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他是不是因为聊得太尽兴、太投入,所以才连通电话都忘了打给她?

「放心,我不会喝酒,一滴都不会碰。」他打趣道,以为妻子的沉默是因为女人家的醋劲,却不晓得这滴醋何止酸透她的心,还渐渐腐蚀了她的安全感,使她觉得爱情备受威胁。

「好,那你路上小心。」她语气听来很平静,挂上电话后,心却悬在另一头。

丈夫和初恋情人在一起,她还睡得着吗?

呵,没想到那个女人没出现在家里,倒是直接出现在他身边。而整个晚上因为没见到那女人而开心的自己,像不像个笨蛋啊?

她望着镜子里的倒影,自嘲地笑着。不过想想那位朱小姐,也真是个让人想不通的女人,她千里迢迢从美国回到这里,天天往段家跑,难道就只是为了和老邻居叙旧吗?还是别有目的……

「姊,你一定要把姊夫看紧喔,像他长那么帅又多金,外头肯定有很多女人等着当你们的小三。」

不该想起的「坏话」,总是在这种脆弱不堪的时刻窜进脑子,刺痛人心,害人变得更忐忑不安……

明亮瞳眸一黯,她发现自己竟然害怕往下想,尽管答案近在眼前、昭然若揭,她也想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

别担心,江春穗,他们只是吃顿饭而已,你也会和异性朋友出去吃饭呀。

别担心,江春穗,你不相信那个女人,也该相信自己的男人吧。

别担心,江春穗,初恋情人算什么,你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耶。

真的……不用担心……

她睁开眼,相信等到搬出去以后,这些讨厌的干扰都会消失的。

几天后,江春穗已经将部分私人物品先搬进市区的房子里。这两天她有空就会过来熟悉环境,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将屋里摆设做点调整,好让这个屋子从「一人房」升等成两个人的家。

这日,段培元也陪着妻子在屋子里整理东西。由于这儿原来就是他的住处,所以他要搬动的东西并不多,大多是挪个位置,让出原有的空间给妻子。

晚上八点,看着大功告成的客厅,江春穗满意地拍拍手,往沙发上一倒……

「啊……好想早点搬进来唷。」她抱着大抱枕,期待地呼喊,那可是她内心嘶吼了好一阵子的愿望呢。

「下个星期不就要住进来了。」他端着杯子坐下,笑看妻子在沙发上翻来滚去的可爱模样,真意外她会这么喜欢这个房子,不知情的人恐怕会误以为当初是他逼她住到山上去的。

「还有一个星期啊……」她觉得好慢喔,一想到可能还会见到那个「常客」好几天,她就想快把日历撕到那一天。

「这么喜欢这里,今晚要不要留下来过夜?」他眸光闪动,英俊到像犯罪的容貌衬着一抹轻笑,彷?肥窍胗栈蟠壳樯倥?的坏男生。

「可以吗?」她跳坐起来,水亮眼眸直盯着他。

她不怕被他拐,只怕他被别人拐走。

「当然,这是我们家,辛苦布置完总要住住看啊。」他摸摸那张红润俏颜,心中一阵愉悦。光看她那么高兴,他明天搬进来也行。

是啊,不如再提前两天搬进来,反正也大致准备就绪,而且这里离他们俩工作的地方都近多了……他微笑,突然有些期待抱着老婆赖床的感觉。

「嗯,我要住这里。」今天不用回去,代表她不可能看到「那颗星」,而他又陪在她身边……YA!

她扑进他怀里,快乐得险些撞翻他手中的马克杯。

这一晚,是她和老公的两人世界。

稍后,段培元去电别墅,跟母亲说了他们今晚要「夜不归营」。

江春穗原本还有点担心婆婆会不太高兴,有些紧张地跟在旁边「听讲」,结果何碧珠不但立刻同意,还爽朗的大笑起来,要他们尽管留在外头,好好睡。

「干杯!」夫妻俩举着汽水当酒喝。他笑她像小孩,喜欢吃甜食和垃圾食物。

晚上他们谁都不想出门,于是叫了披萨当晚餐,两人几乎整晚窝在沙发上,腻来腻去好甜蜜,从韩剧看到影集,再转电影台。

深夜的影片,似乎都带点煽惑情节,荧幕中男女主角浪漫拥吻,一会儿又转成激情拉扯……

段培元抱着芳兰竟体、秀色可餐的娇妻,又岂有安分的道理,当然看着看着就朝怀里的女人摸过去,本能般地上下其手,吻住那双带着甜味的朱唇,亲?克迸?,反覆挑逗。大掌沿着婀娜身段,慢慢攀爬,隔着衣服爱抚她敏感地带,所经之处皆引起她阵阵细颤……

她闭着眼,逐渐瘫软在丈夫怀里,双手也舒服地抚摸着他的大腿,充满性感与暗示地触碰,感觉到他的体温穿透布料,暖热她手心。

她仰着脸、?[着眼,喜欢被他抱、让他吻,和这男人亲近到几乎融合一体的感觉,不仅身体总是热情地对他回应,心也像煮沸的热水,咕噜咕噜冒着激动翻腾的泡泡……

这时,她会觉得自己深深被爱着、宠着,是他心中唯一……无可取代的存在。当她的心为他发热,相信他的心也同样因她沸腾。

他狂野地吻着她,热切抚弄怀里这朵娇娆妩媚的小花,让她紧贴着自己,感受到他对她的迷恋与渴望,两颗心一同疯狂跳动,热闹喧嚷……

铃铃……

耳边有阵刺耳的铃声,想当然是电视传出的声音,他勉强腾出一只手,关掉那些破坏气氛的噪音。

铃铃……

刺耳的铃声没有停止,反而更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里。

「你的手机。」她意识半蒙地推推他。男人恶狠狠地瞪向摆在桌上的手机,少数会有像现在这么想砸烂它的时刻。

铃铃……

它不怕死的响彻云霄,停了几秒,又来骚扰一遍。在刚过子夜十二点的凌晨,他不得不伸手结束这阵吵人的铃声……

「谁啊?」她注意到他盯着手机的脸色微变。

「欣欣。」他僵着脸,放开她,稍微侧过身接听来电。

旁边,她的脸色更是凝结如霜,一下子降至冰点。

看着他讲电话的侧脸,拧着眉略带焦虑的神情,她的心情就像一颗巨石滚落水中,沉得教人拉不动,有股深深的挫折和无力感……

她叹了口自己都没察觉的长气,厌觉就像被人从后脑敲了一棍,暂时耳鸣,脑袋里什么都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