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盘在了莫迦肩颈上。莫迦应该是屈膝坐在树上,一只腿悠闲地在半空轻轻晃动。他蹭了蹭青年的脸,示意自己醒了,就下意识地观察起周遭20-07-40环境。

这里是森林最边缘了。从枝叶的间隙里看去,能看到高耸的悬崖和崖边那栋城堡。或者说,有些城堡外观的富丽别墅。它静默地伫立,在侧面投下一片深邃而分明的阴影。

悬崖下是连绵的碎石滩,起伏的海浪拍打,在正午的阳光下碎裂成细小晶亮的水花。远处波光粼粼,水天一线,白浪层叠,奔涌而来。

“真美。”

莫迦轻声说。他张开五指,好像想要抓住枝叶间漏下的一缕光柱。

林宥却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这里应该是殒岩岛背面,那栋别墅大概是商越的。他是有名的贵族和富商,虫族。”

“你们国家的?”莫迦问,漫不经心地抚弄着林宥的蛇头。

“对。”林宥不太自在,选择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免得自己本能绞紧莫迦的脖子,“他跟皇室关系不太好,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就是个被边缘化的家伙我不怎么能见到他。”

林宥说着顿了顿。

“不过据说他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建在殒岩岛的别墅就是专门用来玩乐的。”

【作家想說的話:】

下一章就是另外两个人物出场啦

顺便一提,每个主角的非人类形态都会有do的,循序渐进,越玩越花(?)

别墅内的荒唐

第6章俯首的困兽(另外两位出场,束缚,大概是热场)

有些昏暗的房间,暧昧的昏黄灯光将事物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阴影。各种各样令人看了都脸红心跳的器具整整齐齐装饰一般摆放在柜格里和小桌上。手拍与各种鞭子悬挂,眼罩口球项圈静置,手脚铐狗笼等泛着冰凉的金属光泽……构成一幅光与影,情色与无机质的图画。

离刑床一段距离伫立着x型的拘束架。已经有一个高大的人影被铐在上面,歪歪地低着头,下颔的轮廓像是狼吻,脸被隐没在阴影中无法看清。红发凌乱,带着湿润的汗意。脖颈上贴合着一个饰有柳钉的项圈,衔着铁链延伸到一旁的桌脚。时间流逝中,突出的喉结偶尔会滚动一下。

他浑身赤裸,身形矫健,小麦色的皮肤上爬了好几条狰狞的疤痕,血色恶狼的纹身蓄势伏低,从胯下延伸到肩颈。巨物沉睡在绘制的狼尾之下,贴伏着饱满的阴囊。

“嗒”

“嗒”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硬质的鞋底有节奏地叩击着地面,由远及近。

拘束架上的男人警觉地抬起头注视着声音来处,露出一张轮廓硬朗的脸,幽绿的双眼像狼一样在暗处微亮,沾染着亡命徒洗不净的杀气。

而往下赫然是一个漆黑的金属口笼,色泽冰冷。明明是封住犬狼的器具,却被紧紧束缚在男人的口鼻处,反而更加重了他的凌厉气息。

像某种被暂且压制却蠢蠢欲动的大型猛兽。

门被徐徐推开。走进来的男人一袭简约的黑金礼服,举手投足尽管散漫也尽显优雅。

“日安,孟先生。”

男人行了一个并不走心的矜持的礼。

孟阎看清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嗤笑了一声:“你他妈想干什么直接干就行了,商越。没必要对着一个阶下囚施展你那假惺惺的礼仪。”

脸上的口套只是个装饰作用,并没有阻止他说话的功能。

商越浅笑,推了一下眼镜。非常骚包的金丝,还垂着一条除了臭美没屁用的链子,孟阎心底评价。

不过说真的,这一套配上商越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效果好极了。妥妥的斯文败类,优雅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让人想勒着他的领带,把他按在身下狠狠操,让他哭得什么矜持什么傲慢全都稀碎。

不过形势所迫,现在被操的估计只能是他孟阎。

孟阎有些遗憾,视线倒是肆无忌惮地在对方身上逡巡。整洁华美的衣物,一丝不苟扣到最高的领口……在一堆性欲器具中站着,居然还让他装出了一分淡漠禁欲的气质。

商越并不在意,看来也不认为自己有回答对方的义务。他拿出皮圈把半长的鬈发随意束在脑后,饶有兴致地挑选起了那挂满一墙的鞭子。

他懒洋洋扯自己白手套尾端的动作简直像个准备活剖人体的杀人艺术家,优雅又兴奋。

孟阎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丝心理准备。

这个名叫商越的大富商,孟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不只是认识,他们还有一些过节在商越还没这么富有的时候,作为海上雇佣兵兼业余海盗的孟阎和手下们劫过他的货。

不过这个孟阎记不清了,他打劫过的商船实在不少。这还是商越在刚把他带回来的时候说的。

孟阎被组织二把手背刺,重伤被扔进海里。命硬没死,半死不活地被商越的人捡了回去。听到商越说着原来的事的时候,心下一凉,心想终究难逃一死,谁料对方不仅没杀他,还处理了他的伤,到这时孟阎才想起来这位著名富商人尽皆知的传闻同性恋,且喜欢调教玩弄奴隶。甚至专门盘下了殒岩岛上的一块地(似乎因为某些原因,政府不允许整块殒岩岛的土地权被买卖),建了别墅养他的性奴。

权财但凡得其一者,玩得变态的不少,孟阎听说的时候都不觉得这算什么怪癖,反倒觉得这人挺坦然的。确实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来“享受”下这位的坦率。

不过被调教玩弄算什么,这种贞操相比他的性命,可是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男人碧眸中掠过一丝暗芒。

他可不会放过背叛他的家伙。

“到了这时候,我却不知道该先用什么招待你才好,孟先生。”商越的声音中含着一丝歉意,好像真是在款待面前的男人一般。然而手里折叠起来的鞭子却轻佻地划过孟阎硬实的胸膛,粗糙的表面摩擦着淡褐色的乳粒。

孟阎这里不是很敏感,只是觉得有些痒,也懒得回复商越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这段时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在外总是优雅得体的精明商人,一旦兴奋起来就有些疯癫。那双色泽浅淡的灰色眸子本来显得淡漠疏离,但在这种时刻……配合他嘴角有些古怪的微笑反而显得诡异。

但好看。

孟阎这个视觉动物才不管这么多,管对方是疯癫还是温和,反正看到就是赚到。

商越挂着笑,鞭子慢条斯理地下滑到男人的腰,暧昧地摩挲几下。

孟阎整个人一颤,挣扎得拘束架都抖了一下。被束缚的局面导致他下意识地仰头,脆弱的喉结短暂暴露。

作为一头血狼,铜头铁尾豆腐腰,他的腰部敏感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