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所吊谓，狼哥会知错就改（？

得偿所愿

第49章“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林莫剧情互动对话）

林宥走进房间的时候，莫迦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拉开窗帘后敞亮的落地窗框了一汪海景，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游船正缓缓起航。

轻柔的阳光将青年俊美的脸庞渡上一层金边，那种温和的神情近乎圣洁，和赤裸身体上的镣铐乳本.书.为.兰'.生'.柠.檬.整.理环形成强烈反差。林宥悄无声息地走近，青年背对着他似乎毫无所察，却在他走到床边的时候轻声开口：

“你似乎不太快乐。”

“……”银发少年沉默了两秒，嘲弄似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我没有脱离过这个状态。”

“这样吗？”莫迦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前一段时间过得还挺开心的。”

林宥沉默不语，莫迦又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多快乐一点的。”

“把你操哭的小孩？”林宥抱着双臂嗤笑，“算了吧，吾主，你清楚我是个什么东西。”

“是吗？有时候我又觉得我看不明白你。”海面上的游船尾后荡起一圈圈水纹，莫迦转回头，顺手拨弄了一下自从剪短后就再也没长的黑发，“比如我利益熏心的信徒，为何会在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突然低落？”

“我没有。”林宥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

莫迦只是微笑地看着他，那笑容甚至有一丝怜悯的意味，而这种怜悯毫无疑问地激怒了面前的少年。林宥沉下脸色。

“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臆想我，”他冷冰冰地说，“把你的那种眼神收一收。”

“别说得好像我在意淫你一样，小蛇，”莫迦温和地表示，“虽然我的确喜欢你的身体……说起来，你现在又为何为我的话恼怒呢？”

“不要，”林宥的拳头在身侧攥紧，冷冷地低头俯视床上的青年，“窥探我的情绪。”

“这并不是窥探，小蛇。”莫迦在他的瞪视下放松地舒展身体，靠在床头，“你是我的信徒，你向我供奉过血液，你的情绪之于我，就好像空气里的气味一样自然，呼吸间就能感受。”

“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起伏，你的骨髓肌理，你的内脏运作，还有你温凉的血液在身体里奔涌虽然遗憾的是，我现在得不到它们。”

林宥沉沉地看着他，问：“神如此全知全能，为何当初还会被我的种族利用？”

“你们种族的历史没有告诉过你吗？”莫迦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最初我可不是你们的神明，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怪物。那时我的神智未全，如同野兽或者稚儿，而你们挣扎于生存和繁衍的祖先遇到了我。”

“我们种族的历史已经不全。”林宥淡淡地说，“你不能指望一个走到末路的小族能留下多少详尽的记载。”

“这样吗，”莫迦发出一声低笑，轻飘飘地开口，“也是，想想当年那群蛇人如今只剩下一个后裔，还是个同性恋，我真为他们感到惋惜。”

他的表情可不是在说惋惜，简直愉悦得要命，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柔和笑意，却无端看得人毛骨悚然。

林宥的手指无意识地扒拉了一下裤缝，那双暗沉的金眸瞳孔收缩。他依然会为莫迦那张温和的完美人皮下偶尔渗透出来的残忍和凉薄而血流加速，如今他却分不清那种亢奋到底是出于恐惧还是吸引。

“那么，我信徒种族的唯一后裔，你这次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呢？”莫迦语气轻柔地问他，“你依旧没有放弃你所妄求的吗？”

“这是妄求吗？”林宥嘲弄地反问他，“我也想问问您，吾主，您又在挣扎什么呢？我是这世上仅剩的一个血液能够释放你力量的人，我愿意为您奉上血液，所求不过是您为我杀几个人，在我相比您无比短暂的一生中待在我身边。如果说尚且自由的您还有能力拒绝我的要求，现在您又在负隅顽抗些什么呢？”

莫迦只是微笑。那张过于俊美的面容上微笑就像是一幅印上去的精致图画，从中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林宥为此焦躁不安，淡淡的恐慌在心脏上蔓延。

“我不懂，吾主。”他说，“所谓的自由就有那么重要吗？我无意奴役您，我只是想要您帮一个忙，为什么您就是不肯让我如愿？”

“当然，我有其他的选择。我可以选择放弃您，商先生也会乐意培养我作为这个王国的君王而非那个傲慢荒淫的蠢货。我一再地恳请您，因为待在您的身边使我感到荣幸，我也想看到您在神坛上受万人供奉。可是为什么您不能理解我呢？”

莫迦看着那张青涩而俊俏的少年面孔，他的情绪已经在逐渐失控，但表情仍显现出一种惊人的克制，表演着虔诚、恳求和惹人怜惜的困惑。

莫迦轻轻地笑了出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大。他面前的少年僵住了，而莫迦恰到好处地停下笑声，柔声开口：“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小蛇？”

林宥抿住了唇，不吭声。脸色有些苍白。

“你知道商先生不会支持你的。”莫迦温柔地吐露出残酷的言语，“你只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但你手头除了我这张牌一无所有。优秀的人太多了，商先生自己就是。你清楚相比帮助你夺取王冠，商先生自己坐上那个位子的成本要低得多。”

“如果放弃了我，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麻烦小蛇，不是我需要你的选择，是你需要我。”

林宥张了张口，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那张年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种符合年龄的茫然失措，莫迦的眼神里又透露出那种足以激怒他的怜悯：“你认为我会害怕被放弃吗？当然，我仍想活着，毕竟这世界似乎在我沉眠的时候变得更有趣了。但我已经活得够久了，在我这里有的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我不像你，小蛇，我不需要拼尽全力地活着，还要活得更好。”

在莫迦的微笑下，林宥的身躯细微发抖，瞳孔缩紧。那种一脚踩空般的恐惧攥紧了他是的，他很清楚，从一开始他就是个赌徒，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如果莫迦不同意他的要求，他也将重归一无所有。

“你的意思是，你将再次拒绝我吗？”少年哑着嗓子开口，“你决定一直拒绝下去，直到这里的主人认定我失去价值，将我驱逐或者交给国王邀功，然后销毁本不该存于世的你？”

他似乎还抱有一丝微渺的希望，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确认什么。

小蛇，你的筹码太少了，”莫迦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叹气，笑着摇了摇头，“它只足够拴住一个本来就不想离开的灵魂。”

“什么意思？”林宥露出明显的错愕，情不自禁上前了一步。

“我以为你看得出来。”莫迦温柔地回答他。

“我不明白……”林宥看上去思绪颇为混乱，揉乱了一头银发，“您本来就不想离开？为什么？我能给你什么？……是，身体吗？”

他的眼神怀疑，显然并不觉得自己的肉体能有这么高的价值，但还是抬眸看向莫迦以求确认：“如果是这样的话，您为什么不直接说呢？只要您答应我的请求，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异议。我难道看起来像是那种不能用身体交易的类型吗？”

“你知道我的，如果你答应我的请求，我甚至可以跪下当您的性奴，随您玩弄。”少年扯着嘴角生硬地笑，那笑容里有一丝自嘲的涩意，“我没那么多讨价还价的资本，只希望能把自己卖得好一点。”

“你知道吗，我都开始好奇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了。”莫迦语气温和，“你和商越相处最为平静自在，因为你们有明确的利益牵扯；对我威逼利诱又故作依赖，竭力表演因为你渴望最后的报酬；而你面对孟阎，没错，是最为笨拙的时候。你不知道你能给他什么，但他却对你颇为亲密，这让你感到无措，是不是？”

林宥的手指抓紧了裤缝。这个一直以来冷静老成的少年就像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被扒掉了衣服，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没有人教过你，有些东西你不需要交易也可以享受吗？”此刻莫迦柔和的声音听在林宥的耳朵里，简直像是恶魔的低语。

“本来想得到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林宥的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本能的防御机制正在把他的惊慌燃烧成冰冷的戾气，“只有白痴和妄想症才会相信天上掉的馅饼。”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小蛇。”莫迦的声音放得更轻柔了，“没有人，不要求任何代价地对你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