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人:……

皇后刷地站起身:“醒酒汤!”

娴妃嗖地站起身,伸手摁住还想接着喝的高真如。

婉贵人也不落后,待娴妃控制住贵妃后迅速将她手里的酒碗,以及放置在旁边含有酒字的东西全数挪开。

三人的反应干脆利落,迅速果断,直把旁边还咧嘴傻笑的大公主看呆了。

大公主明意歪着头,很是纳闷,倒不是为了三人的反应,而是好奇那酒水。

趁着四人正在就‘你喝醉了’‘我才没有醉’‘喝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拜托就两口酒而已怎么可能醉’之类的话语,叽叽喳喳,吵吵闹闹个没完没了,而宫人们也忙着或是劝说,或是把堆在旁边的烤肉架子挪开,亦或是赶忙去准备醒酒汤的间隙,大公主贼眉鼠眼地拿起酒壶,也给自己斟上一盏酒。

嗅嗅,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

舔舔,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大公主不再犹豫,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高真如正气鼓鼓地指着自己:“你们不能用过去的眼光看看待我了,瞧瞧我,脸都没红,怎么可能是醉了。”

酒量与人体内的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息息相关,两者越高,酒精代谢速度也就越快,酒量也就相对较大。

虽然酒量大多与遗传相关,但通过经常少量饮酒,人体对酒精的耐受性也会日渐提高,达到增加酒量的效果。

即便高真如之前酒量不好,在这几年的锻炼下,她觉得自己的酒量早已大幅度提升。

简而言之,她没醉!!!

三人并不说话,只默默看高真如。

在三双灼灼视线的盯梢下,高真如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啊,我真的没醉啊”

话音刚落,身后先是一声瓷器落地的咔嚓声,而后是咕咚一声重响,再来是宫婢难掩惊恐的呼声:“大公主?”

皇后的心错了一拍,猛地回首看去,只见大公主歪在桌上,脚边地上是只破碎的酒盏。

“大公主醉了!?”远在乾清宫办公的乾隆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语,不可置信的停下手中动作:“朕记得刚刚不是说是贵妃在宫里办烧烤宴,怎醉酒的变成大公主?”

就刚刚,乾隆帝还在生闷气。

大过年的,他还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干活,就为了看一堆不提正事,就爱说鸡毛蒜皮小事的折子,而皇后贵妃等人则能聚在一起,又是赏雪又是吃烧烤。

这日子,怎看怎比自己舒坦!

乾隆帝都还没郁闷半个时辰,便先听到了这般的乐子,兴致勃勃地把手里的狼毫搁在笔架上,示意吴书来接着往下说。

“可不是么?奴才刚刚听着,也觉得奇怪呢。”吴书来半弯着腰,脸上带笑,细细说着后头的情况。

待得知来龙去脉,乾隆帝登时抚掌大笑:“明意那孩子也是,虽说是皇后生的,但教朕说性子越看,倒是越像贵妃。”

第46章 下一个海蚌公主!

“现在大公主如何?可曾醒酒了?你接着往下说。”乾隆帝笑上半盏茶, 又兴致勃勃往下道。

待乾隆帝提问,吴书来方才接着往下禀报:“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本想遣人把大公主送回承乾宫里去, 哪晓得大公主死活不肯走,最后只好让大公主在钟粹宫里歇下了。”

乾隆帝听到这里,不免收了笑容, 蹙了蹙眉。

他本想着晚间去钟粹宫‘兴师问罪’,也好与贵妃逗乐一番, 可如今屋里多了一个大闺女,他晚上去做什么?看闺女醉酒的糗样吗?

乾隆帝想到这里,不免抱怨上一句:“明意也是,多大的人了喝口酒也会醉……不对。”

他对上吴书来古怪的眼色,这才记起自家大闺女方才七岁, 连忙改口道:“与皇后说一声,回头朕去钟粹宫, 亲自教育教育这丫头。”

“七岁的孩子, 就偷喝酒。”

“再大些, 她岂不是要上房掀瓦了?”

乾隆帝说到做到,待处理完公务以后,他便背着便背着手去了钟粹宫……哦不。

在此之前,乾隆帝想起这两日未去检查儿子功课,故而先去了一趟毓庆宫。

毓庆宫原是乾隆尚为皇子时的居住办公之地, 如今被暂时挪用为皇子读书之地。

这地方虽小,但架不住乾隆帝如今娃也少,满打满算就三儿子, 加之其中三阿哥还尚未启蒙,故而毓庆宫里如今还是侍奉的人多于读书的人。

乾隆帝止住请安的宫人, 抬步往里走,很快他便来到窗户边,抬眸往里望去,仔细观察着两个儿子的学习情况哦,经历过的人肯定能体会这种嬉皮笑脸回头,然后对视上不能对视之人的感受吧。

大阿哥永璜的心跳都错了一拍,整个人僵成一块石头。即便他尽快回转身,意图钻进书本里已逃避现实,也难逃乾隆帝的火眼金睛,被揪住便是一通狂喷。

大阿哥永璜从(ΩДΩ)到(T-T)也不过只花了眨眼的功夫。

二阿哥永琏同情地看看大哥,却是连一句帮忙解围的话也不敢说。

倒不是他胆小如鼠,主要是说了以后大体是牺牲品再加一人,训话时间再翻一倍,指不定功课也要翻上三倍的结果。

至于问二阿哥永琏为什么如此清楚?哦……这不得不提到一些悲伤往事。

不过那些内容实在太多了,这边就暂且不提了,只能为两位阿哥说一句:惨,阿哥,惨。

反正这般那般以后,大阿哥与二阿哥成功达成共识死道友不死贫道。

乾隆帝将大阿哥永璜痛批一顿,又挨个儿唤儿子上前询问功课进度,直问得两人头晕目眩,满头冷汗,蔫蔫巴巴才罢休。

他虽是心头满意,但面上还摆出一副冷淡模样:“你们两的功课,还差强人意。”

大阿哥永璜面露失落,垂头丧气;二阿哥永琏神色平静,置若罔闻。