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野一直盯着他的脸,自然捕捉到了他的表情。于是他扬了扬眉,靠在衣柜上看他:“有什么就说。”
唐元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贺野笑,把烟摁了,扔进垃圾桶:“知道了。”
贺野习惯性要点外卖,唐元真拦住了他:“我来做吧。”
“你会做饭?”贺野很意外,以唐元真的气质,总觉得和烟火气沾不上边儿,这些柴米油盐的事情,更不像他会做的,“不过我家里什么都没有,明天吧。”
冰箱里只有啤酒,贺野叫了披萨,问唐元真:“喝吗?”
唐元真刚要说什么,贺野就把递了两瓶啤酒给他,劝道:“陪我喝吧,我一个人喝没意思。”
唐元真便接过来,同意了。
贺野觉得唐元真人真的挺不错。那是一个跟他完全不一样的人,话不多,非常成熟稳重。
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脱胎换骨的时候,他身上积淀的阅历与锋芒,都是令人心动和臣服的。
贺野知道自己身上毛病多,脾气大、任性、莽撞,他没想改变自己,却也能够欣赏到唐元真身上的成熟魅力。
贺野吃完了便到阳台去抽烟。他逗唐元真逗得够多了,知道对方不喜欢烟味儿,也没必要一直往人旁边凑。可刚点着,唐元真就推开门走了进来,问他:“冷吗?”
贺野摇头,拿着烟的手往后撤了一下:“出去吧,我抽根烟。”
唐元真却说:“没事,我陪你。”
贺野闻言看了他一眼。
唐元真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灰色纯棉布料,平整又干净。即使是穿着这样朴素的衣服,唐元真身上也总有种高贵的劲儿,像是个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仙一样。
贺野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这样的人,居然是情色片演员。他相信很多人都会跟他想的一样,也因此唐元真是业界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取代的,也因此大红大紫这么多年。
贺野知道自己是个大俗之人,市井气又野蛮,比着眼前的人跟个混混一样。
他是个喜怒哀乐都很具象化的人,也不像唐元真一样,时刻能保持着冷静自持和不怒自威,那是一种内化的修养。
阳台上风有点大,贺野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酒气变重了。他眼神暗下来,对着唐元真不客气地开口道:“过来。”
唐元真便走近了几步。
贺野凑近了他的脸,唐元真眼睛眨了一下,却没动。
贺野说:“你身上怎么没有酒味儿?”
唐元真说:“是吗。”
“是香的。”贺野吸了吸鼻子,“肥皂味儿。”
唐元真罕见地笑了一下。
贺野被他那一笑蛊惑了心智,不知怎么的,突然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从片场离开,他们一直默契地没有提今天拍戏的事情。虽然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场性事,做爱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原本不该是禁忌,可两个人就是没有人提。
唐元真沉默了一下,双臂抵在栏杆上向外看,没说话。
“疼了吗?”贺野不依不饶地问他,紧紧盯着他的脸,“我把你弄疼了吗?”
唐元真不自在地偏了偏脸,最终还是转过头对他说:“没有,你很好。”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一直很好。”
“哦。”贺野笑了,抖了抖烟灰,问道,“你要不要练一下?”
唐元真问:“练什么?”
贺野凑过来,在他耳朵上很轻地亲了一下。
“练口交。”贺野看到唐元真的耳朵又红了,“现在练。”
?
贺野家的阳台很大,半边都是露天的。因此地上便只是简单地铺了瓷砖,又冰又凉。
夜风也凉,贺野穿着T恤短裤,衣服都微微鼓起来,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相反,他热极了,仿佛回到了白天的片场。
他微微仰着头,喉结滚动,嘴里还叼着烟,在黑暗里闪着微亮的火光。嘴里的酒气混着烟味儿钻进他鼻子里,让他感到有些飘飘欲仙。
让他飘飘欲仙的当然不是烟酒,是因为他一句玩笑话跪在地上帮他口交的唐元真。
贺野低下头,手指插进了唐元真的头发,有些用力地揪住了。唐元真低着头,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从耳根到脸都红了一片,微醺一般眼神朦胧。
贺野受欢迎的原因除了脸和身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性器官真的非常具有攻击性。
勃起的时候二十多公分,女人一只手都不大能握的过来的粗度,纵横交错的青筋暴起,伞状的头部狰狞地抬着头,直挺挺地戳在唐元真脸上。
唐元真第一次做,确实毫无经验。但毕竟在这行浸染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还是知道基本的步骤的。
他伸出舌头,从根部开始一点点地舔舐,连两个硕大的囊袋都照顾到,仰着头去吸吮。
那东西很烫,烫得他手都在抖,敛着目光把整根从上到下地舔湿了,小口地舔他的马眼。
“乖。”贺野明明比他小了整整七岁,这时候的语气倒像哄小孩子一样,“张嘴。”
唐元真便听话地张开了嘴巴,把阴茎一点点地容纳进柔软又湿润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