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明峥捉住郑观语那只有伤的手扣住，带着人躺倒在座位上，捏着他的手不轻不重揉了两下，思考两秒，又放到自己衣服上：“你来脱？”

郑观语挑了下眉，手移到他衬衫扣子上，开始一颗颗慢慢解。

以前吃豆腐什么的都觉得没什么，可这次……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大概知道是来真的。

明峥枕着手臂躺在座椅上，看起来很正常，表情坦然地让他脱。神色无异，就是耳朵似乎有点红。

“我是不是应该讲点甜言蜜语。”郑观语轻轻抱了抱他，没来由有点紧张，“你想听什么？”

明峥捏了下他的手：“你随便说。”

“我想想……”郑观语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唉，突然笨嘴拙舌了，我居然有点混乱，还有点紧张。”

因为知道这次是来真的。不是拍戏，这里没有摄像机，没有剧本，也没有导演。

“我也有点。”明峥说，“但看着你又觉得心里很踏实，没那么不自在了。”

郑观语笑了笑，搂着他开始慢慢亲吻。

明峥能感觉到郑观语确实很紧张。接吻的时候呼吸都是轻轻的，和平时不太一样，带着一种虔诚的，珍惜的力度。

对彼此的身体其实并不不陌生，一起拍那么久戏，身体反正已经算熟了，床戏都拍了那么多场了，擦枪走火那么多次，一直只差最后那一步而已。

他俩亲着闹了半天，亲了会儿已经有点较劲的意思了，谁也不让谁，闹得浑身是汗。

郑观语费尽心思地挑拨他半天，前戏做得十分漫长。让他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番，郑观语感觉差不多了可以上了……结果他悲催地发现，有点压不住明峥。

一开始郑观语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商量说一人一次最好。

怎么总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明峥感觉郑观语实在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耐心地跟他周旋了下：“之前打赌，你输了，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要这个。你别争了，没什么意思。”

原来在这等着你呢。郑观语侧过脸去喘气：“除了这个我都答应你。”

明峥轻轻咬他脸，手还慢慢动着：“愿赌服输，不要当骗子。”

郑观语又沉默着打算反抗。他这力气纯粹就是跟自己小打小闹，明峥陪他玩了会儿，渐渐开始失去耐心。

琢磨了会儿，感觉来硬的有点破坏气氛，明峥索性试探着来了句：“郑老师，你怎么都不让着我了？”

说完就凑过来蹭了下他的肩窝，又叫了他一句郑老师。

郑观语老脸一红，实在没想到明峥居然跟自己玩这招，实在是太犯规了。

嗯，他耳根子软。明峥笑了笑，开始咬着郑观语耳朵一句句地叫他……努力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我觉得我来你会舒服一点，真的。”郑观语负隅顽抗道，“我理论知识十分丰富。”

明峥哼一声：“做梦。”

“……”叹气。

两秒后他脑袋又蹭了过来，一声一声地叫他，撒娇。

没一分钟郑观语就被他叫得投降了。

争也争不过，打也打不过，还总是心软，似乎就只能妥协了。

说疼也不准确，说舒服也不尽然，就是觉得不太真实，脑子转不过来。

明峥做的时候不怎么说话，只是沉默地去观察郑观语的表情，根据对方的反应来调整，判断准确度。

他确实会，肯定悄悄去看过片了。

那一次真的很长，郑观语不知道他们动静有多大，车应该不会晃吧……

喘得厉害，身体带出来的热度溢满车厢，空间密闭着，没多久就搞得人浑身是汗。

也就是那时候郑观语才发现明峥把空调给关了。他去够遥控也够不到，明峥不让他动，还从边上裤子里摸出几颗橄榄来往他嘴里塞……

车内外温差大，很快，车窗起了层薄薄的雾。

明峥才握着他的手去按起雾的车窗，带着他的手掌往下滑了一段，笑着说：“想跟你拍一次《泰坦尼克号》。”

郑观语印象里，这个经典镜头里好像是一只手拍在车窗上，他们则是两只手缠着按在上面的。

明峥一点点把手指嵌进他的指缝里，像摸骨一样帮他慢慢按了会儿。

外面的雨似乎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响。

第二次更漫长一些。

本来都有些累了，明峥又凑过来，握着他的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了一句话，眼睛还亮晶晶地看着你，很期待的样子。

这好像是他一个奇怪的执念。心软加喜欢，到最后还是妥协了。

因为喜欢，总觉得什么都可以满足他，既然两情相悦，这些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上下都不在乎了，何必还纠结这些。

虽然不那么熟练……只是用心在做，看他表情似乎还可以？一下下揉自己的耳朵，喉结缓缓动着，气息也不太稳定，大概是舒服的吧？

不太确定他舒不舒服，还是问了句：“这样还行吗？”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郑观语的脸看，看得很仔细，很专注，像是想从对方脸上找出一朵花来。

郑观语不得不承认，明峥的身体对他实在很有吸引力。明明刚刚才有过一次，这会儿光光是看一会儿就有些说不出来的躁动。

第一次做这种事没经验，还怕把他弄得不舒服了，郑观语只能倾尽自己的想象力去挑拨，也不知道是什么胜负欲在作祟，或许只是想让他舒服一点。

最后还是被糊了一脸。感觉确实很奇怪，但知道明峥似乎是想确认什么，倒也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