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此不再有所顾忌,既然爱情已遥不可及,那就去追逐自己的野心。
像大多数斯莱特林一样,他成为了食死徒,成为伏地魔的爪牙。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力量和归属,却没想到换来的是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尤其是他的后半生,悔恨和痛苦便成了他生命的基调。
在之后的十几年里,他用沾满黑暗的双手擦拭最纯净的爱,把滚烫的誓言冻成冰冷的毒液。在所有人唾弃的阴影里,将自己锻造成一把刺进伏地魔心脏的匕首。
最后让那双与伊万斯神似的绿眼睛,成为贯穿自己灵魂的子弹。
也许没有人知道,伊万斯死的那天,同样逝去的不光只有她的丈夫詹姆?波特,还有那个叫做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食死徒。
对伊万斯的爱成为困住他一生的囚笼,也是这份爱支撑着他完成对邓布利多的承诺。
他在用半生谎言和生命熬成胶,粘合成一封永远寄不出去的情书。
他的一生是那句被诅咒的“Always!”,却终究没能补上那句“Forgive me!”
直到一瓶酒喝完,西弗勒斯才将自己从那如同漩涡般的遗憾中拉出来。
他感谢斯内普在十一岁那年的魔力暴动中杀掉了他们的麻瓜父亲,封印了他扭曲的童年记忆,让他能拥有一份正常的母爱,让他的思想和行为不那么偏激,让他可以以一个正常人的状态进入霍格沃兹。
认真的梳理完这段人生后,他觉得他要想尽快将完成格林德沃的条件或许可以另辟蹊径。
并不非得借助邓布利多的力量。
不管是回顾自身的过往,还是审视斯内普的记忆,邓布利多从未对他们展现出多少真诚的善意。 邓布利多的决策与行为,更多的是深谋远虑的冷漠。
<斯教的记忆觉醒,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这篇故事也要开始收尾啦o(* ̄︶ ̄*)o>
第87章 《终章》1
深夜,西弗勒斯从实验室出来后刚刚睡下。就听到房门被快速敲响的声音。
将刚刚脱下的衬衣披上,拉开门,看到来人的模样,眸光微闪,然后冷冷地说道:“莱斯特兰奇夫人,我想现在应该是休息时间。”
“卡拉欧克?迪尔伯恩死了,”贝拉克里特斯的脸色很难看。
西弗勒斯挑眉,轻哼一声,“你的护卫在两天前带他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活蹦乱跳的,这事也怪不到我身上。”
对于西弗勒斯上来就先将自己撇干净的行为贝拉克里特斯并没有多意外,食死徒一向如此,谁也不愿意受到主人的惩罚不是。
“我昨天和今天还都见过他,”贝拉克里特斯嘴唇嗫嚅,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目光闪躲,却是不再说话。
西弗勒斯不想跟她在这浪费时间,退后一步,“为了你们接下来的行动,我在实验室忙了两天两夜,现在非常需要休息。”说着就要关门。
“等等,”贝拉克里特斯伸手阻止西弗勒斯,“守卫报告说他可能是得了消失症,那个守卫的弟弟就是得这个病死的,他认识。”
“你确定?”西弗勒斯漫不经心的表情在听到这话时变的严肃,要知道消失症可是传染病!
发病后巫师会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消失,那过程犹如被无形的黑暗一点点吞噬,痛苦且绝望。这种病症一旦在地牢里蔓延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去看过,卡拉欧克?迪尔伯恩的手指和脚趾已经趋于透明,是消失症的症状。”贝拉克里特斯说。
“症状刚开始可不会死人。”西弗勒斯盯着贝拉克里特斯。
“我担心他将病症传染给其他人就将他杀了。”贝拉克里特斯说的轻描淡写。
西弗勒斯皱眉,“人都被你杀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给死人治病吗?”
“你去看一下地牢的其他人,找到病源,再将得病的清理出来。他们可以死,但是不能得病,尤其是这种传染病。”贝拉克里特斯说道,“这人原先好好的,被你拿来实验后就莫名得了消失症,你也有责任。”
“笑话,”西弗勒斯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目光如刀般射向贝拉克里特斯,“在把他带来之前,谁知道他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我在实验室里进行的每一项操作都有迹可循,绝不会平白无故引发这种病症。
倒是你们,在这之前对他做了什么,查清楚了吗?”
贝拉克里特斯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脸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但很快又强压下去。
“现在不是争论责任的时候,”她咬着牙说,“重要的是解决问题。地牢里还有那么多囚犯,要是消失症大规模爆发,主人那边我们谁都没法交代!”
西弗勒斯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最后他微微点头,“好吧,给我半小时准备药剂和工具。在这之前,你最好别再胡乱行事。”
说罢,他便猛地关上门,将贝拉克里特斯隔绝在外。
半小时后,西弗勒斯提着装满药剂与各类工具的箱子,大步走向地牢。
贝拉克里特斯紧跟其后,一路上都在跟西弗勒斯强调不能随意和囚犯交流,西弗勒斯充耳不闻。
贝拉克里特斯将西弗勒斯送到地牢入口,她让西弗勒斯熟悉的费力普森跟着,自己则站在入口等待。
踏入地牢,腐臭与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烛火只能照亮小片的区域,囚犯们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确定贝拉克里特斯没有跟上,“费力普森”朝西弗勒斯点点头,将西弗勒斯带到最深处的囚室里。
那里一个身形消瘦的囚犯仰躺在干草之上,胸口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西弗勒斯走近一看,这个囚犯脸上的皮肤透着诡异的光泽,像是一层薄纱覆盖在上面,隐隐能看到下面的骨骼。
“这是莱斯特兰奇庄园的佣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关进来的,也不知道关了多久,”迪尔伯恩小声跟西弗勒斯说,“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西弗勒斯神色凝重,迅速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散发着幽光的液体。
他将液体滴在囚犯的脖子上,液体瞬间渗透进皮肤,紧接着,囚犯的脖子上浮现出紫色的纹路,如同蔓延的树根。
“不是消失症,是影骨症状。”西弗勒斯收起箱子。走出这间囚室,“这个病不会传染,死的那个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