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挺高?,模样好得不?能再好, 气质清贵出尘,嘴角一抹绅士儒雅的?浅笑,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
最关?键的?是,这小伙还没穿上衣。修长脖颈下方的?锁骨处,隐隐可见几圈红色小齿印,十分的?暧昧,引人遐想无边。
“……”短短几秒钟,过来人张秀清就什么都看明白了。
按理说,新世纪新时代?,当今社会的?年轻人,谈谈恋爱发生点儿什么,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张秀清毕竟是上一辈的?人,思想相对还是比较保守,加上自家闺女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品学兼优乖巧懂事的?乖乖女,忽然做出带男人回?家过夜这种事……
老实讲,张秀清打心眼儿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她眉头不?由自主地拧起一个结,琢磨着,这些日子自己和女儿也没少联系啊,电话?视频都是隔三差五地打,也从?来没听闺女说起过自己谈了恋爱处了对象…
那么,假设这漂亮小伙不?是闺女的?男朋友,那闺女和这小伙没名没分厮混在一起,又算个什么事?
张秀清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思索,忽然,她眸光惊跳,三个大字从?脑海深处升起,犹如三座五指山,沉沉压在了张秀清脑门儿上“一夜情”。
脑仁儿嗡嗡的?,血压隐隐有?往上蹿升的?趋势。
张秀清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低下头,勉强用还拎着一袋土鸡蛋的?手撑住手边的?门板,怕自己原地昏倒。
这时,视野中忽然又映入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从?她手里将一大堆东西给拿过去,动作自然优雅,而?又从?容。
张秀清微怔,心中下意识生出几丝窘促,推拒道:“不?用,这都是我从?兰夏带来的?土特产,沉得很,袋子上面还有?灰别弄脏你的?手,我自己……”
话?音未落,青年已自顾自将所有?物?品接过。
费疑舟神色自若,双手拎着一堆五颜六色装特产的?花袋子,转身看向还傻愣在洗手间门口的?小姑娘,很是随意地问:“阿姨从?老家给你带的?特产,放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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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句话?,殷酥酥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磕磕巴巴地回?答:“……就,就先放在桌子上吧,我等下洗漱完再出来收拾。”
“好。”费疑舟点了下头,依言将所有?东西暂放在餐桌上。
完后他微侧目,见殷妈妈还杵在门口,便淡笑着说:“阿姨,最近京城降温,外面比较凉,您快请进。”
“……哦。”
这青年的?态度虽彬彬有?礼,脸上也始终挂着随和笑容,但?周身自带矜贵气,气场冷峻,不?怒亦自威。张秀清被他的?气场震住,听他说完,条件反射般点了下头,提步进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费疑舟是第二次来殷酥酥这间公寓,对这间屋子不?算熟悉。他凭记忆回?想两秒,而?后打开手边第二个鞋柜,一瞧,里头果然有?几双可重复使?用的?布艺鞋套,洗得干干净净,整齐地摆放。
费疑舟取出其中一双,递给张秀清,随即温和道:“阿姨您先坐,我稍后来给您倒茶。”
“哦哦,好。”张秀清接过鞋套,朝他干笑了下,只能将心头浓烈的?疑虑和尴尬暂且压下,坐在换鞋凳上穿鞋套。
将丈母娘安顿好,费家大公子便迈开长腿施施然来到了洗手间,微抬手,绅士地敲了敲门。
砰砰。
洗手间内,殷酥酥这会儿正坐在马桶盖子上,垂头丧气,眉头深锁,整副大脑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惊慌和混乱中。她左思右想绞尽脑汁,思忖好半天?,依然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妈解释眼前的?状况。
一筹莫展之际,什么都不?想搭理。因此,她听见敲门声?后也只有?气无力抬了下眼皮,用唇型问门口的?大少爷:“干嘛?”
比起她的?慌乱绝望,她家金主老公仍是那副矜平自若闲看庭花落的?神色。
他高?大身躯懒漫地斜倚着门框,食指隔空,轻描淡写地一点,眼神里充满某种笃悠悠耐人寻味的?玩味儿,也用口型说:“我的?衣服。”
“……”经费疑舟一提醒,殷酥酥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衣,除此之外,里头寸缕不?挂。
她霎时窘迫地羞红了脸,难为情极了,想说什么,又怕公寓太小,自己嗓音出口会被门口的?妈妈听见,只能竖起白皙的?手掌,朝他轻轻勾了勾,眼神欲言又止,写满无措与求助。
这模样着实娇软柔弱,楚楚动人,费疑舟瞧见了,瞬间便忆起昨晚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的?风情与媚态,食指蓦然微痒。
他眸色深几许,不?动声?色地将五指收拢,挑了下眉,动身走进去,弯下腰低下头,将左耳贴近她红润微肿的?唇瓣,“想说什么?”
见他靠近,殷酥酥连忙伸手攀住他脖子,在他耳畔用气音小声?说:“我的?衣服都放在衣柜里。你帮我找一条睡裙带出来,还有?……”
说到这里,她似更加羞于启齿,顿了下才又低低地续道,“内裤。”
她唇齿间的?气息总是散发着一种果香似的?清甜,充满无形的?诱.惑力,钻进他鼻息,拨撩他感官。
费疑舟听见最后两个字,双手轻握住她纤细的?软腰,青筋微跳,口腔舌根无端生出一丝干涩的?燥意。几秒后,又微敛眸,鼻腔不?动声?色沉呼一口气,将再度苏醒的?欲.念压下。
“要什么样的?睡裙和内裤?”他在她耳边问。
男人嗓音压得太低,略微喑哑,像极富质感的?砂纸,粗糙带有?颗粒感,摩擦过她细嫩柔软的?耳垂。
殷酥酥本就生涩,昨晚和他抵死?缠绵疯了一通宿,全身皮肤都还敏.感得要命,根本经不?起他任何形式的?撩拨。即使?只是嗓音混着呼吸灌入鼓膜,她也止不?住想颤.栗。
当即满脸通红地侧头躲开,慌乱嘟囔:“……什么样的?都行。你快去。”
费疑舟这会儿其实也不?好受。
他对她向来不?具备免疫力,有?时,随随便便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就能为她坚硬滚烫。
正如此刻。
仅仅只是靠近一些,闻到她身上甜腻腻的?香味,看见她绯红瑰丽的?颊,他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但?这会儿重要的?贵客还在客厅里坐着,该忍的?要忍,该收敛的?自然也必须收敛。
费疑舟自幼是个自控力强到病态的?人,殷酥酥是唯一的?例外。这种特定时刻,明知不?可为,他的?理智便能主导欲念,夺回?绝对的?控制权。
心念涌动中,他忽而?贴近,在她滚烫的?耳廓落下了一个吻。
殷酥酥惊呆,捂着耳朵诧异地瞪他,惶恐不?已,压低嗓子道:“我妈还在外面呢,你老实一点。”
“我知道。”费疑舟嘴角细微地牵起,“多的?不?能碰,亲一下耳朵尚在可控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