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附近的山头上这些时日有不少村民抬着现宰的猪牛羊从山岗上过身。
村委会还特意给项目部送来两扇猪肉和鸡鸭鱼等食物共同欢庆过年。云出岫也回赠了之前从家里带过来的一箱茅台。
郑鹤尧笑说礼太重,要她亲自去族长家里拜访一下更好。
她带上了鹞子和总工萧晨,和郑鹤尧一起去族长家里拜访。
在苗年的前三天,家家户户要清扫门庭,积极筹备年货。
她们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寨子里,狭窄的山城小道上十分热闹,竟然还开辟出了专门卖年货的集市。
大街小巷全是身着传统服饰的苗寨人,背着背篓喜气洋洋地出来打年货。
还是头一回在寨子里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与外面过年差不多,人头攒动。
集市上分区摆满了年货。苗年要吃糯米粑、米酒、血豆腐、腊香肠,这些都在集市上到处都是。甚至还有现场打糍粑的村民,几个人合起来抡着大木槌,对着擂钵里的大团糯米猛砸。
还有土法灌制香肠的摊位,用不知名的木质机具将打散的肉一点点挤进肠衣。
苗年不止大榆树乡一个村过年,还有周围其他村庄,合起来就是巨大的苗寨群落。
大榆树乡在苗寨村落的中心位置,又临近黑龙潭和黑龙河,临水而居,因此成为寨子里市集最集中的地方。
见着郑支书出来打年货,村民们相当热情,纷纷簇拥着他要送东西。
有的人塞给他一扇排骨,有的塞刚买的猪肉,还有的直接把香肠串整串整串挂在他身上。
村民们真诚热情,虽然对外地人有本能的防备,但只要时间久了和当地群众打成一片,哪还有不受欢迎的。
尤其是像郑支书这样温柔亲切,贴心贴肺帮村里做事的老好人。集市上的狗都愿意成群结队跟着他走。
穿过集市,他身上已经堆满了村民的赠礼,身前身后还跟着一群黄狗黑狗大小狗。一路冲着他兴奋地摇尾巴“汪汪汪”吠叫不断。
他被压得气喘吁吁,有些撒娇意味地望着岫岫。“你就看着阿尧哥哥被压了这么多东西也不帮帮忙?”
云出岫直笑他,“这可都是村民们给你郑支书的礼物,我们这些外人哪敢拿啊。”
她牵着鹞子远远地走在前面,他一人背负着全村的希望在狗子们的簇拥下步履蹒跚。
这些村民的投喂……可太重了!
好不容易爬过长坡到族长家门口,他脱了力,将东西卸下靠在门上喘气。面颊经过长时间的负重运动,呈现出白皙粉嫩的姿容,额角还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渍。端的是清雅绝伦,温润出尘。
岫岫笑着拍拍他的肩,“我就说吧,阿尧哥哥得多多锻炼。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喘着气息,温润的嗓音听得人心痒。“这话岫岫可要好好想想再说。”
“是嘛?”她轻轻擦拭高挺玉鼻上的薄汗。面前年轻男生的眼底波澜越发温柔。
“近来天气变冷,晚上一人睡着总觉得不踏实。”她抚摸着阿尧的面颊,从鼻梁一路滑到唇边,暧昧地蛊惑引诱。“我记得…郑支书床上似乎是盖的还是夏被,不知道晚上睡觉会不会寂寞……”
她吐气如兰,不断地引诱羞涩的男生。
郑鹤尧微微低头,情不自禁看向潋滟的唇瓣,再往下是起伏的嫩山。那里的滋味,他是尝过的,食髓知味也不过如此。
岫岫踮起脚尖,一点点靠近。郑鹤尧不由得屏住呼吸,微微合眼,看着她潋滟的唇瓣越靠越近。两人的亲热还是在一个月前。
“岫岫。”他低声叫她,喉头微咽,尚存一丝理智。“这是在…族长门口。”他羞涩地说,耳根子通红。
“门口又怎么了,咱俩的关系村里谁不知道?”她笑着凑上去轻轻一吻。
两唇相贴,郑鹤尧既紧张又羞涩。垂着眼不敢看周围人,心里头却是万种欣喜甜蜜重重翻涌。
岫岫…在旁人面前亲了他……
族长正在祭坛准备法事,家里只有乌菱花和她的父母祖辈。
苗寨结婚的早。菱花的父母年纪很轻看上去也才三十多,孩子竟然都十几岁了。
想想她的那些三十好几的男人们,别说孩子,小媳妇儿也只比菱花大几岁。
菱花的爷爷奶奶就更不用说,才五十出头,身体和精神都非常好。
原本这边的外地人是不能擅自进门的,这次是郑支书带着人来拜访,乌族长家招待的很客气。今日族长不在,云出岫很识趣的没有久留,送完礼品寒暄过一阵后就带着他们外乡人离开。
今天答应了郑鹤尧陪他逛集市,一年之中他难得有休息的时候。
只有在苗年庆典的几天,寨里才和和气气万事太平。因此,这几天就是他的休假日。
郑鹤尧拉着她去市集另一处买东西。苗寨的市集分好几处聚集,刚刚逛的是生活区,现在逛的是工艺商品区。
256、野男人反击队
苗寨的手工艺织品很是美妙,岫岫一眼相中了一条手工织法的披肩。
手工织法全靠织布机手摇,压得不密,丝绳很粗。花纹织的也是当地特色的花卉锦绣,蓝色打底,花卉不说栩栩如生,却有种原生态的自然美感。胜在工艺古朴特色。
郑鹤尧见她欣喜,于是爽快地付钱。
摊主是隔壁寨子的村民,介绍说这是手工织品,一条披肩40元。
郑鹤尧付了款,给她披上,配上岫岫明媚的面庞,深蓝色织锦披肩压了几分沉稳,有种静谧古朴的气质,衬得她像古代的大家闺秀,优雅庄肃。
“谢谢阿尧哥哥,我太喜欢了!”她欣喜地继续翻看其他织品,一连拿了好几条,各种花纹都有。
郑鹤尧抢着付钱,被她拦下。她笑得灿烂,“这些可不能让你掏钱,我是买给别人的。”
逛完织品摊,还有好些女生喜爱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