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两个人本就不相配,如今只是回到了各自该待的地方,就这样,不再有牵扯,就很好。张鸢叹了一口气,缘分这个东西真是说不清楚,看步花影对这个王玮之,是真的没有怨意,张鸢试探着问“那你当时为何离开了将军府?”
实在是不怪张鸢这么好奇,主要是太无聊了,她又一直对于步花影怎么逃出来的很好奇,今日索性就一起问了。步花影当真是不在意,与她大致讲了自己在将军府的生活,只说自己实在无法适应都城高门大户的繁琐日常。
张鸢听得连连点头。她自己在都城生活了二十年,自然是知道哪些规矩有多繁杂,一不注意就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烦人的紧,步花影本来就不得将军夫妇喜欢,这日子自然不好过。张鸢静神听步花影讲自己是怎么借着七夕灯会游船的时机脱身的,听得张鸢连连惊叹。
“所以你是借着从船上跌落的机会,一路游到城外的?你也太厉害了吧”步花影点点头说“也算是巧合,王玮之的堂妹撞了我一下,撞得我跌落下船,你也知道都城规矩繁重,女眷落水,他们顾忌繁多,等他们找了会水的侍女下去找我,我要真是不会水,恐怕早就没命了,我当时听着他们的吵闹声,突然就不想回去了,就顺着河流一路游到了城外,我不愿再回将军府,又没有身份证明,进不了城,只好一路流浪,直到遇到了一股逃难的难民,与他们一路来到了北境”
其中的自然是波折艰辛,好多次步花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如今和张鸢提起,倒是轻描淡写,心里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留在都城去做那个看人眼色过活的少夫人。她不以为意,张鸢却听得眼泪汪汪“你也太不容易了,好厉害啊”
张鸢想自己远远做不到步花影这般,就连如今联系一下家人都要左思右想,不敢轻易行动。也怪不得步花影可以顺利的开始新的生活,将都城的繁华与不堪抛之脑后,而自己过不好当下,也没勇气再做出改变,只能任人豢养。
步花影也惊讶自己说起往事,竟然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原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见就将那人放下了,如此甚好。张鸢回过神来,不解的问“你就这么失踪了,将军府不找吗?”步花影不以为意的说“他们那般看重所谓的面子,找不找的到都会是没找到,不然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湿了衣衫的儿媳妇,你觉得回了府,能有什么好下场”
张鸢叹了一口气“都城确实迂腐,那你那前夫也如此想?”话里带着对王玮之的鄙视,步花影好歹也救了他的命,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竟没有面子要紧,“他当时并未在都城,至于将军府是怎么给他说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步花影的话,没什么起伏,听起来就像在说不相干的事。张鸢没想到,她初见自己说的夫君出远门出了意外,竟不全是谎话,王玮之当时是真的不在“那,那你怎知他不会选你,你们要不要把误会说清楚”
步花影叹了口气说“他已经续娶了,如今听说,儿女双全,我与他之间的这段孽缘,已经没了再提的必要,也无须再惹事端了,这样就很好”张鸢一时被冲击到,只能说“这样啊,可真是造化弄人”
步花影看着一脸惋惜的张鸢,失笑出声“有何弄人的?不过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张鸢只是心里觉得有些遗憾,在她看来,这两人也算是一对有情人,不过听步花影这般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自己和步花影在北境已经待了九个年头,将军府的少将军也不可能会一直不再找,如今两人真见了面,不过是徒惹事端罢了。压在心底的话,头一次说了出来,让步花影浑身都放松了不少。
看着窗外带着叹息的说“我现在这样自己已经很满意了,在死前能回家看看就真的毫无遗憾了”张鸢拍了她一下“什么死不死的?你这么年轻,总有机会回去的”对于步花影为何现在不回去,却没有再问,无非是怕再次碰到了王玮之罢了。
张鸢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着叽叽咕咕说个不停的两人,心想步花影倒是一点都不慌,王玮之都住进府里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前两日甚至还去了一趟花园,两人没碰上真是万幸。
第92章九十二章揉进怀里喂药 想想被人说眼熟颜
只有一无所知的王轻舞很开心,平日里步花影太忙了,今日在张鸢这儿遇到人,让她一脸的惊喜。问了之后,知道步花影最近都在府里,更是高兴的念叨“我要赶紧看完这些该死的账本,到时候我们来打马吊啊”
声音里带着雀跃,不见一丝之前的郁闷,张鸢也很无聊,欣然同意,步花影也没意见,三人就这么说好了。南春院连着几日都热闹的很,有时候林钰宁和想想从前院回来了都能碰到还在的步花影和王轻舞,这还是靖王病着,张鸢劝着王轻舞别太出格,要不然指不定热闹成什么样。
步花影和王轻舞也不是不只轻重的人,知道白王妃送来了人,万一告了状,说她们在靖王生病期间欢声笑语没个顾忌,这追究起来,步花影还好说,王轻舞和张鸢恐怕得受罚。尤其王轻舞,靖王是在她的陪伴下出的事,靖王不追究,不代表这事就过去了,张鸢都可以想到,王轻舞但凡去了都城,就少不了一顿罚。
不过就算如此,三人这段日子也过得很开心,尤其张鸢,没了靖王晚上的淫色磋磨,精气神看起来都好了不少,面色红润,除了脸上强装的担忧,整个人看起来比靖王在时好了不知道多少。
张鸢真觉得这几日是自己在北境过的最开心的日子,这日三人凑在一起吃锅子,王轻舞还得抱怨“要是来点酒就更好了”旁边的小莲在劝她“王爷还病着呢,您再忍忍”这时候初十进来禀告“王爷来了”
正在喝汤的张鸢被口里的汤呛住,咳得天翻地裂,步花影拽住要跑的王轻舞问初十“王爷到哪里了?”初十回“方才已经到花园了”王轻舞的院子紧挨着花园,这会出去怕是正好撞上。看了一圈,侍女已经在收拾下午几个人玩的那些东西,步花影拉着王轻舞坐下“别慌”
这会儿张鸢终于不咳了,喝了一口小莲递过来的茶水,就听王轻舞念叨“好端端的他怎么来了”听得张鸢险些又被呛到,等到靖王带着两个孩子过来时,三个人已经收拾好了,坐在一块安静的用膳。
靖王对南春院这几日的情况也不是真的一概不知,见了安静用膳的三人,有些惊讶的挑挑眉,倒是张鸢看到他一脸惊喜的迎了上去“王爷,你怎么来了?”伸手去推靖王的轮椅,旁边跟着的林钰宁和想想乖乖的叫她娘亲。
张鸢更诧异了,这两混小子怎么今日这么安静,往日里还未进院门就能听到他们的吵闹声,又想到靖王此前说他们今日不在南春院用膳,她们才没等他俩,谁知道吃到一半靖王就带着人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张鸢不由得多想,倒是靖王深神色轻松“怎么?本王来不得?”说完抬手免了步花影和王轻舞的礼,张鸢见他神色正常没有怒气,才放心不少“哪会呢,我就是突然见到王爷,太过欢喜了,您用膳了吗,我让小厨房再添几道菜,您再吃点?”
靖王点点头,张鸢就开始张罗着加菜,让人送水,一时忙的不可开交,等几个人再次落座,桌上的菜都被换过了,总不能让靖王吃她们的剩菜。几个人沉默不语的用膳,张鸢要照顾靖王,还要照顾两个小的,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幸好之前吃了些,倒也不算饿,用完膳,步花影和王轻舞就要告退,靖王叫住两人,先是对步花影说人明日就走,接着对王轻舞说,王父病了,让她明日出府去看看,这才让两个人退下了。步花影带着平安,和王轻舞一同往外走,王轻舞整副心神都被自己爹爹病了占据,也没空注意靖王话里的意思,两个人分开,各回了各的院子。
平安也许久未见步花影,语带雀跃的给她讲自己最近看了什么书,学了什么,等进了院子,神神秘秘的趴在步花影耳边说话,步花影配合的弯下腰“花姨,今天有人说想想长得眼熟”
步花影后背的冷汗猛地一下冒了上来语气尽量柔和的问“是谁说的,你记得吗?”平安点点头“是都城来的钱大人,对他的小厮说的”说完就一脸紧张的看着步花影,步花影咽了一下口水对他说“下次你再见了这个人,就尽量别让他看到想想,好不好?”
平安听话的点点头,步花影摸摸他的脑袋带着他回了房间,步花影心里有些乱,送了平安回房后自己坐在灯下沉思,眉头紧皱,张鸢可以被靖王关在后院轻易不见外人,但和张鸢极为相似的想想却不行。
随着想想越来越大,那张脸和张鸢越来越像,张鸢曾经私下里对步花影说过,担心被有心人看到惹出事端,毕竟徐父徐兄都在朝为官,想想如此像张鸢,见过徐家人的人见了想想这张脸难免会多想。
张鸢曾经为林钰宁担心了许久,谁知道林钰宁倒是长得像极了靖王,唯独唇耳像了张鸢,这倒是无人在意,寻常人见了只会夸他像靖王,这让张鸢放心不少。谁知道想想竟然会越长越越像她,如今脸上看起来就像是张鸢的翻版,没一处像靖王的。
靖王因此也对想想格外宠爱,他嘟着小嘴哭两声,靖王就没办法了,那会儿林钰宁为着搬去前院没少哭,靖王才勉强妥协,等林钰宁又大了几岁,靖王要把人挪去前院,张鸢和林钰宁还没怎样呢,想想就哭的不行了,哭着闹着要哥哥。
靖王被他哭的头疼,想着他年龄也不小了,就打算干脆两个人一起挪过去得了,这下他哭的更凶了,张鸢也默默的坐着抹眼泪。看着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蛋哭的红通通的,靖王实在没办法,只好依了他,母子三人就这么的还住在一个院子里。
知道消息的林钰宁高兴的抱着想想亲了好几口,看的张鸢忍俊不禁,靖王黑着个脸,张鸢哄了好久才哄好。自此之后靖王就在没提过把两个孩子挪出去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想想在张鸢身边腻歪到了如今这个年龄。
如今真的被人说出了想想眼熟的话,步花影心里冒出一句这一天还是来了的感慨,心里烦躁却又毫无办法,她提了几次要给都城的徐府送消息,张鸢都拒绝了,她也不好擅自行动。这都城来的钱大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来路,若是和徐家关系亲近的还算好些,或许会传了消息回去,就害怕是见过张鸢的人,又和靖王不对付,真想到早逝的世子妃身上可就麻烦了。
南春院的张鸢还不知道,小儿子被人看见了,她送了两个孩子回房后,就接过了侍女熬好的汤药进屋去服侍靖王,看着倚在床榻上看着自己随手放下的杂书的靖王,张鸢深吸了一口气,扬起温柔的笑容缓缓的走近靖王。
“王爷该喝药了”轻柔的声音响起,靖王头都没抬“嗯”了一声,继续看手里的书,张鸢无法,只能素手轻搅手里的汤药,舀上一勺,红唇微张轻轻的吹了几下,喂到靖王嘴边“王爷”
靖王合上手里的书,低头一口喝下喂过来的汤药,长臂一伸,拉着张鸢倚在自己怀里“啊”张鸢惊叫一声,手臂高高举起,唯恐手里的药撒了,靖王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下巴点了点张鸢手里的汤药。
张鸢忽略掉搂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心里暗想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搂就搂吧,小手抖了几下,一勺一勺的给靖王喂药,装作没看懂靖王眼里的火气。靖王双眼紧紧的盯着张鸢不放,薄唇轻启,一口饮下张鸢围过来的汤药,喉结滚动的声音,和火辣辣的眼神,已经扑面而来带着热意的气息,让张鸢忍不住的浑身发烫,额上冒着细汗。
在这火一样的目光里,张鸢颤抖着小手,终于喂完了药,长舒了一口气,将药碗递给一旁的侍女,拿起旁边的帕子给靖王擦脸,脸上滚烫的温度,挨上张鸢带着凉意的小手,让她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轻咬着下唇,才控制住险些要喘出来的气息,靖王的大手还摸在她得腰上不放,又缓又重的来回摩挲,揉的张鸢的细腰在他手里不住的轻颤,眼睛里带上不易察觉的媚意,看的靖王眼神发暗,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
靖王在张鸢给他擦完脸要起身之际,揉的张鸢浑身都要起火的大手狠狠一压,张鸢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旁边还有侍女看着,张鸢带着媚意的惊叫又很快被她压了回去,双手柔弱无力的抵在靖王的身上。
“王爷,王爷,啊,您的身体,啊”娇媚的声音被靖王翻身压下的动作打断,只听靖王声音低沉的吩咐“全都下去”侍女们鱼贯而出,房门被轻轻关上,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张鸢脸上逐渐爬满情色的红晕,心里还有些诧异“靖王这就好了?不应该啊,若是好了,那么大的家伙该顶的自己浑身发软才是,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身上的情欲却不受影响的被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