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个看不清的男人覆在他的身上,两人距离太近,他的肚子被那个男人压着。司元记得梦里自己被压得不舒服一直在推,可他越推,那个男人就靠得越近,浑圆的肚子都被压变形。

司元回忆着朦胧的梦境,玉白的面容渐渐染上了红晕,手也搭在了梦中的男人故意压着的肚腹上。这时候,司元才注意到,惯常高挺着的肚子下坠了许多。

司元托着下移许多的腹底,走了两步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办法合拢。他姿势别扭地走到镜子前,发现肚子已经坠成上尖下圆的水滴形,下腹处鼓起老高一团。司元按了按,隐约是个圆形的轮廓。

没有时间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元取过枕边的束腹带,像平常一般缠在腹上。

“啊...好痛...”越着急就越不顺,今天束腹束得格外艰难。从上往下,他越缠肚子就坠得越厉害,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挤得一路向下。

因为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便,起身需要的时间也格外长些。搁平常不算什么,可耳边钟声不断,如此紧急的时刻自己却动作迟缓,一再耽搁,司元越发心急。

下腹越来越鼓,骨盆仿佛要裂开,撑得司元两腿大张,岔成了八字。好像要出来了,司元本能地不敢再用力,草草束完,穿上了外衣。

快来不及了,司元穿好衣服,腰间隆起的弧度难以忽视。他不敢照镜子,挺着肚子掩耳盗铃般地跑了出去,好像只要他不看,那圆隆就不存在了一样。

只有几个稀拉的人影在狂奔,司元知道自己晚了,忍着下腹胀痛往前跑,肚子随着奔跑的步伐一坠一坠的,司元跑着跑着就下意识地托住了腹底。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司元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身影由远及近。路很宽敞,人又少,但他故意靠近司元,路过司元时狠狠撞了他的肩膀,然后继续狂奔。

司元大着肚子,本就是咬着牙坚持,被他一撞跌倒在地。

那人显然没想到司元会摔倒,回过头来,“就撞一下,你怎么”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司元抬起头看到他错愕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司元,你...你肚子怎么像孕妇似的,不是怀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于启,你乱说什么,你才怀了!”司元爬起来,更大声地喊回去,心里却是一跳。

“恼羞成怒,不是真怀了吧?”

因司弈的刻意引导,司元从没接收过这方面的知识,他完全不懂云雨之事。但一听到于启的话,在一种奇怪的直觉下,怀孕二字在他心中扎了根。

一直到师尊上台前,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此次召大家前来是因为宗门内出现了靡魔的踪迹。”靡魔,引修士交合,以淫欲为食。“靡魔千年前已绝迹,最近却于我宗内现身。本座想着你们道心坚定,不会被靡魔所诱。但今日却察觉到了魔种的气息,显然宗门内已有弟子与靡魔苟合,甚至怀了孽种!”

怎么可能,修士道心不稳,一时被靡魔趁虚而入是有的,但只有淫荡至极的人才会怀上靡魔的孩子,这基本不会发生在正道修士身上。

司元已是面色苍白,他无意识地看向师尊,却发现师尊也正看着他,目光若有所指地掠过他突兀隆起的肚子,饱含深意。

“怀了孽种的弟子本座已有数。三天内若是自己承认了,尚可从轻发落。”

“师尊,弟子...怀了靡魔孩子的是弟子。”司元跪在司弈寝殿中,因是来请罪,他并没有束腹。合他往常身量的衣衫紧贴着肚皮,勉强兜着司元膨隆的肚腹。

司元被师尊眼神里的浓重的失望刺痛,缩着身子不发一言,一缩一缩的肚皮却时刻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

宫缩越来越频繁,跪着的司元双腿不自觉地分开。司弈看着临盆而不自知的徒儿,明知故问:“肚子几个月了?”

“弟...啊...弟子岚c生1柠2檬3更4新不知。”

“我一直等着你自己承认,你可倒好,肚子大得藏不住了,才来告罪!”

“不是,弟子不是故意隐瞒。”司元被师尊话语里隐含的怒气吓到,“我也才知道自己怀孕。”

“肚子大成那样,你说不知道自己怀孕,你觉得我应该信吗?”

“师尊...师尊,我真的不知道,是您今天说了我才意识到的。”司元忍着腹中阵痛,挺着肚子膝行到司弈跟前,“我道心坚定的,而我没有见过靡魔,不知道怎么,怎么会怀孕。”

“没见过?”司弈皱眉思索,“最近你身边可有什么异常的人?”

“没有异常的人。”司元抹了把眼睛。

“你脱掉衣裤,为师给你检查。”

司元照做,司弈目光在他赤裸的身体上逡巡,“再好好想想,你身上靡魔的气息浓郁,不可能没有接触。”

司元思索片刻,想到什么,“好像做了奇怪的梦。”

司弈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什么梦,你细细说来。”

“就是...梦里有一个男人,看不清脸。”司元想到梦中内容,不由得脸红心跳。

“看不清脸,还有呢?”

司弈好像很着急,压低身子,靠近司元。两人距离极近,司弈的呼吸都洒在司元侧脸,这让司元想到做过的梦,而且,司元忽然发现梦里的人和师尊身形接近,“有的梦,就是像现在这样。”

“哪样?”

“就这样,我跪在那个男人的旁边。那个男人把手放到我,我下面。”

“下面,什么下面,你说清楚一点。”

“就是我的腿间,就是这里。”司元自己半懂不懂的,见师尊皱着眉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忽然抓住师尊一只手,要往自己腿间放。但他肚子挺着,司弈的手只到他的腹底,司元着急道:“肚子太大够不到,师尊你自己来,再往下一些。”

“这里,还是这里?”

“再往哈啊...就是这里。那个人把手放在这儿,很用力地揉啊嗯...啊...揉得那里流出很多水,然后他就把手指塞进去。”

司弈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饱满的阴户上,跟着司元的话动作。

“嗯啊...啊...师尊...哈啊...好胀...师尊他是一根...一根进的啊啊啊...不是师尊这样啊嗯...一下进好...嗯好几根...好胀嗯...啊啊顶到了。”

“这是什么,他也顶到这个了吗?”

司元的眼神已经失了焦,司弈问了好几遍,他才回答,“没有...啊...他没顶到,我不知道这是嗯哈...是什么。”

“可能是孩子。”

“师尊...师尊顶到孩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