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随即把人翻过去插了几下,等杭休鹤又快高潮的时候不动了,把人晾着。

“嗯?”杭休鹤背对着他跪着,不懂为什么停了,脸埋在被子里嗡着嗓子问:“怎么啦?”

“不想操你了。”梁璥要抽出去,“没意思。”

“啊……”杭休鹤讨好地自己动,因为手被捆着,只能努力地动腰部,穴道吐出一小点再吃回去,动几下就大汗淋漓,停下来喘息。

梁璥抓住他的臀肉晃晃,“以后我说话还顶嘴么?还装不知道么?”

杭休鹤声音很乖,在细细颤抖,“不顶嘴了,我错啦。”

后来又被捏着腰后入,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次,杭休鹤已经没印象了。

第一次过年是被干晕过去的,杭休鹤手被放开的时候都僵了,趴着不搭理梁璥。

梁璥喊他去洗澡,他在那装聋。最后被拖着去洗澡,梁璥让他抬抬腿,他不动,挽着梁璥的胳膊闭着眼哼哼。

最后屁股上又挨了两巴掌才老实,梁璥单手捏着他下巴,“现在装清高了?杭休鹤你就说你爽没爽吧。”

杭休鹤嘿嘿傻乐,“逗你玩呢!”他去捏梁璥的脸,“你看不出来么,我给你玩冷战呢!”

梁璥不屑,推着他的额头让他滚蛋,“边儿冷去。”

不到十二点外面开始放花放炮,杭休鹤裹着棉袄瘸着腿去院里看,“梁璥!”他拍打玻璃窗,哈着白气喊:“快出来看看!好看!”

“有什么好看的。”梁璥不耐烦地走过去拉开窗户,杭休鹤走到窗边,烟花映得夜色发亮,梁璥还能看到杭休鹤脸上的巴掌印。

“冷。”梁璥作势要关,杭休鹤拦他,“别!再等等。”

他拉着梁璥的手,扭头看天上,“应该还会有吧……”

梁璥被他拉着手,嘴上说:“松开。”被杭休鹤握紧了,甩不开。这人是越来越不听自己话了。

直到天上突然升起一朵巨大烟花,杭休鹤望天,很高兴地晃手,“看看看,刚才就有一个大的,你没看见!”

回头就看不到天看不到烟花,只能看到梁璥。因为烟花的缘故,他的眼睛终于不再一潭死水,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

他往前靠靠,扶着窗台,踮着脚亲上梁璥的嘴。

大的烟花散尽,还有小的,点亮天空,点亮他们。新年到,新年好,恭喜发财,好运常来。

尽管后来他们一起过了很多个年,杭休鹤还是觉得这个年最好了。

梁璥那漂亮眼睛里除了烟花只有自己,亲上去的时候心快跳到喉咙里。唇舌交融的时候,他因为觉得自己太过幸福而惶恐。

以后隔日更了捏

第22章 何为人世何为苦

七点多的时候杭休鹤被外面鞭炮声吵醒,摸到梁璥的身体缠上去,腿搭在人家肚子上,闭着眼哼唧:“我好想吃肉夹馍。”

“那你想吧。”梁璥把他的腿拨下去,一会儿又手脚并用地缠上来。懒得再和他来回,梁璥干脆起床。

“再躺会儿。”杭休鹤拽住他的手臂,脸缩进暖和的被窝,“你走了就冷了。”

梁璥面色不虞地又躺了半小时,旁边人睡得跟猪一样。

拉开卷帘门,天色刚亮,门口停着辆黑车。见他出来降下车窗,是汪石海。

梁璥看都没往那看,拉下卷帘门就走,汪石海下车,“小峻……”又连忙改口:“梁璥。”

他期待地看着眼前这个早已比他还高的孩子,眼中现出柔和,“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汪叔叔。”

……

梁璥原名杭家峻,是梁梦莹和杭东信的孩子。

一九八零年代,这两个人在火车站认识,因为卖东西抢客打了一架,梁梦莹打架够狠骂人够损,占了上风。

杭东信叫她打坏一个眼镜片,本来是要跟在后面趁机报复回来,结果一来二去两人看对了眼。

都是要强的性格,爱闯爱冒险爱挣钱。两人一拍即合,赶着改革开放的浪头去南方倒腾买卖,在那里睡过窝棚也住过小楼,尝过甜也吃过苦。

结婚那天两人去饺子馆吃了顿牛肉饺子,一年之后生了杭家峻。

九十年代公司改制浪潮掀起,股市发展方兴未艾。

九三年的时候正赶上外贸公司改制股份有限公司,两人又回到北方,靠着这几年积攒的人脉和货源,又在北京多方疏通,成功入股。那年杭家峻八岁。

接下来就和所有兰因絮果的爱情故事相似了,杭东信的事业越来越好,和妻子的相处越来越少,流产、出轨、吵架、离婚。

忙着照顾孩子,梁梦莹久不过问公司的事务,早就被架空了。等到要打离婚官司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差不多是净身出户。

比这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丈夫的改变,还记得结婚那晚,吃了饺子之后下大雨,杭东信把衣服给她披着,他们一起往家跑,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那时候她真的以为会一辈子都这样。

杭家峻十岁的时候跟着母亲去南方了。

母亲又琢磨着开起一家服装批发店,她很聪明也很勤劳,眼看着生意越来越好,却突然被截了货源,几笔大单子接连泡汤,预期要还的债还不上,各种麻烦如滚雪球,突然就压在了小店的屋顶。

那段时间梁梦莹到处求人,过年的时候实在没钱,去做生意认识的朋友家里借钱。刚坐下,对方先给了杭家峻一个二十块钱的红包,“过年了给小孩子买点吃的。”

她就张不开嘴了。和人家聊了会儿天就告辞,走在街上,看到有卖糖葫芦的,推推杭家峻,故作轻松地说:“快,拿你红包请妈妈吃个糖葫芦。”

杭家峻去了,五毛钱两根,他只买一根。回来给妈妈,皱着脸:“山楂好酸,你自己吃吧。”

“宝宝,男子汉还怕酸啊。”梁梦莹笑话他,吃了一口,哎呦一声,没拆穿他:“果然好酸!”

开始的时候,梁梦莹还是很乐观的,她觉得人还没死就倒不下。但后来一次次出问题,运气总是差那么一点儿,总也够不到绝处逢生,一步步走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