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 / 1)

西里斯低头看了眼确实已经不再渗血的伤口,眼中眸色微动,这个贝拉克里特斯对于黑魔法的确研究颇深。

西弗勒斯的药可千万不能被识破,否则他这伤和那记钻心咒可就白受了。

“光止血有什么用?钻心咒对我魔力造成的伤害你能治好吗?”西里斯咬着牙,艰难地说道。

贝拉克里特斯脸色难看,从刚才给西里斯治疗伤口时她就察觉到西里斯身上有魔力不正常的溢出,体内的魔力流转也很紊乱。

以拉巴斯坦的能力,他这是对西里斯用了多少次钻心咒?这是恨不得西里斯去死呀!

“那个,”那位夫人轻咳一声,不管怎样,等他们这边平静了看看这个西里斯·布莱克能不能保住家主的位置,到时候自己再来就是,“家里还有点事儿,我先告辞了。”

沃尔布加点点头,她现在也没精力再管别的事,那位夫人便匆匆离开。

房间一时间陷入沉默,只有西里斯压抑的喘息声。

“行了,你先养伤,这件事我先回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贝拉克里特斯打破沉默,她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想就这么走了?”西里斯靠在克利切身上,仰头看着已经快走到壁炉边的贝拉克里特斯。

看来还得对自己狠一点,拉巴斯坦带着一群废物堵自己,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自己正好借他们的手,给自己谋条出路。

这可比他刚开始想的因为不满联姻的事,与母亲大吵一架然后离家出走,进而精神崩溃要来的合理的多。

西里斯调动体内的魔力,顺着心脉那一丝擦伤,小心翼翼地将其扩大。

“我就知道你们莱斯特兰奇家没安好心!”西里斯怒吼着,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

“口口声声说为了家族,实际上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疯子!拉巴斯坦他用钻心咒折磨我,你们还想把我逼上绝路!你也别想好过。”

说着,西里斯猛地站起身,身形却因虚弱而摇晃不定。魔力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汹涌而出,周围的物品被这股强大的魔力震得东倒西歪,花瓶破碎的声音、桌椅翻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贝拉克里特斯见状,脸色骤变,她连忙挥动魔杖,试图用魔法稳住西里斯失控的魔力:“西里斯,你冷静点!别让魔力继续失控,这样会害了你自己!”

但此时的西里斯仿佛已经陷入了癫狂,根本听不进贝拉克里特斯的话。他的魔力如脱缰的野马,肆意横冲直撞,房间里的灯光闪烁不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

克利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他一边呼喊着“少爷”,一边试图靠近西里斯,却被那股强大的魔力弹开。

“西里斯,你不能这样!”贝拉克里特斯加大了魔力的输出,试图压制住西里斯,但西里斯的魔力实在太过狂暴,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西里斯的身体突然僵住,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整个人无力的向后倒去。

“西里斯!”沃尔布加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前去,在西里斯倒地之前接住了他。她看着昏迷不醒的西里斯,心中焦急,“克利切,去圣芒戈。”

“姑姑,”贝拉还要阻止,“圣芒戈人多嘴杂,要是西里斯的事情传出去,我们两家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而且,魔法部的那些人一直盯着我们,说不定会借此大做文章。

沃尔布加愤怒地瞪着贝拉,眼眶泛红:“他们盯着的是莱斯特兰奇家。我布莱克家的未来家主被害成这个样子,你作为布莱克家的姑娘,现在还要阻拦我?”

克利切早已心急如焚,听到沃尔布加的命令,立刻转身准备去取飞路粉。

贝拉见状,上前一步拦住他,语气强硬:“克利切,不许去!”

“贝拉克里特斯?布莱克,你今天是要害死你弟弟吗?”沃尔布加吼道。

贝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说道:“姑姑,您冷静一点。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的巫师医术高超,而且绝对可靠,我们把他送到那里去,比去圣芒戈更安全。”

“我凭什么相信你?”沃尔布加质问道,“西里斯是被谁伤的?莱斯特兰奇家到底安的什么心?”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西里斯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

沃尔布加见状,再也顾不上和贝拉争论,她猛地推开贝拉,对克利切喊道:“别管她了,快去拿飞路粉!”

克利切急忙跑去拿飞路粉。贝拉还想阻拦,但沃尔布加盯着她,眼神决绝:“贝拉,你要是再敢阻拦,就别怪我不念亲情。”

贝拉看着沃尔布加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只好无奈地退到一旁。

克利切很快拿来了飞路粉,沃尔布加接过飞路粉,撒进壁炉里,绿色的火焰瞬间升腾起来。

他用魔咒小心翼翼抬起西里斯,走进火焰中,大声喊道:“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莱斯特兰奇庄园

拉巴斯坦心情极好地打开了家里的留声机,唱针放在长篇上时,悠扬的舞曲瞬间流淌而出,在宽敞奢华的客厅里回荡。

“西里斯·布莱克,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不是被我整得半死不活。

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跟个哈巴狗一样想到黑魔王麾下效力?”

拉巴斯坦低声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快意的光芒,“这下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嚣张,竟想踩着我上位,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清亮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晃动,他惬意地倚在真皮沙发上,端起酒杯浅酌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回想起对西里斯的所作所为,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得意又狰狞的笑容。

“什么决斗首席?都是绣花枕头,跟我这种参加过战斗的人相比,屁都不是,亏我还特意找了好几个人跟着。”酒液似乎让拉巴斯坦更加兴奋,

“真是没用啊,一个普通的黑魔法都躲不开,被钻心咒擦个边都能喊出那么大声儿,都不用他们出手,要不是看在……哼,早晚让他真的尝尝钻心咒的痛苦。”

正当拉巴斯坦回忆自己如何在轻易骗了西里斯之后,又偷袭成功,还打的西里斯无力还手,最后用钻心咒吓的西里斯抱头逃跑的丰功伟绩中时,

客厅的壁炉突然闪烁起幽幽的绿芒,贝拉克里特斯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身上的黑色裙摆随着她急促的步伐剧烈摆动。

“拉巴斯坦!”贝拉克里特斯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寒风,冰冷刺骨,“你到底对西里斯做了什么?”

拉巴斯坦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

他抬起头,看到贝拉克里特斯满脸怒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地说道:“怎么了,姐姐?我不过是给西里斯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知道以后要听谁的。”

“小小的教训?”贝拉克里特斯几步冲到拉巴斯坦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