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茵儿受苦了,魏府和陈家都已如此快的速度覆灭,我们都很欣慰。”
顾子卿微微侧身,盯着朱氏继续说道:“只是,当时与陈家和魏家里应外合勾结,将茵茵绑走之人,正是朱夫人的侄女,朱真真。”
作者有话说: 朱氏的事还没完,作恶太多,下章尽量交代完
顾子卿明显是很久之前就在查了,所以在马球场出来立刻让十二去抓刘儒,包括还有之前埋得伏笔关于舅舅,也会交代。护妻狂魔上线!
杜远彻咋说呢,我一直不准备洗白他,他的设定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甚至说是父亲。他纠结,他犹豫,他纳妾,他接回朱氏,都是石锤,人性是复杂的,这点在他身上体现的很明显。
这一部分建议养肥,一口气看完比较爽
第82章
顾子卿的话让老夫人和杜远彻都一愣, 唯有朱氏脸色一下就白了。
“朱真真?...就是那个嫁到陈府的丫头?”老太太似乎想了起来。
“她为何要害茵儿?”杜远彻问道。
顾子卿没有回答, 而是盯着朱氏。“这就要问问二夫人, 曾经做过些什么了。”
“来人, 将口供呈上来。”
顾子卿发话,十二立马就转身出了去,不出片刻,就带回来一份手稿,另外还有一个御史。
“祖母,岳父,接下来的一些话, 可能要作为呈堂证供,故而还是有个御史在此比较好。”
老太太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从朱氏的脸色以及当初朱真真在府里那档子事,已经猜了个十□□。脸色沉着的点了点头。
“念吧。”顾子卿朝十二说道。
十二点了点头,便打开那份手稿,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
朱真真这份口供,详细描述了她与陈璐如何勾结,如何拐人, 这些十二简单的提到即过。重点是, 朱真真将先前朱氏教唆她上山带人打算劫杜茵抢药,从而被误绑的事, 说了个干干净净。
待十二念完,老太太已经气得双手发抖,拿起拐杖指着朱氏:“你...你...”
杜茵也显然被惊到了, 原来那日朱真真所说是她害得她丢了清白是这么回事,她着实没有想到,朱氏还在其中扮演了这么一个角色。一时内心复杂,竟说不出话来。
若说方才杜晏还觉得她有几分可怜,现在听说了这件事,满眼的失望和心痛,竟起身向外走去了。楚竹萱因着担心他,也跟了出去。
那御史在一旁飞快的记录着,教唆安排人绑架抢劫,是会判刑的,这也是顾子卿说公事的一个原因之一。
杜远彻冷冰冰的走到朱氏面前,低头:“朱氏,这份手稿上说的可是真的?”
朱氏再听完这份手稿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但还是想极力辩解一番:“不是!不是的!老爷你听我说,那个朱真真,她定是恨我把她嫁去了陈家,毕竟,毕竟她一心想去侯府,我也是为了大小姐,这才尽快将她嫁了出去。所以她现在恨我,要把这一切都栽赃嫁祸到我身上!还有,还有什么绑架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啊,我是帮她租了马车,那是她说她要去看大夫,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老爷!”
杜远彻闭上了眼,不再想去看她一眼。
刘儒此刻讥讽道:“你从前便喜欢用这些下三滥的法子,杜茵是婉儿的女儿,你怕是一直心中膈应,想把自己的侄女安插进去,好给杜茵添堵才是真吧?”
刘儒不愧是和朱氏认识多年,对她为人极为了解。一针见血,朱氏都有片刻愕然。
在场的人见朱氏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对她又多了几分鄙夷。
老太太摇了摇头:“子卿,你看着办吧,该移送官府的就移送官府,我杜家,是管不了了。”
本以为不过是家事,现在却牵扯出了这么一堆。朱氏听到老太太要将她移交官府,瞬间吓得痛哭流涕:“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晏儿的娘...你不能...”
“二夫人,在下,不会这么快将你移送官府。还有一桩事,二夫人不妨听完。”顾子卿道。
还有事?满堂的人此刻面面相觑,不知这朱氏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顾子卿似乎有些犹豫,望了眼杜茵,本欲开口说些什么,外间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话语声:“老道来晚了,竟错过了这些精彩的时候。”
众人均回头望去,只见一精神抖擞的道长正从门外走来。
杜茵回头看见,一时吃惊,竟失声叫了出来:“舅舅?!”
来人正是白鹤道长,他走上前慈爱的看了眼杜茵,点了点头,继而望向杜远彻和老太太,对老太太躬身行了一礼:“老夫人别来无恙。”
老夫人点点头:“怎么过来了?观里一切可还好?”
杜远彻此刻也是神色有些复杂:“你...”
白鹤道长却是没有望杜远彻一眼,而是扫了一眼地上的朱氏。朱氏见到他也是神色莫变。
“老道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十几年前的一桩心事,想要求个答案。各位正好都在,我妹妹唐婉十二年前,路遇贼匪,事有蹊跷,今日我这个做哥哥的,便要替她伸冤!”
这几句话不亚于平地惊雷,在场的都是杜家的亲眷,还有一直在一旁的刘儒,此刻眼里都泛起了惊异。
顾子卿走到杜茵身边,拉起她的手,似乎是告诉她不要怕,也担心杜茵知道真相,一时无法接受。
那御史显然早就接到顾子卿的指令,此刻正打开新的卷案,预备一字不落的记载下来。
白鹤道长平复了一番心情,从怀中掏出一份卷案,对着朱氏说道:“朱氏,这是十二年前,出事后你在官府录得口供,今日当着这么些杜家人,可否再重复一次?”
杜晏在屋外平复了一番心情,楚竹萱一直在一旁安慰他,此刻倒是已经好多,又折转回前堂,进门刚好就瞧见这一幕。
朱氏有些畏畏缩缩:“十二年前的事,官府早已画押定论,那些贼人也都被处决,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让朱夫人重新叙述一遍罢了,这有何难...”
白鹤道长一直盯着朱氏,朱氏似乎一直逃避着他的目光,支支吾吾:“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大概。”
白鹤道长笑了笑:“朱夫人当年字字确凿,几番录口供都是一字不差,可见记忆力实在好,怎得如今倒是想不起来了?也罢,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就来为你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