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长?这书院开设的自然没问题,只是这训练方法?, 是不是有点?……”

奇怪?

别说他们是多?想, 任谁到了一个据地,又是笼络当?地所有的豪绅(招生),又是武术训练强身?健体(军训)的, 都会令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吧?

可潭州府知府与县令不管。

这童山长?, 可是他们好不容易请过来的能够压制平衡当?地世家大族的猛人, 只是搞个军训而已,有什么?只要不是真谋反,拉着他们一起造大炮,他们都无所谓!

反正简在帝心嘛, 人家手里还?有着圣上发的丹书铁券呢, 稳稳地!

因此, 哪怕有人觉得不妥,想多?说几句, 可是在知州的一言堂之?下,依旧被压得死死的。

童启与其建立的分?院校就这么被严丝合缝的保护了起来。

百姓们也对这炎黄书院的入驻感到十分?开心,为什么呢?因为童启军训, 直接将往常闹事的纨绔子弟们全部一波带走了,街面上的氛围空前一清,就连闹事的闲汉都少了很?多?!

社会治安好了,被欺压的良民们也少了, 就连衙门里的差役,都感到肩头上轻松许多?。

人人赞叹,喜不自矜。

只恨不得童启能永远的困住那群人, 再也不放出来好呢。

而在众人的盛赞之?下,童启的纨绔改造计划也在有条不稳的进行?。

有前面的一月之?期在这里压着,即便那些纨绔百般不愿,可为了赌一口气,也愣是扛下来了,这让童启多?少有些意外。

本来他还?准备了一系列压制反抗的方法?,既如此,也用不着了。

他研究了一下,要想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无非就是两种?方法?。

一是让他们感觉到书院的特别之?处,被读书的喜悦所由衷吸引。

这基本不可能。

别说读书的乐趣,他们连上学的乐趣如今都感受不到呢,出身?富贵窝,已经导致他们生活的期待阈值被撑的极大,即便看到书院里远超于这个时代的建筑,也半点?没有惊讶之?色,最多?只是瞄几眼,然后便正常的使用体验,半点?没有寻常百姓们误以为神迹的波动感。

要想令他们留下,只得扩大他们的阈值,转移他们的注意。

那么,童启突然想起一个词养蛊。

既然喜欢竞争,什么事都攀比两下,那何不将这股精力转化为相似的情绪呢?

比如……给他们建设一个假想敌。

不是浑身?戾气无法?发泄吗?

那就斗下去吧。

最好斗得你死我?活,悄无声息不知不觉的陷入上进的争斗之?中。

为了读书和?排名整日忙碌,这才没有时间,再去思考什么伤春悲秋、搞怪欺凌的恶事。

男人,就是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啊!

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上升通道,哪怕这个通道是错的、没有结局,他们也会顺着这个逻辑继续走下去,直到终点?。

因此,童启分?院校的培养计划,直接采用了和?华夏书院截然不同的管理方法?。

竞争!

就像是军队一般,化整为零,将二十五人分?为两组,成立两个班级,以楚谨言、司启宇为班长?,进行?整体排名,近而无限度激发他们的攀比欲望。

反复循环。

为此,他观察了学生们之?间的氛围,甚至不惜从楚家和?司家挖来了两位相当?厉害的坐席。

来担任不同班级的班主?任。

一位是楚家二房如今的家主?楚信义。也就是楚谨言的父亲,其年轻时也算是闻名江南的大才子,若不是断了腿之?后无法?做官,只怕现?在应该是楚家最厉害的人。另一个,则是司家如今的族学先生谭勇赋。

这位谭勇赋便是司家家主?在宴席上吹嘘过的那位。

曾拿下了龙虎榜的状元郎,但是因家族站错了队,而到最后都没有做官,反而退回江南,教?导起世家学生来。

其听闻童启来访,十分?惊讶,因为他与童山长?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甚至因为司家家主?的矛盾,两方按理说,应该属于敌对方的。

如今骤然找上门来,说要请他去书院担任什么班主?任?

认真的吗?

“素闻童山长?善于教?学,更善于科举,与我?等之?路,只怕不太相同吧,怎么会想要来邀请我?呢?”

谭勇赋素手烹茶,递与童启品鉴,行云流水之间的动作,尽显家族底蕴之?色。

比起北方大多?数都承认了童启的教?学能力之?强,南方的这些儒士大家,普遍还?是认为其是野路子出身?,并不太承认的,尤其是以谭家这种?在传统教?学里稳扎稳打,达到一定地位的,那就更与童启所走的路不同了。

因此,他十分?好奇童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只要邀请,就能将他请过去。

毕竟以司家的地位,给的钱也好,待遇也好,都已经算是行业内顶级的了,难道童启还?能更高不成?

就算开价开的更高,可教?学的思维不一样,又如何处理呢?

到时发生冲突,是听自己?这个先生的,还?是听童启这个山长的呢?

见对方满脸好奇,并无咬死了没有余地的样子,童启稍稍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礼物顺势送了出去。

这是他从系统库里找出来的两本孤本典籍,整个大奉朝,应该没有一个儒士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