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费疑舟说?,“和你现在的那辆一个色。”
“哦。”她?点点头。
下一瞬,把殷酥酥头都吓掉的事情再度发生。
“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白色,所以是?照着你现在那辆给你挑的。”费疑舟直接把车钥匙递给她?,“送你。”
殷酥酥:“……?”
殷酥酥差点傻掉,木呆呆地问:“你、你说?什么?送我?”
费疑舟漫不经心地回答:“嗯。”
殷酥酥瞠目结舌:“为什么送我车?”还是?这么高端回头率百分之?三百的超级豪跑?
“那辆CLA内部空间有限,确实不方便我开。”费疑舟平和地直视着她?,懒漫道,“换这辆,一是?作为生日礼物,二是?今后我就能?顺理成章地给你当司机,与你单独相处的时间也能?更多,更有利于你我培养感情。”
殷酥酥:“……”
还能?这样?
Chapter 35
*
太子爷这番话, 说得是风轻云淡毫无波澜。可听在殷酥酥的耳朵里,只教她觉得惊悚,难以?理喻。
增加更多的独处时间, 培养感情?
殷酥酥望着费疑舟如玉的脸庞, 白皙面容流露出一丝茫然。暗道:望族的贵公?子做事就是讲究,假结婚原来也是需要培养感情的。
须臾的呆滞过后,殷酥酥回过神?。她视线下移,由费疑舟的脸转向他手里那把车钥匙, 继而摇头摆手, 义正言辞而又有理有据地道:“如果您送这辆车是为了方便我?,那?么不?需要,我?很喜欢我?自己的CLA。如果您是为了方便自己, 那?更不?需要,我?何德何能让您给我当司机。”
费疑舟听?后, 微微一挑眉, 懒漫自若地回她:“做丈夫的替妻子开车, 不?是天经地义么。”
他说话的语气如此自然?平和,字里行间熟络而亲昵, 几乎给了殷酥酥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不?是因为一纸协议在做戏, 而是真的相恋数年结为夫妻,彼此情深意浓。
胸口像化?开了一块熔岩巧克力, 甜蜜浓稠的酱流出来,炙得她心尖莫名发烫。
殷酥酥的脸倏忽一红, 像饮酒太多后的微醺颜色, 媚态万千。
突然?不?好意思看他,她低下头, 别过脸瞧别处,若无其事地回答:“随你怎么说,总之这辆车我?不?会要。”
费疑舟瞧着她,眼神?有几分耐人寻味:“殷小姐列在协议里的那?些东西,可样样都比这辆车价值高。”
殷酥???酥闻言被呛了下。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瞬间就听?出他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他肯定是想?说:那?份协议她洋洋洒洒列了几百条,除开与她工作有关的各类商务资源外,光是豪宅她就问他要了十来栋。
列那?堆协议的时候脸皮那?么厚,怎么这会儿脸皮又忽然?变薄,一辆车都不?肯收?
殷酥酥以?为他在讥讽自己装模作样,心头忽然?有点气,下巴高高一扬,回道:“费先生,我?虽然?只是一个?演员,比不?得你名门之后出身高贵,但基本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有。那?份协议相当于咱们这笔买卖的成交价,我?跟你都签字落了款,意味着我?们双方都认可这个?价格,不?会再有变化?。我?陪你演戏,你付我?酬劳,各取所需。这辆车不?在协议之内,纯粹是你超纲支付,我?当然?不?会要。
费疑舟站姿随着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在听?见“超纲支付”这个?词以?后,终于敛眸垂首捏眉心,没忍住,忽地弯了弯唇。
殷酥酥被他笑懵了,秀气的双眉用力拧成一个?结,不?甚理解道:“你又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对比她的愤愤然?,边儿上的太子爷却像是心情颇佳的模样。
他捏着车钥匙,先是弯唇再是浅笑出声,而后那?笑声变越来越大,笑得整个?人都靠在了旁边的画廊玄柱上,甚至连那?幅宽阔挺刮的肩都开始隐隐抽动。
“……”殷酥酥无语了,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干了什么好事,能让向?来八风不?动喜怒不?形于色的费家大公?子这样开怀大笑。
傍晚的秋风穿廊无痕。
费疑舟足足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收声,重新撩起眼皮看向?面前的姑娘。
“超纲支付?”他盯着她,清浅的眸残留着丝丝笑意,较往日而言,少几分清冷凛冽,更多了丝难得的少年气。复又挑了挑眉问:“恕我?才?疏学浅,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这个?词,还请殷小姐赐教。”
话音落地,殷酥酥雪白的脸蛋霎时憋得通红。
“超纲支付”这个?词是她刚才?胡乱现?编瞎造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哪里有胆子有脸赐教他。
结结巴巴好几秒,殷酥酥双颊的温度越来越高,在把自己蒸熟之前,终于支吾着挤出几个?字来:“反正意思就是说,你支付的报酬超出了原本谈好的价格,给得太多了!”
看着姑娘窘迫又倔强的模样,费疑舟目光瞬也不?离,直勾勾的,仍是想?发笑。
他淡淡地问:“你是吃可爱多长大的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殷酥酥呆住,压根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脸迷茫:“什么可爱多?”
“我?的意思是。”费疑舟迈着步子往她走?近过来,又在与她相隔半步远的距离时停住,躬身低头,略微贴近她小巧红艳的耳垂,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低语道:“殷酥酥,你别总是这么可爱。”
男人忽然?靠近,独属于他的清冷暗香霎时间萦绕在殷酥酥鼻尖,钻进?她的鼻腔,弥漫至她肺腑,熏得她脑子有点蒙。
心里一紧张,大脑一缺氧,肢体动作也就失了统筹,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殷酥酥窘促极了,慌慌张张往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不?甚自在地抬手捋了捋头发,转移话题:”奇怪,你们家怎么这么晚都还没有开饭?“
可费大公?子是何?许人也,未达目的,怎肯罢休。
见她往后逃离,他既不?强迫也不?阻拦,只是迈着长腿闲庭信步般跟上去。
费疑舟眼睛注视着她:“接受协议以?外的礼物,真的就让你这么为难?”
殷酥酥深吸一口气吐出来,鼓足勇气抬眸,望向?他。回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