之正快步流星地迈入大殿之中。只见他身形挺拔如松,步伐稳健有力,瞬间便来到了殿中央。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着端坐在高位之上的江陵城主恭恭敬敬地禀报起来:

“启禀父王,儿臣已然亲自率领一众精锐人马奔赴龙虎寨。经过一番激烈鏖战,最终成功抓获土匪五十余人!现特来向父王禀报此事,并恳请父王明示应当如何妥善处置这些作恶多端的贼人。”

城主楚霁微微眯起双眼,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意。他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缓缓说道:“暂且先将他们关押起来吧。”

“遵命!”楚喻之高声应道,随后站起身来,转身朝着殿门走去。然而,就在即将踏出大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停下脚步,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暗自愤恨不平:“父王啊父王,即便我如此出类拔萃、功勋卓著,您却始终对我视而不见!眼中只有那个荒诞不经、一无是处的废物弟弟!难道我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在您眼中都如同过眼云烟一般微不足道吗?”

楚喻之满心怨怼,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正是由于自己平日里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才使得楚行之不得不采取各种手段来自保。而这一切,身为父亲的楚霁自然心知肚明。其实,楚喻之心术不正,常常玩弄权术阴谋;反观楚行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行为乖张、荒唐可笑,但实则心地善良,毫无害人之心。

楚霁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楚喻之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起来。他深知楚喻之拥有非凡的能力和卓越的才干,如果能够端正心思、脚踏实地,那么毫无疑问,他绝对有资格继承这城主之位。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楚喻之心术不正,总是妄图通过一些小聪明来谋取私利。

想到此处,楚霁不禁长叹一声:“唉!沈将军啊,当年我感念您曾救过我的性命,便承诺会好生抚养您的儿子。可是如今,他却屡次对我儿下毒手,这叫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旁的方公公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城主,依奴才所见,楚将军似乎心情颇为不佳呢。”

楚霁微微皱了皱眉,摆了摆手说道:“不必理会他。传我命令,让行之的贴身侍卫屿白即刻动身前往夷陵,从此刻起,就让屿白贴身伺候行之吧。毕竟夷陵可不比咱们江陵,那里可没人会像在这里一样惯着他。”说罢,楚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回到房间后的楚喻之合上了房门,并唤来了一直跟随在自己身旁的心腹下属。这些下属们鱼贯而入,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等待着楚喻之的吩咐。

楚喻之端坐在椅子上,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地扫过众人,开口问道:“本将军离开的这几日,城中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其中一名下属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启禀将军,就在您外出期间,少城主不知为何竟被人掳走,据说……已经被强娶为城主夫人了。”

楚喻之一听这个消息,原本紧绷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老天终究还是公平的。既然如此,接下来就该我表演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得意洋洋地笑出声来,对着下属们大声说道:“哈哈,真是太好了!我的好弟弟啊,多谢你拱手相让这城主之位。待我成功登上城主宝座之后,一定会好好‘善待’于你的。”

然而,听到这番话的下属们却是一个个面色惨白、胆战心惊。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担忧。有人甚至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将军莫不是疯了吧?这种谋逆篡位之事,怎可随口乱说?若是传到城主耳中,我们岂不是全都要遭殃?”

但面对喜怒无常的楚喻之,这些下属们谁也不敢当面提出质疑或劝谏,只能低着头默默不语。楚喻之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但却并不在意,反而微微一笑,用一种异常温和的语气对他们说道:“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待到下属们如蒙大赦般匆匆离去之后,楚喻之便起身走到放置在窗边的那张古色古香的古琴前。他缓缓坐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起琴弦来。随着指尖的拨动,一阵悠扬动听的琴音顿时流淌而出,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而此时此刻,这美妙的乐声仿佛也承载着楚喻之复杂多变的心情,时而激昂澎湃,时而婉转低回……

第8章 不行,得想办法捅出点娄子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逐渐地笼罩了整个灵汐阁。屋内,楚行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苦思冥想着:“到底捅点什么篓子才能让那厮放了我啊,哎呀,真是令人头疼!”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

原来是谢淮安,只见他突然凑近楚行之,轻声说道:“夫人,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吧?”

楚行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嘴巴也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失声叫道:“啥?”紧接着,像是屁股底下安装了弹簧似的,他“嗖”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然后又警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心中暗自暗骂:“这家伙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口出狂言,他敢说我都不敢听啊!”

谢淮安见状,伸出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楚行之的脑袋,调侃道:“想啥呢?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楚行之听到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双手叉腰,阴阳怪气地嘀咕道:“哼,腹黑男,死装!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上。不儿他凭啥啊!”

然而,谢淮安却好像完全没有把楚行之的抱怨放在心上,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戏谑地说:“怎么,夫人难道是想和我同床共枕吗?若是如此,那为夫就勉为其难地委屈一下,让你睡在我的身旁好了。”

楚行之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一边急匆匆地抱起自己的被子往地上铺去,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谢淮安喊道:“谢谢哈,不过还是不用了!”心里则不停地骂道:“这个死变态,老子真恨不得抽死你!”

而站在一旁的谢淮安,看着楚行之气鼓鼓的样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压住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生怕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片刻之后,睡在冰冷地面上的楚行之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他不停地翻动着身体,心里暗自琢磨:“要不捅个什么篓子吧?说不定那个叫谢棠的家伙厌烦我之后,就会放我回到江陵城去。嗯,可以试试看嘛!只要能远离这个家伙,怎么都行。”

就这样,楚行之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捣乱方法。不知不觉间,困意渐渐袭来,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最后终于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没过多久,一阵震耳欲聋的鼾声从楚行之的方向传来,犹如打雷一般响亮:“呼~噗

呼~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