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顾诚渊让皮特提进来了一些营养品和水果:“想来恢复还要很长时间,我已经让皮特安排好医院附近的酒店,李总和夫人随时都可以去休息,医院方面的事情不要担心,我这边已经全部都打点好了。”

“实在对不住顾总,生意的事情……”李总有些不好意思,一直让顾诚渊的人忙前忙后的,生意也没有谈成。

顾诚渊握住了对方的手:“不急,生意的事情不着急,李总先好好休息,等您的千金身体恢复,顾氏随时欢迎和李总进行合作。”

这几年的生意场上的事情磨平了顾诚渊的棱角,他的处事风格没有先前那么尖锐,偶尔也会站在对方的角度上考虑一下问题。

以前爷爷在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事情还有爷爷撑着,商界的人再瞧不起他是一个年轻的毛小子,也会卖他顾诚渊的“顾”字一个面子。

现在奶奶基本都在国外休息,陪着父亲顾穹宾治疗腿疾,顾氏在国内的大小业务都在顾诚渊的手上等着顾诚渊来打点,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推动着顾诚渊成长。

“顾总,那么今晚您还做别的安排吗?”皮特进电梯里站在顾诚渊的身后问他,顾诚渊想了想准备回公司一趟。

吩咐着身后的皮特:“你就暂时不用跟着了,你也回家我,我之后的行程我自己安排车子留给我。”

“对了。”

“顾总您说?”

“上次让你寄的汽车模型有没有寄到店里?”顾诚渊还记得和冬至的约定,一回公司就找皮特把自己家里的赛车模型寄了出去,那个是一比一还原的顾诚渊开去面包店的那辆车子,想来冬至一定是会喜欢的。

“顾总我已经安排人去寄了,不过最近蛋糕店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情,送快递的人反应蛋糕店没有开门,隔壁面馆的老板先代替签收了,说过几天等他们回来后把东西转交。”

冬至蛋糕店无故为什么没有开门?顾诚渊的手揣在兜里,想来会不会是什么年假之类的。

一出电梯他就见到一个熟悉的人脸,沈璃拿着一堆检查单子追在医生的身后。

“可是医生,不是说好了,他可以做手术的吗?为什么现在不能了?”沈璃一早上就听见医生来传达冬至手术滞后的消息,跟在江川医生的身后不断询问原因。

这是医院高层的决定,江川医生也有些无奈,只好一直跟沈璃说抱歉。

“我们一直等了好多年,要做手术我也在准备着钱,为什么马上就要做手术了你告诉我不可以?”

“真的很抱歉,具体的事情我也无可奉告,沈小姐我只有再等等下一个心脏源。”

其实沈璃内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像是这样的珍贵的心脏源,一个病人都要排队匹配很久,连江川医生都不愿意回答的东西,一定是背后另有隐情。

只是沈璃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默默地卷入这些安排中,冬至的心脏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等待下一个被病痛夺去生命的孩子的心脏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沈璃泪如雨下却还要强装镇定的说谢谢。

顾诚渊想要走过去一些,江川医生伸手碰了碰沈璃的肩膀。

江川医生为了其他的工作而离开,沈璃愣在原地失魂落魄般行走,医院外送来了急救的病人,推着奔跑进来的担架床一直叫沈璃让开。

沉浸在儿子心脏没有了的事实里,沈璃没有听见医院中嘈杂的声音。

担架床就要撞上沈璃的那一刻,有人从身后用力地将沈璃往怀中拉,嘴上怒骂着:“你不要命了?医生让你让开你听不见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沈璃抬着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脸。

顾诚渊的脸上都是愤怒,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臂死死的护她在怀里。

“果然是你啊,我的旧情人沈璃,好久不见。”他的眼神从生气愤怒变成冷冰冰的,冬至的检查单据掉了一地。

第69章 冬至是谁的儿子

在这个场合又相遇了,上一次是在这里沈璃重重的给了顾诚渊一个巴掌,因为沈娜的事情,这一次是顾诚渊毫不犹豫的出手拉开她差点被担架床撞到。

总是在医院的大厅里,两人开始宿命般纠缠一样。

“你想死寻一个别的地方啊?在医院死还挺别致的。”顾诚渊松开了拉住沈璃的手,嫌弃地拍了拍手中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皮特上前来帮沈璃捡起了地上的单据和检查单子,整理好重新递回了沈璃的手中。

“沈小姐。”皮特双手向前递给沈璃。

沈璃这才注意顾诚渊不是一个人来的是,还有皮特在一起,以前皮特在的时候就帮了沈璃不少的忙,对她和粥粥都特别好,沈璃立即跟皮特道谢:“谢谢你皮特。”

她的检查单子刚到手上,顾诚渊就拽住沈璃往医院人少的地方走,他的愤怒都表现在了拽她的动作上,一点也不温柔。

“诚渊你放开手?我很痛。”这个力道明显让沈璃有些吃不消了,让顾诚渊赶紧松开手,可是她只要越挣扎,顾诚渊就越用力。

最终在走廊的尽头杂物间外,顾诚渊重重地甩开了沈璃的手,让她因为惯性手打在了墙壁上闷闷的一声响,沈璃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她吃痛的皱着眉头,可顾诚渊没有打算放过她,他比沈璃高出许多,横在沈璃的面前就像是一堵墙一样。

和以前一样,只要生气和愤怒就会居高临下的看着沈璃,他冷笑一声,这些年沈璃离开他也过得并不好。

“我以为你是死了?或者是嫁给比我更有钱的人安心当个富太太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顾诚渊宣泄着这些年不满的情绪,他想过无数次和沈璃再次重逢的方式,唯独没想到是这种,生怕她死了又一次救下她。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沈璃都没来得及好好看顾诚渊的脸,只是从他拥抱住自己时身上的气味识别出了他。

顾诚渊是一个不爱用香水的人,他生活精致却讨厌浓郁的香水味,身上只有淡淡地衣柜香氛片味道,连家里的香氛系统都是精心选择过的。

和他面对面的站着,沈璃才注意到在顾诚渊的额头上就前几年那次意外留下的伤口,虽然被他的头发遮住了一部分,可是还是有一个小小的疤痕,印证过那一次的受伤是因为沈璃。

“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嫁人?还是没有什么?”顾诚渊不懂沈璃这样突然离开是不是真的像家里说的那样,一见到自己躺在床上就对自己失望了,在昏迷中顾诚渊想过沈璃无数次,但是在身边照顾他的人却是林曼。

“你的伤好了?”沈璃发自内心的关心他,可是顾诚渊并不领情。

“托你的福,没有死在病床上,不仅恢复了还恢复得特别好。”顾诚渊自嘲道。

其实在财经新闻上,偶尔还是能够见到顾诚渊的新闻的,蛋糕店的电视节目会播放一两条,沈璃不敢太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