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上车,我们乘坐的游轮要启程了。”西弗勒斯轻咳一声,转身走向车子,打开车门,示意西里斯上车。
西里斯轻轻一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车子,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摆动,宛如一位高贵的女王。
她坐进车里,转头看向西弗勒斯,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西弗,为何我要变成这个样子?”西里斯眨了眨眼睛,他发现西弗似乎很喜欢这双眼睛。
“掩人耳目。”西弗勒斯坐到西里斯身边,目光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再次落到西里斯身上,
“乘坐麻瓜的游艇需要一个麻瓜的身份,卡莱尔·卡伦先生帮忙弄来的麻瓜身份是一对年轻夫妻。
我平时露面不多,没多少人认识,喝了一些增龄剂,让年纪更符合一些就行。你却不同,所以你扮做妻子再合适不过。”
西弗勒斯帮西里斯整理了一下头发,“我们也不能肯定,登上这个游轮的全是麻瓜,总不能一直维持混淆咒,药剂是最稳妥的方法。”
西里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哦?那我是不是要显得更柔弱一些?”
说着,还故意凑近了些,那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直直钻进西弗勒斯的鼻腔。
西弗勒斯摸摸鼻翼,耳根微微泛红:“别闹,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准备去法国度蜜月的新婚夫妇,我叫西瑞尔森·约翰逊,一名内科医生。你叫西莉娅丝娜·费尔德曼,一名眼科医生。”
他伸手将西里斯凑过来的头推开,汽车已经启动。
“为什么都是医生?”
“卡伦先生可能和医生比较熟。”西弗勒斯不置可否地回答。
“那个,白……小卡伦先生怎么和我们汇合?”西里斯问道,“我们是新婚,可看上去应该也不到30岁,不能有那么大一个儿子吧?”
“卢修斯为我准备了这个小皮箱,里面被施展了永久性的无痕伸展后,我的实验室被装了进去。”西弗勒斯指了指脚边的棕色皮质的小箱子,
“迦勒也在里面,每次为我换血之后他会在黑棺中休息,明早我们到法国时我再将他唤醒。”
“西弗,”西里斯握住西弗勒斯的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西弗勒斯的手指微颤,“你昨夜不是为我取暖了吗?”
西里斯听到这话,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握着西弗勒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天都没能发出声音,只是低着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指。
“不要旧事重提,西里斯,”西弗勒斯抬起另一只手抚上西里斯微卷的长发,“我看不懂你寻找我,舍弃布莱克家主之位也要跟着我,是不是出于愧疚,我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喜欢是不是出于补偿。”
“我……”西里斯抬头,
“我不要你现在保证什么,”西弗勒斯竖起食指抵在西里斯的唇上,“因为我也给不了你答案,也许随着我真正成为一个正常人后,我就不会对你再有亲近之意,那么我们的关系就只能止步于友谊。”
西里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唇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似乎想要冲破西弗勒斯那根食指的阻拦,急切地将心底的话一股脑儿倾诉出来。
可西弗勒斯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只好作罢,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压抑的叹息。
车子继续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向后闪过,可车内的两人都无心欣赏。
西里斯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在西弗勒斯的脸上,仿佛想要从那张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的面庞上,找到一丝关于未来的希望。
“西弗,”西里斯的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后面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西弗勒斯对他的感情充满了怀疑,这都是他曾经的过错造成的。
这么多年,他早已明确他对西弗勒斯的喜欢绝不是一时的冲动,更不是为了弥补什么。
在无数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用两人之间相处的点滴抚慰自己,他发现西弗勒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的心里,占据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位置。
随着港口越来越近,车子缓缓停下。西弗勒斯和西里斯下了车,朝着游轮的方向走去。
登上游轮后,一名服务生热情地带着二人走进船舱,
“约翰逊先生,欢迎您和夫人乘坐桑尼号。本次旅行将在黄昏出发,桑尼号驶入英吉利海峡后您和夫人可以到甲板上观赏海上的落日。
桑尼号会在海上停留,晚上船上会举办一场舞会,明早日出之后再次启动,会于早上七点停靠在法国的加莱港。
这是您定的房间,您和夫人可以先休息一下。餐厅已经开放,为旅客准备好了下午茶,您也可以叫客房服务为您送到房间。”
“好的,谢谢。”西弗勒斯点点头,拉着西里斯的手走进客房。
房间不大,但布置得温馨而舒适。西弗勒斯将小皮箱放在一边,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海面。
“要去喝杯下午茶吗?”西弗勒斯发现自从他说了那句话后,西里斯的情绪就不是很高,这会儿,他还站在门口,看着脚下的地板。
见西里斯不说话,西弗勒斯按动了床边的按钮,两声清脆的铃声后,一个礼貌的女声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两杯咖啡,一份草莓冰淇淋,送到房间来,谢谢。”
“好的,您稍等。”
“把披风脱了吧,这会儿还有些热。你要是不愿意穿女装就换了,我们就在房间里待着就好。”西弗勒斯也解开身上的西装马甲。
西里斯抬起头,望着西弗勒斯,“我们现在是夫妻?”
“嗯?是的,”西弗勒斯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一脸若有所思的西里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西里斯没有立刻回应,他踢掉脚上的小皮鞋,解开身上的披风,赤着脚朝西弗勒斯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怕他接受不了,西弗勒斯的变身后除了将他面容上的棱角变的柔和,将他的身体变的更加纤瘦和矮了一点外,并没有让他多一点或是少一点什么。
卢修斯给他准备的裙子也是很保守的束腰长袖裙。
他现在的样子与其说像个姑娘,其实更像他13/4岁时的样子,只是那时他的头发没有这么长,还总是扎起,眼中也是桀骜不驯的锋利,很少会有人将他当做女孩儿。
西里斯走到西弗勒斯面前,眼中闪烁着不甘和委屈,还有一点点疯狂。
“既然我们现在是夫妻,那是不是该做一些夫妻之间会做的事?”西里斯的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