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还好吗?”高飞扬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
上官纯雨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想上官睿,眼中露出一抹讽刺。
“你想杀我?我不介意,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上官纯雨有些笑着说道。
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样子。
高飞扬看着狼狈的上官睿,心中知道,上官睿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只是纯雨心中心结难解。
要不然后其实大可以留给上官宸来收拾,毕竟上官宸的大军已经是进来了。
只是既然纯雨心中心结难解,那么就让她自己来做吧,只要出了气,才能够走出来。
上官睿恨恨地看着上官纯雨,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恨。
现在她的身边已经是有人在保护了,自己还能得逞吗?
自从自己服食了上官纯雨的东西后,这些年来已经是退步了许多,不然哪里会落得下风。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宫门处已经是响起了厮杀的声音,那是上官宸的人在和上官睿的残兵交手。
而此刻上官睿已经是毫无形象地蜷缩在地上了,哆嗦着嘴唇,颤抖着身躯,不时地留着鼻涕。
上官纯雨知道,上官睿这是发作了。
上官睿甚至以头抢地,狠狠地撞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东西在吃血肉,疼得他痛不欲生。
阮嬬云惊恐地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男人,这真的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上官睿吗?
而在阮嬬云怀里的阮娉婷早已经是冰冷了身子。
但是阮嬬云却是毫无知觉,紧紧地抱着阮娉婷的开始僵硬的身子,才能够稍稍缓解心中的害怕。
上官纯雨看着地上如蝼蚁般的男人,心中却是乃然不觉得解气。
她的母妃为了这个男人独守睿亲王十几年,而这个男人回京陪自己母妃的日子屈指可数,最为可恨的是,明明他根本就不喜欢母妃,可是偏要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欺骗母妃,欺骗世人。
最最不可让她原谅的是,上官翊用自己的母妃做人质,而这个男人便是对自己的母妃至死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个冷血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的父王呢?
又怎么配得母妃痴心多年。
她恨,日日夜夜都在恨。
心中的恨意快要将上官纯雨淹没,但是上官纯雨脸上却是越发的灿烂。
“很难受吧?那就吃点燕窝吧,就在你旁边,只要你吃了,就不会难受,不会痛苦了,父王吃一点吧,只要一点就好。”
上官纯雨的声音如恶魔一般在上官睿的耳边响起,充满了蛊惑。
上官纯雨的话就如魔音一般在上官睿的耳边响起,一边又一边地蛊惑着上官睿。
只要一点,对,只要吃一点就好,就一点,就一点。
最终上官睿还是忍不住颤抖着手指伸出去,轻轻地在那地上的混合着血水的燕窝上轻轻沾了一指甲盖。
然后放进嘴巴里,轻轻地用舌尖舔舐着。
顿时感觉全身都舒爽了。
这样舒爽的感觉,令上官睿再一次地伸出食指沾食。
而那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的燕窝便是阮嬬云看了都是有种想要吐的冲动,可是上官睿却是毫不嫌弃地放进嘴里。
看得阮嬬云胃部一阵地翻滚。
尤其是地上还躺着那多的尸首,这些血水便是来自他们身上的,想想就觉得好恶心。
阮嬬云终于是忍不住,头一扭,在一边吐了起来,直接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还在呕酸水。
上官纯雨冷笑着看着地上的上官睿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沾食着燕窝,终于地上的燕窝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而上官睿身上的痛痒和脑袋里的痛意,都是已经消失了,好似之前就是一场梦。
上官纯雨嘴角一勾,慢悠悠道:“味道怎么样?我就说过最终你会如狗一般将它舔舐干净的,呵呵···········”
上官睿神智也是恢复了,听到上官纯雨的话身子微微一僵。
是啊,方才恍恍惚惚间他就好似狗一般真的将那燕窝舔了一个干净。
“你这个孽女,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肠?竟然给我下如此虎狼之药。”上官睿恨不得将上官纯雨一把捏死。
只是他到底是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么地对待自己?
他好,她做为他的女儿才能跟着好,她为什么要毁了自己?
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哈哈,什么心肠?上官睿,我就是存了恶毒的心肠,你又能怎么样?”
上官纯雨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
她其实大可以一包毒药药死上官睿这个负心的男人,但是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给他下了五食散,哈哈,五食散啊,那可是能够令人上瘾的药,能够将人的意志摧毁掉的虎狼之药。
怎么样?上官睿不是只手遮天吗?不是想要天下吗?不是喜欢利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