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1)

凤鸣西堂 父王燕珩 2163 字 5个月前

“哦?你不喜欢,又干寡人何事啊?”

“我……”秦诏词穷,蛮不讲理道?:“总之,父王不要跟别人那样好。”

停顿片刻,他红了?脸,难以启齿似的,从唇边挤出来几个虚弱的词句:“父王……你就、就……自己那样呗。”

燕珩:?

自己那样?帝王生疑,没反应过来:“哪样?”

“就是……”

秦诏抬眼,那种窘迫又含着点羞臊的目光,跟人困惑的视线撞在一起,荡起了?暧昧的花火,他张口,刚要把那句话说出来燕珩抬手,就将帕子塞进他嘴里了?。

“住口。”

“你这小儿才出去一年,学得风流,定?是叫军中那帮蛮汉教坏了?。”

燕珩睨他,凤眸一挑便是对人的轻蔑笑意?,那口吻也戏弄:“怪不得躺了?半个月不见?好,定?是背地里,胡乱地作弄自己,兴许才将身子熬坏了?。”

秦诏:“……”

他急得快跳起来,都不知从哪儿解释。不是别人教的,他也没有胡乱作弄自己,再有,他正是身强力壮,怎么就“熬坏了?”!

他父王分明?嘲笑他身子虚。

秦诏申辩不清,将嘴巴里的帕子取下来,红着脸道?:“不是,父王……我没有。我只是那样说,我没。”

燕珩视线往下扫,羞的秦诏猛地扯住被褥:“父王,我……算了?。您还是当?我刚才胡言乱语好了?,我再不敢有别的意?思。反正……父王,您不要找美人。”

燕珩道?:“你自病好了?,回你的秦国?去。寡人想做什么,竟还轮得到你置喙?今日若不是看你病弱,这样胡闹,也是要狠罚的。”

秦诏扯住人的衣袖,可怜的眨着双眼:“可父王,我还没走呢。”

燕珩视若无睹,轻哼:“你走不走,干寡人何事?”说罢,他欲要起身,“你既吃下饭去,无什么紧要的,寡人便……”

秦诏忙去抓他的手,钳住不放:“父王,您别走。您方才说了?要陪我的……这才、才一小会儿。”

几时抚上手背、几时攀上小臂摸索,几时含着深情的泪眼望过去,再咬住唇。这招数,秦诏没学过,但秦诏用得炉火纯青。

那姿态能掐出水,偏偏他又生得线条分明?、五官锋厉,硬朗,身材威猛,实在跟柔弱沾不上边儿,更像是窝在角落的犬儿,眼巴巴的盼着,等?主人临幸。

临幸?

燕珩微怔,抿了?唇,旋即又反应过来,只淡定?抛下个惯用的理由:“寡人还有政事。”

“正事?什么正事儿?”秦诏茫然问:“陪美人也是正事?”

燕珩被他逗笑了?,轻嗤一声:“你这小糊涂虫,一天?到晚只知道?美人,寡人是说,还有朝中要事,须得处理。”

秦诏“啊”了?一声?儿,挣扎着要起来,却痛得发抖。燕珩叫他不要动,他仍不肯,站起身来,往他父王怀里钻,牵着燕珩的手,挂在自个儿腰上,轻轻嘶气:“好痛……父王。”

燕珩睨他:?

知道?痛,你还动来动去?

终于?秦诏把姿势摆好,请他父王搂住他的腰,自个儿则攀住人的脖颈,借这个身高优势,微微低头,将唇贴在人鬓边,轻声?道?:“这样才好。”

燕珩:……

他只是站在那处,怀里凭空多了?个人,还是这样的姿势?

这位帝王很想将人揪住丢出去,可怀里人伤痕累累,经不起个巴掌,他只好忍住,无奈哼笑道?:“哪里好?才说了?有事,你又跟起来作什么?”

“父王,这样才好,跟父王挨着。”秦诏拿唇轻啄了?人的耳尖一下,低声?道?:“父王,你今晚,能不能陪我?别陪别人。”

自耳尖下坠,沿着颈侧,淌起一阵细微的酥麻。

燕珩只好偏了?偏头,躲他。

他想推开秦诏,但手底下那窄腰,却不断地往腹部贴紧,只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被宫殿之中轻薄的温度激得微微颤抖。不知怎的,燕珩那预备去推的手,竟又收紧,将人往怀里带了?。

燕珩的动作,分外强势。

眼下的秦诏,还不懂那“强势”意?味着什么,他心里美滋滋的,心道?他父王果然十分的疼他,待他跟待别人总不一样。

“父王,您半个月都不来瞧我,我好伤心,您就留宿东宫,陪我一晚吧。”秦诏去抚摸他父王的肩头,只是眷恋和痴迷似的,“再者,外头天?黑风寒,若是吹到您,毕竟不好。待明?日再走吧。”

说罢,他急于?证明?似的,扬声?唤德元:“外头是不是起风了??”

听见?那话,德元也鬼机灵,对着干爽地面,无中生有道?:“正是,外头起风吹得厉害,还落了?小雨,路上湿寒,正泥泞了?。”

德福站在旁边,都傻眼了?。他抬起手肘,捣鼓了?人一下:“嗳,我说,你是几日没吃杖子了??胆子也忒大。”

德元苦笑道?:“为我这小主子,就卖一回命得了?。”

那晚,燕珩果然留宿东宫。

他撑肘,枕在那儿,盯着秦诏,哼笑:“你这小儿,诡计多端。原以为出去打了?一年仗,便长大了?。前些日子,刚回来时,本也规矩了?许多,这才多久?怎就露出了?原型来。”

秦诏道?:“父王,我疼的时候,总比平时更想您。只有被您抱着,浑身的苦痛,才好一些、轻一些。”

燕珩刮他鼻尖:“那你怎的就不知道?老实一些,总是惹是生非?”

“我才回来时,最过老实了?。就因为太老实,方才叫父王下了?狱。早知道?,我就不该一股脑把那些话全说了?,只拣好听的与您听,也不管什么魏屯贪污之事,只管与父王亲热。”

亲热那俩字,格外暧昧。

燕珩训他:“没规矩,不许说这样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