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下那紧绷又富有弹性的肌肉,被汗水浸湿,反射着野性的光芒。
他的名字也充满野趣:陈秋野。
魏知夏咬咬牙从床上坐起,早起的虫儿有……不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撩汉三十六式,每日不重样。
父亲听闻她收敛许多,决定将她接回府中。尽管魏知夏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在魏府招婿宴前被接回府上。
可真千金还是被人下了药,而将其护在身后,穿着衣服人模人样的温润郎君,居然是隔壁庄子那公子?!
原来他就是原书男主?
没关系,我放手。
魏知夏不吝将独门招式传授给他,做他追妻路上的军师。
就在她以为往后的日子便是看别人谈甜甜的恋爱的时候,发生了变故。
文案二:
淳安帝于人牙子手中救下陈秋野后,便将他悄悄养在身边。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陈秋野奉命潜伏至晋王身边,看他将自己视为爪牙、布局篡位,陈秋野冷静自持。
直到那日清晨,魏知夏身披薄纱走来,“公子,请问通往你心里的路该怎么走?”
陈秋野从此失了分寸。
她想看自己与别人儿女情长,他便演给她看;她想假意迎合晋王实则反杀,他便同她一起冲锋陷阵,平定祸乱。
只为博佳人一笑。
游戏正式开始。
“知夏,我好像犯了个错。”
“?”
“喜欢你我不知所措。”
“……这不是我教你的吗?”
第26章
离别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
凌琛和余平湘这次回永乐,除了带走了随行的几名侍卫,带走了柳琴儿、袁芝瑶和徐二,还将当初运送粮草和银子的官兵带走了一大半。
要走的那日,临行的车马整装待发,本想悄无声息离开的,但也不知百姓从哪得知的消息,自发聚集在城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蜀城的百姓都很感激他们。若不是他们带来了希望,还不知要在这水深火热之地挣扎多久。
袁芝瑶端坐在马车内,她伸出一只白净的手,轻撩开车帘,看着路旁站着的百姓,泪水已盈满眼眶。
“袁娘子,这里始终是你的家乡,记得回来看看。”是因着袁芝瑶的命格堂而与她熟识的一些邻里百姓。
袁芝瑶莞尔,朝百姓们挥了挥手,“一定。”
她放下车帘,泪水滚落。一旁的柳琴儿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阿瑶从小便与阿娘深居袁府,活得小心翼翼。说起来,对这里的人,这里的景致,是没有什么念想的。因着这场天灾,耶娘葬身于此,我又曾被那些败坏蜀城名声之人弃之如敝履,对这里只有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阿瑶以为离开这里,断不会有不舍的,可如今一看,终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此行山高水远,怕是很难再回来了。”
柳琴儿叹了口气,“我明白。琴儿又何尝不是呢?自父亲下狱,我每日便如同在炼狱中。答应杜凡来蜀城,也是抱着与你一般的心境。只是离开永乐这么久,还是想念的。毕竟,那里还有与自己最亲近之人的快乐时日。”
只听车厢外有人一声令下,车马开始缓缓前行。
马蹄踩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得得的声音。袁芝瑶收拾好情绪,再掀开车辆时,已驶离了城门,她朝着身后看去,凝视着愈来愈远的人群和城门。
再见了,蜀城。
城外的路面越发宽阔,但也颠簸了起来。随着几声轻喝和鞭子抽打在马背上的声音响起,马蹄声渐渐铿锵有力了起来。
城外的路面被马蹄掀起一片尘土,直到车马远了,还未落定。
一路上,虽比蜀城劳累艰辛许多,但有这么多朝廷官兵在,还算安稳。许是担心袁芝瑶和柳琴儿两个女子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每到一个官驿,车马便停下休憩。
袁芝瑶与柳琴儿每日呆在一处,关系倒是越发地紧密了。柳琴儿闲来无事便教袁芝瑶弹弹琵琶,袁芝瑶教授些八卦之术。
同行的官兵早在蜀城便听闻袁娘子善算命术数,如今有了机会,想要算上一卦的小兵小将都得排着队等待。
离永乐尚还有一半路程之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队人马在官驿停下,准备住上一晚歇息,第二日再行出发。
近日来,凌琛甚至都寻不到空与袁芝瑶说话。忍无可忍之际,他踱步到袁芝瑶门前准备找个借口唤她,却看见早已有十几个毛头小子守在了袁芝瑶的门前。
“这是作甚?”
“回凌侍郎话。闲来无事,我们想找袁娘子算一卦。”
“哦?你算的什么?”凌琛随意抓了个年轻的官兵问道。
“都行,只要是袁娘子算的都行。”年轻官兵脸颊飞上了红霞。
这些官兵只知晓袁芝瑶是凌琛的婢子,其他的一概不清楚。有几个年纪轻轻尚未娶妻的,着实是有点看上了袁芝瑶的意思,哪里是真的想算命,不过是想与袁娘子多说会儿话罢了。
“我的那匹马该喂食了,你去看看。”凌琛二话不说,将那个还沉浸在羞涩中的年轻官兵拎出来。
“可官驿中不是有……”话还没说完,凌琛便朝他飞去了一记凌厉的眼神,惹得小官兵浑身抖了一抖,“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