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无比明白，若不是在这个大家都需要保持体面的场合，闻家兄弟之间看起来绝不会像此刻这般“一派祥和”的。

这一切自然也都被闻墨看在眼里，他拉住我手的力道愈发加紧，甚至令我感受到了疼痛。

“上楼去吧，你累了。”这样对我说完，他便转过身，拉着我朝阶梯的尽头走去了。

似乎全然没将自己的几个弟弟放在眼里，似乎打从一开始，我跟他在一起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似的。

虽然十分讽刺，但……事实的确如此。

这真是……太糟糕了。

无法形容我内心的感受，我只隐隐预感我将要迎来不幸，并且这份不幸，似乎并不止是闻墨一个人带来的。

闻墨就那样拉着我，最开始在人多的地方倒还好，等到周围的人逐渐变少了，他的动作便变得愈发粗暴了。

我意图挣开他，但鞋子勒得脚太疼了，裙装实在是行动不便，好几次，我都差点直接跌落道地面去了。

终于，似乎抵达了目的地。

闻墨试图拧动门把手，他的动作略显急躁，但那门把手就好像是在刻意跟他唱反调似的，无论如何都没有将门锁拧开的迹象。

“抱歉，大哥，是我把钥匙弄错了。”闻青书的脚步声在此时阴魂不散地再度跟随过来，他给了闻墨一把钥匙，说：“这是隔壁房间的钥匙，虽是小了些，但门却是与这间共通的。”

闻墨闻言，略微眯了眯眼，像是看清了闻青书的盘算，他直说：“无论你在计划什么，事情都已成定局了。”

闻青书没回答，只是将拿住钥匙的那只手略略抬高了几分，大有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天真无辜。

显然不欲与闻青书多言，闻墨接过钥匙便直接朝隔壁那扇门扉走去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就好像是急躁地想要证明什么似的。

“哐”沉重的大门缓缓闭合，我与闻墨二人一同被锁在这个不算宽敞但设施齐全的小屋，这显然是个附加的小房间，因为不远处的身后，还有一扇木质小门安静地兀立着。

“大哥……”

“什么时候的事？”开口，闻墨的话语很不客气，简直可以说是直接把我问懵了，“什么？”

“我不是瞎子，刚刚我在楼上，宴会厅内发生的事情，我看得一清二楚。”毫无感情地冰冷阐述，闻墨的话语令我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从前我工作忙，没怎么注意你跟我弟弟们的单独相处。”略略吸气，闻墨像是感到疲惫了，将领带拉扯至松动，他说：“脱衣服。”

什么？为什么？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突然了呢？

“我……”如果可以，我多么想在大哥面前申辩我跟其他人之间“没什么”，但事实摆在眼前，我想要辩解却只会显得更加心虚可笑罢了。

我尝试听他的话想要脱去衣服，但是身上的裙装过于繁复，我尝试好久好久、很多次很多次，可无论如何我都脱不下来……正如同我这后半生只能以女人的身份行走于众人之间，不再是“姜又”，也不再是我自己似的。

凝望着闻墨，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好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充斥了我的身心，于是最终我只是瘫坐在地面，对他说：“大哥，我脱不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脱……”

大哥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不再看我，他的声音生硬又无情，“是该学学，以后这种衣服是需要习惯的。”

习惯？我……要习惯？

“大哥……难道从今天起我只能以这样的形象示人了吗？”声音略微拔高，我的心情从未如此灰败绝望，“这不是我……这根本不是我啊！”

“我们事先说好了的。”斜眼瞥过来，闻墨的眼里染上了些许嘲弄，“更何况，你也没有完全遵循合约的内容，不光跟我的兄弟们有染，甚至还将我和你交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们了。”

闻墨是怎么知道的？闻墨他……这是在怪我吗？

难道他一早没有察觉？难道我从来都没有跟他暗示过这一切么？

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忽然这样对待我？

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一切，还有闻青书脸上的笑容，乍然间，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在闻家的苦逼日子

第96章97跟大哥撕破脸 怨言 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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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哥告诉你的么？”哑然出声，那一刻我的心中居然没有败露后的恐慌了。

维持着原本的姿势，闻墨坐在原地一言不发，我不想抬眸去看他的眼睛，因为我知道其中的失望或许是我无法承受的。

我接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瓮声瓮气地，我该去恨谁吗？我也不知道了。

“只在刚刚收到了一个U盘，看到了他家的监控，发现你被他们三个轮奸过的事实，仅此而已了。”终究开口，闻墨的话语使我尘埃落定一般闭上眼，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

这样么？那还真是太遗憾了，我最不堪最淫荡的一面，就那样被大哥看见了。

所以他这是打算怎么样？既然因此厌弃了我，那么之前就不要在众人的面前朝我伸出手啊！

算了，罢了……功亏一篑了，事到如今我已经谁都不想再追究，也不想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我累了，既然闻墨已经看清了我，那么此刻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大抵都是无法改变结果的吧

“难道你以为，你就没有一点点的过错吗！”就这样叫出声来，我抬眸怒视着大哥，第一次，向他发泄我心中的愤怒，“我在这个家的地位是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庇护我，可实际上呢？你有做出任何保护我的举措吗？你只是要我隐瞒和你交易的事情，可你不知道这有多难办！闻墨，我惹不起啊，我惹不起你们闻家的人，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得去做，难道这些年我在你家的情况，你还不了解么？”从来没有这样对闻墨说过话，这一刻我的大脑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与快乐，“是，我都被他们肏过了，不止一次不止一回而是每天好几次，这样够了么？我本来就是个烂货了！从我第一天朝你露出我那个地方开始，我就已经是”

“啪”冷冷的一巴掌，闻墨扇在我的脸上。

口腔中泛起腥甜，我知道这一下他是没有留力的。

蹙起眉头，我的眼中大抵是从未向他展现过的恨意，眼泪顺着脸颊流落下来，我的牙关紧咬着。

他这样冷漠地睨视着我，是不要我说么？

但我偏要说，“说到底，从一开始，晁煜强迫跟我发生关系的事情，你就没有相信我。”

“我本来以为只要一直顺着你，让着你，哄得你开心了，你就会信守诺言，跟我在一起，把我娶进家门，跟我结婚了。”闭上眼睛，我听见泪水啪嗒啪嗒掉落至地面的声音，这一刻，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痛苦，“可果然还是算了，从一开始你不过就是利用我罢了，无论我怎么讨好你，无论我怎么想要在你身上找到那么一点点的公平，你都从来没有尊重过我，你让我穿上这样的裙子，你让我放弃我原有的身份，可是闻墨，我是个男人！我觉得我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样！我也不可能余生都像你说得一样伪装着生活。”

“或许……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根本不该求你的，我应该去找家里面随便哪一个人，哪怕直接委身于晁煜也好，我就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